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看著碧瑤看得出神，且歡喜居多，淡淡道：“這痴情咒寫的過於刻毒，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修習，況且若是找不到出口，我們就命不久矣，學了也沒什麼用。”

碧瑤卻置若罔聞，一心一意的觀看著牆上文字。

慕容雪暗歎一聲，自己一人向外走去，將這整個洞窟搜了個遍，連那魔教教眾視為神明的母親，小弟的祭臺都翻了個便，卻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出去的蛛絲馬跡。

慕容雪心中失落，只道是逃生無望，就一個人走去刻著天書的密室裡，她無論做什麼事，只要一認真起來就如深陷泥足，不可自拔，此時雖然形式絕望，有這天書可觀，卻也是自得其樂。

就這樣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有三日時光，兩人食袋卻空空如也。

“唉！”碧瑤坐在那平臺之上，旁邊就是那堆枯骨，卻絲毫沒有不適感覺，看來魔教女子，果然還是和平常人不大一樣的。不過現如今，她卻是一副愁容。

她一身水綠衣裳的女子正坐在平臺邊上，一雙腳搭在半空，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連帶著她腰間的那隻合歡鈴“叮叮噹噹”地響著，在水夢塵眼裡，已經把她當做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卻聽她道：“我們要死了，是麼？”

慕容雪默不作聲，她當真不希望對著這少女重複著將這殘酷的現實。自己或許可以在真元耗盡的那一刻，迴歸主神空間，可是碧瑤呢？她不過是個凡人，幾天沒有食物，早晚會餓死。

卻聽她道：“你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傻，衝上來救我，你若是不救我，只怕此刻正在和你那仙女一樣的師姐妹在一起親熱呢！她和你都是這世上最讓人沉醉的毒藥呢！都是這般美麗這般完美，可惜最後你只能和我變成洞中枯骨。”

慕容雪道：“我做事從來不後悔，包括現在。相貌美醜，不過是皮下白骨。美又如何，最後也不過是粉紅骷髏而已。”

碧瑤卻淡淡道：“你現在倒是看得開，我道行比你相比大大不如，若是幾日之後，我先行死掉，你面對我屍體慢慢腐爛，難道就一點也不害怕麼？”

慕容雪輕輕一笑道：“你若是死過一次，就不會如此懼怕死亡，人生若大夢一場，殊不知死時才是夢醒時分，說不定我們死時，又是新的開始。有時候與其活著，還不如死了。”

碧瑤嘆了口氣，道：“你倒是看得開。”沉默半晌，忽然柔聲道：“我求你一件事，你答應我好不好？”

慕容雪喃喃的道：“你說。”

卻聽碧瑤道：“我們現在沒有食物，只有水源，我絕對撐不過七日，再過幾天，你看我不行了，就把我殺了吧，你若是一心求生，就吃了我的肉身，或許還能得救。”

慕容雪心裡如針扎一般疼痛，啞聲道：“我若說不呢？”碧瑤最後的結局是離開了這裡，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介入，可能要真的死在這裡。

碧瑤緩緩道：“你不吃我也可以，但求你先把我殺了。”

慕容雪道：“這我也做不到，你這樣做，就以為我會好受麼？是想報答我救你麼？”

碧瑤緩緩搖頭道：“不是的，我是害怕。”

慕容雪緊盯著她的臉龐，卻見少女眼神呆滯，似乎已經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她突然甩了甩頭，想將那痛苦的記憶拋開。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等死的滋味，是怎麼樣的嗎？”她低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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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逃離

慕容雪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這個少女也有自己同樣的際遇吧！卻聽碧瑤眼角的肌肉彷彿抽搐了一下，在這面臨死亡的時候，對著這個在死亡面前唯一陪伴著她的少年，她竟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懷，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朦朧與空洞：“我六歲時候，孃親帶著我回‘狐歧山六狐洞’看我姥姥，不料那時你們正道來襲，其中‘天音寺’的普方惡僧用法寶‘浮屠金缽’將整座六狐洞震塌，生生把我和孃親還有姥姥三人活埋在地底。

慕容雪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一樣，這個刁蠻的少女也如同自己一般很會掩飾自己，外表十分的堅強，可是內在都是十分脆弱。

碧瑤此刻彷彿已完全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眼神直望著前方，空空洞洞，一如她說話的語氣，平淡而空洞，帶著最深的痛楚：“那時，我嚇得嚎啕大哭，害怕極了。那裡是一個小小的山洞，因為有幾塊大石撐著，我們才能苟活下來，但姥姥傷勢過重，不久就去世了。孃親帶著我在那一片漆黑中痛哭一場，就把姥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