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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都十分感謝那家KTV的經理,他當時說:“犯不著為難一個不相干的姑娘,今晚大家都衝著高興才來這兒的。幾位老總盡情玩樂,待會兒我讓人把宵夜給大夥兒送上來,今晚的單子全算在我頭上!”雙方都是熟人,他這麼一說,那幾個人就沒再開口了。那經理雖是為了避免事情鬧大,對場子影響不好才說了那麼一番話,可我仍是十分感激他。
幾個人把我帶出包間後,我一直擱門口等著,陳萬鈞他們再出來都大半夜了。他走得很快,我在他身後叫了聲:“陳總!”他轉頭看了看我,泊車的小弟將好把車開到門口。然後他快走了幾步,上車後降下車玻璃看著我說:“上來。”那一刻,我忘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意味著什麼,幾乎是感激涕零地上了他的車。
二審的結果顯而易見,張律師激動地跟我說:“咱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小宋的老闆主動替我們作證不說,我居然還幫小宋爭取到至少七年的時間!”我只得笑著感激他:“多虧張律師出手相助了!”他也跟我假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我很清楚為什麼宋嘉平最終只被判了三年,不是因為陳萬鈞看上了我,更不是因為他發慈悲願意幫助人。檢察機關知道他要為這個案子出面兒,二話不說當即就保證沒問題,事前請他吃了飯,事後還請他喝了一頓茶。我後來就想,要是陳萬鈞沒用證人這個身份出庭,怕是隻要露個臉,也保了宋嘉平一命。
這個社會很可笑,被判死刑的人可以因別人一句話就又活過來,還把原本的十年服刑期改為三年。
再看守所見到宋嘉平時我的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他坐在鋁合金護欄窗的後面,看著我的眼神彷彿經歷了一場劫難,也確實是場劫難。這是他出事後我們的首次面對面,封閉的小屋子鋪著極淺米黃色瓷磚,牆壁被刷得雪白。盼了好久,到終於可以跟他說話時,我卻不知該說什麼。
我在藍色辦公椅上靜坐了好一會兒,才張口叫宋嘉平的名字。他下巴上的胡茬兒淺淺冒了出來,本來明亮的眼睛看起來有點兒渾濁還有點兒血絲。他無奈又愧疚地對我笑了笑,我順著他的喉結看了看他整潔的白色襯衣領子,忽然就低頭死死看著護欄窗下邊的白瓷磚,不敢再看他的臉。這麼知書達禮又愛乾淨的人,能在這種地方呆三年麼!
“言言。”他叫我,聲音已經完全嘶啞,“你會等我麼?”我聽見他的聲音,忽然又想起以前來,心裡翻騰的厲害:“你不經我同意就做出這種事兒來,我真恨不得一腳就踹了你!”話還沒說完,聲音就開始哽咽,“宋嘉平咱能不提錢了麼?咱以後踏踏實實過日子,哪怕跟巷子口擺個攤兒賣襪子都不要那麼拼命掙錢了行麼?”
他緊握住我的手,只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開始的倆月我老去探視他,後來不知怎麼地他就拒絕見我了。現在他終於快回來了,我明明應該很期待同他即將開始的新生活才對,可心裡老像堵了一塊兒鉛,沉重地很不是滋味兒。
開完例會後,“地中海”噓寒問暖地讓我請假回去好好養傷,我自然沒有答應。他想了想又說:“要不你代表公司去醫院看望看望張茜茜吧,她昨天跟我請假說是得了急性腸炎!”我聽這話就趕緊同意了。
當我從玻璃門上看見自己額上怵人的傷口時,終於還是決定先找大夫把它包紮一番再去看望張茜茜。畢竟她也是一臥床病人,我這模樣要把她嚇著就不好了。浸出血的創可貼被換成乾淨潔白的紗布,瞧著確實順眼很多。213病房的門虛掩著,光站過道里就能隱約聽見張茜茜豪放地笑聲,我心情頓時變得愉悅。
病房門是被我用腳踹開的,本意是想給那妞兒一驚喜。可當我看著手握蘋果神情詫異的蘇文燁同志後,忽然覺得是這妞兒給了我一驚喜。看來這趟“峨眉之行”是命中註定的!張茜茜也跟人一樣詫異,不過她瞪大眼睛、長大嘴的樣兒瞧著真不是太順眼,連雙下巴都被她那張大嘴給“壓”了出來。我尷尬地扯了扯頭髮:“不好意思啊,沒打擾二位吧?”
蘇同志反應很快,隨即將蘋果放置物櫃上:“不打擾不打擾,我也是剛得知茜茜病了,就順道兒過來看看她!”
這同志應該還算老實,連好好兒的一個謊也不會撒。剛得知人病了,就順道兒過來探病,這“道兒”順得也太剛好了!他說完又有點兒不太自在,然後看著我又說:“我還有事兒得先走了,你跟茜茜好好兒聊吧!”
說完抬腿就走了,也不回頭看看張茜茜。我瞅著張茜茜明顯低落的表情安慰她:“地主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