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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去你租房的地兒找不見你,去你原來的公司也打聽不到你的下落,這才走投無路找到咱們家來。”她說著說著竟開始抽泣,“我當著那麼多鄰居的面兒對那小子又打又罵,他連話也不說只由著我發洩。我心疼自個兒閨女,見不得她受委屈!沒想到我前腳還在替她教訓那個負心漢,她後腳就跟另一個不著邊兒的男人好上了!”
她抄起床頭木桌上的蘋果朝我身後的牆砸過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養上你這麼個姑娘!”
站屋外的陳萬鈞聽見動靜,推門就走了進來。他細細看了看我,然後又面向靠床頭坐著的我媽。
“還有臉進來!我以為你是多有擔當的男人,沒想到也只是個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的窩囊廢!”我急得不停地叫我媽,她這火爆的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從沒聽見有人這樣說過他,我乍一聽都覺得委屈,更別說陳萬鈞了。
他的臉色微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鬆開緊皺的眉頭,說話的語氣卻是難有的尊重:“您誤會了。”
“對啊對啊,媽你誤會了!”我趕緊接話,“是我讓他在外面等著的!”
“閉嘴!”我媽瞪了我一眼,又看著陳萬鈞,“你有錢有勢,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你非得要她這麼個毛躁的小丫頭!我家閨女兒雖跟你交易了三年,可她決不是外邊兒那種水性楊花、貪慕虛榮的女人!你見識那麼廣,何必逮著一小丫頭不放!”
不知怎的,我就不習慣人這樣堵陳萬鈞。剛開口叫了一聲媽,她瞬間又目怒兇光地盯著我:“你給我閉嘴!”
我怯怯地不敢再多言,陳萬鈞微埋著頭,凝視了一會兒地面,又抬頭篤定地看著我媽說:“我想娶她。”
真正的語驚四座,愣是堵得我和我媽啞口無言。我媽怔怔地盯了他一會兒,再開口時已經平靜了很多:“感情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你就算想娶她,你父母能同意嗎?你們那樣的家庭能接受她這聒噪的性子嗎?”
我頓時又羞又惱、又不敢開口反駁,愣是把臉憋得通紅。哪兒有娘這麼詆譭自家女兒的,我也沒那麼聒噪吧!
其實我也明白我媽的意思,她的意識是我不是大家閨秀,不太懂得規矩,不適合他們那樣的家庭。
陳萬鈞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裡,依舊篤定又簡潔地說:“您放心,交給我處理。”
我媽扭了□子,依舊充滿警惕地看著他:“不要只面兒上說的好聽。回頭你要是傷害了這傻妮子,我就用我這老太婆的身子板兒跟你拼命!”
到陳萬鈞下樓取車時,我才把我滿腔的狐疑表達出來:“你先前不還反對我們來著,怎麼他一進來你就變卦了啊?”
我媽喝了口水,對我翻了個白眼:“你多像他學著點兒!說話只揀要害,你看人的辦事效率多高!”她一邊將杯子擱在桌上一邊說,“他都說想娶你了,我還能說什麼?瞧你這傻妞兒剛才護著人的那樣兒,生怕我把他怎麼了似的!”
我跟老太太討論了大半天,還差點兒打起來都沒解決的事兒,居然被他三言兩語幾個字兒就搞定了。我還是有點兒適應不了我媽的轉變,就問她到底為什麼。
“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而且‘想娶’和‘要娶’之間的差別還大著呢!起碼她尊重了我這未來丈母孃的意願不是?不過他的話也太少了點兒,你平常都是怎麼跟這樣悶騷的人溝通的?”
原來“想娶”和“要娶”之間還有這麼大差別呢,我看著老太太明騷的樣兒,嬌笑著說:“他的話本來就少,平常都是我在說呀!他要不理我,我就對著他使勁兒撒嬌嘛!”
我媽拿著蘋果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動幾下,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打量宇宙外太空來的怪物。
晚上回去後,我窩在陳萬鈞懷裡,主動並認真地吻了他一回。
半圓弧的陽臺裡沒有亮燈,玻璃牆外高低各異的建築閃爍著不同顏色的霓虹,或明或暗地照進這寬敞的陽臺。
他坐在矮沙發上品酒,我閒來無事便用腦袋不斷地蹭他胸膛:“老爺有兩下子呀!我媽向來以彪悍出名,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你收服了!”
陳萬鈞從來都是那麼淡然自若,我第一次叫他爺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於是我就
這麼一路順口地叫了下來。
他埋頭在我臉上蹭了蹭,還用滿是酒味兒的嘴啃我脖子,濡溼的唇舌使我不自在地扭捏兩下。他又抬起頭,端起矮機上的酒喝了一口,然後就著我的嘴,把冰涼辛烈的酒緩緩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