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帶你一塊走!”張狼抽出腰間布帶,綁住她的手。
“我要治療他們!放開我!”範青青淚眼迷濛地看著沒有氣息的小芸兒和血流滿地的田福祿。
“死都不放!”張狼一腳跨上馬,扯起她的領子就要帶走她。
“那就讓你死不瞑目!”
一隻大掌陡地扯住張狼的領子,將他狠狠摔到馬下。
範青青被摟進了另一個懷裡——一個擁有一雙暴怒黑眼的壞脾氣男人。
張狼來不及拉回範青青因為他的瞼色已經鐵青、因為歐陽無忌堅硬如鐵的手指深陷入他的喉嚨中。
範青青沒來得及看人,只知道有人救了她,就馬上轉身直衝到田氏身邊。
“大嫂——”
“你走開!若不是你,芸兒也不會死!孩子的爹啊!”田氏抱著逐漸失去溫度的夫與女,嚎啕大哭著。
“大嫂,把芸兒給我!”她著急地想抱過孩子。
“你滾開!”田氏推了她一把。
“我可以救芸兒!”範青青爬起身,不顧滿手的灰與塵,只急著去摸田福祿和芸兒。“田大哥的心還在跳!芸兒的身子還是溫的!我可以救他們!”
不能耽擱啊!
“你滾開!”田氏抱緊女兒,死瞪著範青青。
“我真的可以救他們!”範青青陡地伸手扣住田氏受傷的手臂,緊緊不放。
她閉上眼,額上冒出冷汗。
田氏不能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開始發熱,然後漸漸地癒合。
“你懂了嗎?快把芸兒給我。”範青青松開手,喘著氣就要去抱芸兒。
田氏連忙把芸兒交到她手裡——
但見範青青一手裹住芸兒的手,一手放在芸兒頭上。
範青青眼中隱約泛出了一道青色弱光,而她的眉頭則愈鎖愈緊。
一定要救回芸兒!她咬著牙,不顧一切地用出最大的力氣——
救人為重的她,根本忘了今天即是月圓之日,亦是她體力消耗最快之時。
最後一次將芸兒體內廢氣抽換成她的真氣時,範青青的臉色已經過分偏白。
“哇——”芸兒慢慢地睜開了眼,聲如洪鐘地大哭起來。
“抱著芸兒。”範青青頭昏腦脹地爬到田福祿身邊。
沒有力氣盤坐的她,整個人半趴在地上,握住田福祿的手。
目瞪口呆的田氏則緊抱著孩子,口中喃喃自語地祈求著上天:“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
範青青咬住下唇,強迫自己吸收來自田福祿體內的劇烈疼痛,也逼著自己的掌心發出療合傷口的力量。
於是——田福祿肚上的長傷血痕漸漸地收攏、結痂,終究只成了腹上的一條蜈蚣長疤。
“芸兒的爹,”田氏在丈夫一張開眼時,隨即撲了過去。
範青青則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腦部一陣昏眩之下,整個人臥倒在地上,最後的力氣只能用顫抖的手將腰間的水瓶拿到唇邊。
田氏想接過水瓶喂她,卻被一個大掌推到一旁。
“魏爺!”田氏倒抽一口氣,看著他攬起範青青的身子,將她安署在他的胸前。
“水——我的水——”範青青睜著視線模糊的眼,只知道有人抱起了她。
魏無儀拔開瓶口,將水送到她唇邊。
“還要花——花——”她氣若游絲地說道。
“我幫你找大夫。”魏無儀瞪著她的瀕死模樣,用力拍了拍她的臉頰。
“只要花——花——”範青青的眼皮漸垂,竟連睜開的力氣也不復有。
魏無儀握住她的冰冷身軀,一咬牙、一眯眼,就打橫抱起她快步走入一處普通人家的園圃中。
若方才親眼所見為真——這個女子絕不是普通人。
“全滾開!”他出言喝開上前的夫婦,甩了一錠金子到地上。
“開口說話!你要花做什麼!”他按住她頸邊的脈動,確定她仍有生命跡象。
範青青微冷的手捉住了那溫暖的來源,努力地偎近著。
他看著懷裡像個孩子般緊緊偎近的小人兒,暴戾地拍了下她的臉頰。
“說話!你還沒死!”
“人於——花——上——”她喃喃低語著。
“指使我是要付出代價的。”魏無儀摔地低頭,狠狠地齧咬了下她雪白的耳垂。
範青青皺起了眉,那種微微的疼對她而言已經不算一種痛,她仍然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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