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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是件很“不好意思”的事,可是現在地上如果有個洞,保
證他一定馬上躲進去。
追風史也在看,他的目光銳利地從每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視線停留在葉開臉上。
如果讓葉開來說,什麼比被一個女人看得“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他一定會說,同時
讓兩個小小的小老人盯著看。
葉開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時,忽然聽見月婆婆在說:“小小伶兒,今天這幾個男的裡面,
是不是有一個會成為你的丈夫呀?”
“我——”白依伶居然也會臉紅,居然也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糟老頭,你看看我們的小小伶兒,居然也有臉紅的時候。”月婆婆笑著說。
“人家小女孩呀!”追風叟笑了笑:“哪像你,臉皮大炮都轟不破!”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厚臉皮了?”月婆婆故意板起臉孔。
追風叟馬上裝無辜狀:“我的意思是說你是美人,美人通常都不會臉紅的。”
拍馬屁的活,不管是年輕或半死的人,都是喜歡聽的,所以月婆婆的心花馬上怒放了。
追風叟趁著月婆婆側頭時,趕緊地向白依伶做個鬼臉,她也回了一個鬼臉,兩人目光相
觸時,各自做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葉開也在笑,他是笑月婆婆明明看見了他們兩個人的舉動,可是卻裝作不知道。
——這本就是做夫妻應該做到的事,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比不讓步的好。
月婆婆元疑很瞭解這個道理,所以她裝作沒看見他們的動作,等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
來,才開口說:“小小伶兒,不管你挑上的是誰,我們兩老這一關,他是非過不可的。”月
婆婆隨即又笑著說:“不過我們不會大為難他,只會小小地考他三關而已。”
“三關?”白依伶彷彿比她未來的丈夫還急:“哪樣的三關?”“頭關當然是外表
了。”月婆婆笑著說:“第二關嘛?當然是由我這個死老頭考考他的武功。”
她頓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第三關當然是由我這個老太婆來坐陣了。”
“第三關是什麼?”
“檢查身體。”月婆婆說。
“檢查身體?”自依伶一怔:“怎麼個檢查法?”
“脫光。”月婆婆說:“當然是脫光呀!否則身體怎麼檢查?”“脫光?”這一下白依
伶也嚇了一跳:“叫他脫光了衣服,讓你檢查?”
“是的。”月婆婆一臉正經狀。
“可是……可是他脫光了,你……你怎麼檢查?”白依伶不知用什麼詞句來講。
“一寸一寸地檢查。”月婆婆說:“否則我又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毛病呢?”
一個大男人脫光了衣服,讓一個女人來檢查,就算這個女人年紀已過了半百,但她總歸
是個女人,這種事任誰都會不好意思。
三月婆婆的話,令每個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葉開,因為月婆婆的目光,現在就彷彿是
一雙靈巧的手,已經在剝他的衣服了。
她彷彿已認定葉開就是白依伶的丈夫,所以目光裡都充滿了檢查的意味。
葉開好不容易等到月婆婆的視線離開了他的臉上,才稍為地喘了口氣,然後他就聽見月
婆婆在問白依伶:“小小伶兒,你選的是哪一位呀?”
白依伶一直垂著頭,紅著臉,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但嘴角已情不
自禁露出了喜悅,她笑得就像是剛偷來了八隻雞的小狐狸。
她究竟喜歡的是誰?她會選上哪一個呢?每個人都在看著她,就連平時沉默寡言的傅紅
雪,都忍不住地想看看她到底選的是誰?樂樂山剛剛彷彿已醉了,此刻卻忽然間清醒得要
命,他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
月婆婆見白依伶沒有作聲,又問了一次:“說呀!小小伶兒。”白依伶頭垂得更低,臉
更紅了,顯得又難為情、又可憐的樣子,費了半天勁,才從鼻子裡“嗯”了一聲,輕得就好
像蚊子在叫。
但是這麼輕輕的一聲,卻已令樂樂山的心都快掉出來了,全身都軟了,差點就跌到桌子
底下去。
“到底是誰?”月婆婆“皇帝不急,急死大監”地又問:“你總要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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