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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二樓樓梯口時,見到了探頭探腦的松鼠。
不知怎麼的,周九心裡突然湧上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尤其是看到松鼠和它們碰了面後沒有跟上來,而是躡手躡腳地往外面跑。
到達三樓後,周九的預感成了真。
只是讓松鼠看一會兒門,結果現在,大門被關上了。
大門被關上了對周九和松鼠的影響不大,但這就代表著哈士奇進不去了。
一想到等會兒,可能要守在外面看著號稱“撒手沒”的哈士奇,讓它不要亂跑,周九就暴躁得當場給了哈士奇一爪子。
周九掉頭看向了眼,鬼鬼祟祟準備溜走的松鼠。
松鼠轉頭,正好對上了周九凌厲的眼神。
松鼠:“……”
然後,松鼠撒丫子就往樓下衝,周九拍了拍身下的哈士奇,自己落到了一邊的欄杆上,示意它去把松鼠逮回來。
哈士奇得令,掉頭甩著舌頭,興沖沖就往樓下衝,擺明了一副要是跑下去了,再不會回來了的死淘氣的模樣。
周九心中無比的納悶,想打電話把沒關好門的齊莞莞和徐音給叫回來。
知道哈士奇為什麼撒手沒嗎?
因為你不關門啊!
知道現在這麼搞得一團糟嗎?
因為你丫沒關門啊!
周九從三樓的樓梯窗戶口直接躍下,再次在一樓樓道口堵逃家寵物。
松鼠及時剎住了車,掉頭還想跑,結果被早有準備的周九,結結實實摁住揍了一頓。
哈士奇聽著松鼠的痛呼聽一愣一愣的,也不跑了,假裝出一副本來沒想跑,只是幫忙捉松鼠的模樣乖乖坐好。
周九照揍不誤。
老人和孩子比較多的小區,即使是工作日的白天,也是家家戶戶基本上都留了人的。
尤其是左大爺家,一家子的寵物們都需要看管。
狗要給梳毛,貓要給揉肚子,鳥兒要陪著嘮。
魚和龜倒是好養,可一日三餐,三餐的質量和數量也都要人來控制。
陽臺上的花花草草也有嬌貴的,有的早上和下午要搬出去,享受一下早晨的晨曦和夕陽的餘暉。
有的要晚上搬出去吸收月華。
有的倒是可以隨便擱那兒,但是一天兩次的水不可以少,水量也要精打細算。
左大爺正給陽臺上的花花草草澆水,身後梳好了毛的狗狗們在玩鬧著撕咬、揉好了肚子的貓咪在房間裡毫無規律地漫步、陪著嘮完了的鳥兒梳理著羽毛。
大金毛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突然停下了動作。
一隻小泰迪剎不住車,結結實實撞上了金毛下巴。
門鈴響了。
門鈴響得有些奇怪,跟平常人按門鈴不一樣,平常人按門鈴,有一些潛在的節奏。
而現在,這門鈴聲音卻是有些雜亂,時兒急促,時兒緩慢。
左大爺放下了水壺前去開門,心裡頭有些犯嘀咕:這大清早的,誰挑這個點兒來啊?
開門。
門外站著一隻哈士奇,哈士奇背上還馱著一隻八哥和一隻松鼠。
見左大爺開了門,八哥拍了拍翅膀,自然而然地飛了進去。
大金毛瞬間就萎了,小碎步跑進了自己的窩裡趴著。
哈士奇是頭回上左大爺家門,進門後還覺得有些新鮮,左顧右盼的。
松鼠倒是來過左大爺家兩次,主要是左大爺家人好,尤其對寵物們好。
松鼠每次來左大爺家敲窗戶,就沒有空著手走的。
左大爺開門見是周九後瞬間樂了,笑眯眯道:“喲呵,烏鴉今個兒怎麼帶著?小夥伴來我家玩了呀。”
周九癱倒在沙發上,聞言,很是無奈地抻了抻爪。
他特麼也很無奈呀,遇到出門不關好門的兩主,又遇到個撒手沒的狗子,再遇到只蠢到一塊兒去的松鼠。
這個效果發酵起來,可不就是有家不能回!
左大爺去了廚房裡,似乎是想倒騰些吃的出來招待它們。
狗來瘋、自來熟的哈士奇,分分鐘加入了和左大爺家狗子們玩鬧的一堆,松鼠跳上了窗簾頂上,瑟瑟發抖地看著地上這群虎視眈眈的貓。
周九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起身,拍了拍翅膀飛到了陽臺上。
先前周九進門,看到了左大爺拎著個水壺,就猜到了開門前他是在澆花。
陽臺最靠外面、晨曦最好的一塊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