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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的溫暖舒服。
廳裡擺著的每一件東西都是精心選擇的,傅紅雪這一生中從來也沒有到過如此華麗高貴
的地方。
整個大廳除了兵刃和傢俱外,沒有半個人,靜靜的,而且還有一點點冷冷的。
傅紅雪看完了四周後,就動也不動地站立在那裡,一雙眼睛彷彿在看著壁畫,又彷彿已
透過壁畫而落在遙遠的地方。
也不知站了多久,本來完全死寂的大廳,忽然響起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聲音是來自大廳外,單調、短促、尖銳、可怖,一聲接著一聲,響個不停。
牆上的兵刃在燈下閃動著寒光,那幅四丈七尺長的橫卷無疑也是畫中的精品,傅紅雪連
看都不再去看一眼,在此情況未明的時刻,他絕不能被任何事分心。
可是現在他卻己無法集中精神,那短促尖銳的聲音一直在不停地響著,就像是一柄柄鋼
錐在不停地敲打著他的神經。
但是從外表看來,傅紅雪依然還是動也不動地站著,絲毫沒有受到這突來的響聲干擾。
就這樣的又不知過了多久,在那尖銳短促的響聲中,又有一種新的聲音發出。
那是有人在開門的聲音,門環響動,傅紅雪的眼光立刻捕捉到大廳的左邊有一扇門開
了,一個美麗的黃衣女人,正站在門口凝視著他。
這個黃衣女人看來竟彷彿是風鈴,但她卻不是風鈴,她遠比風鈴年輕。
她的美和風鈴是不同的,鳳鈴美得成熟有韻味,她美得清新純潔,一條長長的黃色裙子
隨風搖曳,看來就彷彿水中擺動尾巴的金魚般。
她走進來,輕輕地掩上門.從傅紅雪身旁走過去,走到大廳中央,才轉身面對著他。
“我知道你就是傅紅雪。”她的聲音也如她的人一樣清純:“你卻一定不會知道我是
誰?”
傅紅雪當然不知道她是誰,可是他卻不想間,所以這個金魚般的女人只好又開口。
“我姓金,可以算是這裡的女主人,所以你可以叫我金夫人。”她說話很直率,顯然不
是那種矯揉造作的女人:“假如你覺得這稱呼太俗,也可以叫我金魚。”
這個穿黃色衣裙的女人,當然就是在小樓上用“望遠鏡”看傅紅雪的金魚。
“金魚是我的外號。”金魚微笑他說:“我的朋友都喜歡叫我這個名字。”
“金夫人。”傅紅雪冷冷他說。
他不是她的朋友,他也沒有朋友。
金魚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卻還是笑得很愉快。
“難怪別人都說你是個怪人,你果然是的。”金魚笑著說:“所有到這裡來過的人,都
對。這些武器很有興趣,你卻好像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這些武器的確都是精品,要收集到這麼多武器的確不容易,能看得見已經很不容易,這
種機會,練武的人很少願意錯過的。
傅紅雪卻彷彿不屑一顧。
金魚忽然轉身走到牆下,摘下了一柄形狀古樸、黝黑沉重的鐵劍:“你認不認得出這是
誰用的劍?”
傅紅雪只看一眼:“這是郭嵩陽用的劍。”
“果然好眼力。”金魚揚著鐵劍:“這雖然只不過是仿造的膺品,可是它的形狀、份
量、長短,甚至連煉劍用的鐵,都絕對和昔年那柄嵩陽鐵劍完全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兵器可以仿造得一模一樣,人呢?
“就連這條劍穗,也是郭家的老奶奶親手結成的。”金魚說:“除了他們家傳的鐵劍之
外,普天之下,只怕已很難再找出第二條來。”
她掛起這柄劍,又摘下一條長鞭,烏光閃閃,宛如靈蛇。
“這是西門柔用的。”傅紅雪說,“這神蛇鞭,兵器譜上排名第七。”
“你既然認得這條蛇鞭,當然也認得諸葛剛用的金剛鐵柺。”
她放好長鞭,卻從金剛鐵柺旁摘下了一對流星錘。
“風雨雙流墾。”傅紅雪說:“兵器譜上排名第三十四。”
“好眼力。”
她的口氣中充滿了讚賞之意,掛起流星錘,摘下一對鐵環:“昔年金錢幫稱霸武林,幫
主上官金虹威震天下,用的就是這對龍鳳雙環。”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