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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拍了拍翅膀,目光挪到了徐老的大帽子上。
徐老:“你覺得這邊的景色怎麼樣?”
周九:我覺得你的帽子很好看,睡在那裡頭肯定很暖和。
徐老:“這邊的景色雖然也有一種肅殺之美,但是還是比不上林場那邊。林場那邊有很多種樹,有這種落葉的,也有長青的樹。到了那邊以後,已經是雪封了。你到時候還可以看看雪景,南方很少能夠見到那種雪景的,現在南方下的雪越來越少,有時候就那麼薄薄的一層,連雪人都堆不起來。”
周九拍了拍翅膀,想象了一下雪景的模樣。
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讓他能夠回想起他小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也打雪仗、堆雪人,一群半大小子穿著棉衣棉褲在雪地裡面瘋跑,逮到誰就把誰往雪地裡頭按,再要不就拉開後衣領,一團雪就丟了進去。
被丟的那個人,被冰得吱兒哇兒的亂叫,在原地蹦噠著把自己的保暖內衣,從褲子裡面扯出來,好把丟到背後的雪給掏出來。
可往往扯內衣的速度,比不上雪化的速度。
好不容易把剩餘的雪給掏出來了,貼身的內衣還是給溼了一大塊。
於是每年都有打完雪仗,回家就生病的。
可下次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跑出來玩,而且家裡的家裡的大人也不干涉。
孩子嘛,不病幾場怎麼長大。
周九雖然經常是屬於身手敏捷那一群的。
但是一群人玩,怎麼可能會容忍你次次都沒有被玩兒。
所以偶爾周九也被一群人臉朝下摁到雪地裡,一人一坨雪往他身上砸。
或者是好幾雙小冰手就這麼伸到了他衣服裡,冰得周九也是夠嗆。
不過冰倒還是其次,更多的是想笑。
冰冰涼的手,碰到溫暖的肉,平白無故的就讓人想笑。
然而臉還摁在雪地裡頭的,一笑就嗆一嘴的雪。
那時候雪的味道是甜的。
周九後來也知道雪花的形成原理,怎麼想也覺得雪不可能是甜的,可偏偏小時候嚐到嘴裡的時候,就覺得是甜的。
或許是小時候常吃冰糕之類的甜冰食,導致了後來嚐到雪花的冰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甜味兒。
徐老摸了摸周九的背羽:“你大概沒有見過那麼厚的大雪吧,南方是不會有那麼厚的大雪的,你這隻南方鳥兒,去了那兒,可能會是第一次見到真正意義上的皚皚白雪。”
周九拍了拍翅膀,沒有回答。
作為一隻真正的鳥兒的話,他當然是不會見到皚皚白雪的。
但作為周九的話,他連那些雪花的味道都已經嘗膩了。
無意當中扯開的這個話題,讓周九對於接下來的旅程沒有了那麼的排斥,對這天寒地凍的氣溫,也有了一絲絲熟悉感。
打雪仗他是不想再玩兒了,以他現在這體型的話,一個雪球過來,他就被活埋了。
要是把他摁到雪地裡頭,估計這一身羽毛被雪打溼以後,他不僅是玩的過程當中跑不掉,回去的時候還百分之百的會生病。
作為人類,他生病的時候知道怎麼調養,知道怎麼吃藥。
但他要是作為一隻八哥生病了,那他還真的會麻爪。
……
第205章 狗咬刺蝟(第三更)
哈士奇跟了幾圈,覺得有點兒無聊。
徐老看著風景,周九回憶著往昔,都沒空陪著哈士奇玩兒。
哈士奇搖搖尾巴,低頭一邊嗅著地,一邊往邊兒上走開了。
徐老也不以為意。
哈士奇經常就在他周邊玩耍,每次都能夠乖乖的回來。
這附近又沒有人,他也就在旁邊看著,不會出什麼事兒,也就可以勉強不帶狗繩,讓它自個兒溜遛彎。
平常的時候,哈士奇出行都是有帶著狗繩的。
一來是防哈士奇走失。
二來是防止哈士奇傷到他人。
既然已經養了一條狗,那就不僅要對這條狗負責,還要對其他人的安全負責。
周九好不容易從徐老手裡扯出一條爪爪來,踩了踩徐老的手,示意他完全放開。
徐老低頭和周九對視了一眼,略微有些猶豫。
到底周九不是她的鳥兒,他也不知道周九的脾氣。
萬一這荒郊野嶺的,他鬆手周九飛走了的話,找都沒處找,他既沒辦法向他的老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