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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變相趕人”呢!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夥兒都爭先恐後地告我陳萬鈞在下月初八要跟蔣舒薇結婚。其實我多想跟她接一句:“怎麼,準備請我喝喜酒麼?”可話到喉嚨尖尖上又被我生生嚥了回去。我不知道用什麼表情看了看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轉身就走了。
木訥地站了會兒才想起撥手機找張茜茜,那女人居然因跑肚子去了廁所。我靠著門等了好一會兒她才拎著小包匆匆趕來。我瞧她臉色有點兒慘白:“你吃什麼了?腸子都給拉出去了吧?”
她捂著肚子用包砸我:“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後來咱倆在計程車上又貧了一會兒,我的手機就響了。張茜茜迅速伸過腦袋看我的手機螢幕,我覺得我沒能將陳萬鈞的真名兒輸在通訊錄裡真是一明智的舉措!於是我特優雅地接通電話,爺頗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到我這兒來。”
“嗯,好的!”我又特優雅都掛了電話。張茜茜開始“嘖嘖!”,她笑著說:“你家爺可真是一祖宗,你呢連姨奶奶的待遇都沒有,頂多是個跑腿兒丫鬟!”
我朝她揮了揮手機:“我丫鬟,我樂意!”說完就讓司機停車,準備改道去爺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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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
丁傲和蔣舒薇算什麼呀,就是陳爺他母后當人面兒讓我滾,沒爺的首肯我也不會說滾就滾。當初是我巴著他要我的,人既然要了我,什麼時候結束當然是由人說了算。
進了那幢江景樓才發現陳萬鈞並不在家裡,給我開門的是Fiona,她繫著條几乎包裹了整個身體的白圍裙,小卷發上還頂了一白帽子,瞧著就像五星飯店的首席大廚。“小菲你幹什麼呢?”我脫鞋走進客廳。
小菲這個名字是我給她取的,Fiona沒中文名字,她說也用不著中文名字。我覺得在中國一定得有個中文名字才算對咱祖國有誠意,於是就給她隨意地取了這麼個名字。她笑起來的時候,牙齒不是一般的白:“我在做法國菜,先生,晚上會來吃!”
“他晚上才回來?!”這會兒剛過兩點半,為了怕爺發脾氣我匆忙趕了過來,他卻晚上才回來。
小菲用力點點頭,然後整整帽子,又進了廚房。也忒矯情了吧,法國菜不也是菜麼,非得弄這麼大陣勢。我當然是不可能進廚房幫個小忙什麼的,於是我蹦到沙發跟前懶洋洋躺下來。老爺不在家,奴婢的日子可舒坦了!
這房子鬧中取靜,地勢甚好。客廳最西面兒的落地飄窗是白色窗框,黑色鋼化玻璃茶几上最醒目的就是那本《世界腕錶雜誌》,茶几下鋪著奶白地毯,瞧著跟西單淘來的廉價品沒多大區別,可小菲卻跟我說這是伊朗出品的手工編織的波斯地毯。我當時還反駁:“別以為我不知道波斯地毯都有花紋!”
小菲張大嘴搖頭:“NO。NO。NO!別人買,有花紋。先生,讓人不要做花紋!”得!我信小菲的話,一個出去爬山都有警衛員兒跟著的人自然有那個能力去命令一波斯地毯商。
說起這純正的波斯地毯吶,我就記起了跟陳萬鈞的第一夜。這裡的傢俱擺設跟我剛來時沒多大差別,那天晚上他喝得有點兒多了,這人即使醉酒也能醉得十分清醒,只是走路的速度比平常稍慢了點兒。他將西裝外套搭在手裡,進屋往沙發跟前走的時候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往沙發裡一坐,靠著沙發攤開胳膊,閉上眼睛動也不動。我初來乍到不免緊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一言不發地杵在客廳裡。屋裡很暗,只餘電視牆上方的射燈亮著,向下灑出放射狀的光。畏懼陳萬鈞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他既不開口罵人也不動手打人,甚至連雙眼也是眯著的,可你就會覺得周圍的氣氛很壓抑。既盼著他能說點兒什麼,又怕他會說些什麼。
我攪著手指頭還沒糾結完,他就忽然站起來往臥室走,到被精緻小木框裝飾的磨砂玻璃門跟前時,終於偏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用下巴示意我也進臥室。我邁開類似小碎步的步伐時才發現雙腿有點兒顫抖,用盡了意念也控制不住那顫抖的勁兒。他鬆開領帶仍床裡,解襯衣釦子時轉身看了我一會兒,最後十分淡定地說:“你要是喜歡抖就趁這會兒抖個夠,等我洗完澡出來就不要再抖了。”
說完他就往跟臥室相連的浴室走去,這會兒我反倒鎮定了。怕啥呀,不就是跟他一塊兒睡覺麼!眼前這男人可是一極品,你平常不也很仰慕他麼!我赤腳站在鏤花水晶頂燈下,頭皮發緊地看著長寬差不多的大床,還有床尾的小地毯。我閉上雙眼準備定定神,卻滿腦子都是陳萬鈞剛才回頭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