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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破陣之法,倒也有幾分歇戰的意思,只是聽寧採臣說“傷了根本”,那點無名怒火頓時將那些許心思驚散,厲聲道:“你是哪家的出身,竟敢到這裡辱我!”
這青獅精一陣發火,寧採臣才發現自己不經意間往這太監獅子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特別是這傷口……不說也罷。眼見得沒了商量的餘地,寧採臣也省了細說的心思,道:“我只來這城中尋人,你信便罷,若不信,便在手底下見功夫。”
不想這句話出口,那青獅精倒沒有攻上,只冷笑道:“好個尋人的,第一夜便尋到醉雲軒中……”青獅精昨晚窺視一晚,對這事知道的清楚,“到了醉雲軒不尋個女子相陪,反倒和我那賢弟勾勾搭搭,成何體統。”
寧採臣一聽這話,一口逆血差點噴了出來,這種從精神上的打擊比那拳頭的威力可上強多了,明明只是偶遇的好不。面色一正,這種問題必須不能含糊,寧採臣沉聲道:“君子之交,清淡如水,勾搭二字,愧不敢當。”
“真個如此?”
“當然!”寧採臣回答的很篤定,那民居之內一長者得閒頤孫,只見得屋頂突地消失無蹤,已是驚駭莫名,卻見了青獅精凝立當空,忙跪道:“國師神威,辟邪守正!你這人如何敢與我國師相抗,還不……”後面半句肯定是說寧採臣的。
這老人年事雖高,卻是中氣十足,這番話一口氣說下來,正是義憤填膺。只是不知為何,這老人一句話還未說完,就此暈倒地上,就好像突然得了什麼重病。寧採臣也是一奇,伸手一探,卻陡然發現這老人身體無礙,只是神魂有損。
想起那被自己毀去的符文,青獅精創設的大陣,莫名受損的神魂,寧採臣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這類以生魂佈陣的法術,雖未見過,但總不是什麼正派的玩意。站在地上,寧採臣指了指暈倒一旁的老人,又指了指已經化作虛無的屋頂,抬頭看向青獅精。
“既然看見了,那就留下來吧。”青獅精立在空中,淡淡的說道,顯然這位將寧採臣看成了屬性正義的大好青年。人活得久了,總會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說楚澤之畔的某些秘法。
寧採臣從不以正義自居,也不強求別人正義。只是青獅精布此大陣,已傷天地人和,不管寧採臣如何想,只要他知道這事,定不讓他離了此地。
“烏雞國中,人人視你如神如佛,恨不得日日焚香叩拜,才能謝你活命之恩。”寧採臣指著地上那個已經昏迷過去的年輕人,朝青獅精問道,“你對得住這滿國百姓?”這老人見寧採臣與青獅精相鬥,不分青紅皂白,便將寧採臣看做大反派。初時或許還有幾分不滿,此時卻只剩幾分可憐了。
青獅精就在空中,將手一揮,炎炎烈日下,無盡符文閃耀,與那豔陽爭輝。
“破陣之法已知,請吧!”青獅精的聲音中吐出幾許殘酷,一個神符便與一人神魂相接,這大陣之內,神符何止萬千。寧採臣想要破陣,就須將這神符斬滅……
離火焰起,無數神符湧入,轉瞬化作虛無,寧採臣的臉也是漸漸變得難看了。
看著四面八方湧來湧來的神符,寧採臣陡然間一聲厲喝:“好!好!好!你既不講他們放在眼中,寧某又何必做那兒女之態?”
神魂之內,那方莫可名狀的世界之中,天雷湧動,離火相隨,戊土浮沉,諸天星宿劍立定虛空,不住輕顫……
劍光一寸一寸在虛空生髮,青獅精只將神符凝定。
劍光一耀便是三千虛空,那青獅精也不閃避,就在空中,大嘴一張,哪曾吞吐十萬天兵的巨口將那漫天神魂吞下。滿天流螢,將那耀陽比下。一吐,也不知是何緣故,那無盡神符,竟如一支長矛,從青獅精口中吐出,如電射而至
青獅精略略側目,瞧向被他護得嚴嚴實實的皇宮,只在心中說道:滿城百姓與我何干,只要賢弟無憂,又何惜我這半殘之身?
諸天星宿劍畢竟是道祖出品,和青獅精那土工作坊不可同日而語,那長矛與之一觸,天雷勁和離火勁交織而上,無數神符便在那長矛之上慢慢剝落。
只不知這一劍下,多少人神魂受損,寧採臣朗聲道:“借君頭顱一用,慰這滿國百姓。”
青獅精一招失利,也不落了氣勢,道:“頭顱在此,若要便來。”
寧採臣只將雷雲一起,執了長劍,便往青獅精攻去。
要說兩人這一番爭鬥,實在是沒有道理,只是到了此時,也無緩和的餘地,三兩回合下來,青獅精已落了下風。寧採臣就要一劍將這大妖怪斬落雲頭,就覺天邊一陣火氣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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