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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只是錯位了!”
“就是脫臼了是不是?那怎麼辦?”
抱起她,他二話不說地就往外走。
“等下、等下,去哪兒?你阿姨還在……”
他沉聲地說:“別管她!”
“你帶我去哪兒?你、你給阿姨打個電話,她還在等你呢!”
“讓她等一會兒吧!我先帶你去看醫生?”
看醫生?有那麼嚴重嗎?她怕極了醫院裡那種慘白色的燈光,那種刺鼻的藥水味道,還有那穿著白色長袍的醫生,肩上的痛加上心裡的怕,兩行淚便沿著雙頰悄悄地流下。
低頭看到她的淚,江凡修不由得心疼起來,也不由得更加自責。為什麼在她敲門的時候不開門?
不過是相個親,不過是見個女生!若是開了門,聽了她的話,怎麼會讓她受這樣的痛?
“丫頭,很疼是嗎?你忍下,到醫生那裡讓他幫你推一下,就可以回來了。”
“會不會很疼?”
“會的,醫生推的時候會比現在更疼。”
任秋桃小知道他為什麼不騙自己一下,他可以說不會疼,他可以說看過醫生就沒有事了,他為什麼這樣誠實?現在的自己憎恨誠實!
沒有她想的那樣可怕,不知是醫生的醫術好,還是這本來就算不上病,她還沒有把“疼”字喊出聲,一切就都結束了。現在肩頭雖然還有些疼,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關係。
江凡修一直在問要注意什麼,幾乎要問到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了,那位男醫生一臉好笑的表情,似乎在笑他的大驚小怪。
任秋桃不好意思地擦乾臉上的淚,輕輕地扯了下江凡修的衣角,走啦、走啦,沒有看到人家在笑咱們嗎?
低著頭從診室裡快步地走出來,她實在不好意思看他,他的衣襟剛剛被自己弄得皺皺的,上面還有她的淚水、鼻涕和汗。第二次,這是第二次用淚弄髒他的衣服,和容容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好像也沒有哭過,朋友都笑她是一個沒有淚腺的人,看來她不是,只是他們都沒有刺激到她的淚腺罷了。可能是一個人在這邊太過孤單了,所以才多愁善感起來,雖然她並沒有明顯地感覺到孤單。
看著她低頭不語,以為她還在疼著,是了,一個女孩子被自己摔過肩,胳膊又硬生生地被扭錯了位,怎麼會不疼?除了對不起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快走幾步追上她,挽起了她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
被他的大手握住,他的熱度和那微微的顫抖讓她知道他心裡的歉疚,其實也怪不得他的,誰讓自己那麼衝動!她小聲地對他說:“江凡修。拜託我只是胳膊錯位,不是傷到了腿腳,別把我當成殘疾人好不好?我自己可以走啦,你這樣挽著我,別人見了還當我得了什麼大病變得弱不禁風了呢!放開我啦!你都沒有看到剛剛那個醫生在笑我嗎?”
“笑你?笑你什麼?”
“笑我嬌氣吧,這在他的眼裡可能算不上是病的,剛剛你還一直在問要注意什麼!羞死我了。”
“啊,對了,你也聽到了,他不是說兩週內你的胳膊都不能太用力,搞不好會變成習慣性錯位的!要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習慣性錯位?就是錯位錯成習慣了?就是說動不動胳膊就會變成那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可怕,她不要!
“知道啦,聽起來都怕,我一定會注意的!江凡修,你給阿姨打電話了沒有……你沒打啊?天啊,阿姨不會還在等你吧?她怎麼沒打你的手機?”
“手機?我早就關了,要不還不給她打爆了啊!你別擔心,阿姨一定會為我的爽約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江凡修,你真的那麼怕相親嗎?我想阿姨給你介紹的女朋友一定會很好的,你幹嗎一臉怕怕的樣子?你去和女孩子講講話,喝喝茶,然後再送她回家就好了,罪犯你都不怕,怎麼會怕嬌嬌小姐?”
江凡修捏一下她滲著汗的鼻尖,“你說對了,我就是怕,我怕西裝革履,我怕談交響樂,我怕提起梵高,我怕和那些嬌嬌的小姐交往,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和她們說什麼,所以能不去就不去了!
小丫頭,你不怕,下次讓阿姨介紹你去相親好了。“
“我不要,我還年輕,不像你一把年紀了!這下你有得嘮叨要聽了,我還是離遠點,免得波及到我!”
嘮叨?阿姨是很嘮叨,比老媽還嘮叨,其實自己的熱心腸可能就是從她那裡繼承來的。
“沒事,我對阿姨的嘮叨已經有免疫力了。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