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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家鄉山裡的木念子是一種野生的小喬木結的果子,春天開花掛果,到夏天就成熟了,我們都喜歡吃這種果子,聽說它補血,也可以治瀉肚子,很多人都摘來泡酒,留到季節過以後喝。
可是當我兜圈著一兜的木念子回來的時候,我卻看見弟弟躺在媽媽的身上,臉色白得嚇人,手很無力地掉下在媽媽的手臂邊,一家人都在哭,哭聲很悲涼,我在一瞬間明白,我的弟弟他走了,離開了愛他的家人!還有天天為他祈禱的我!我兜裡的木念子散落一地,可是並沒有注意。什麼叫這生離死別;這是我不想經歷的;可是年幼的我卻讓就遭遇了讓人心碎的苦澀的死別!
作者題外話:弟弟請你一定要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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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也走了
父母在一夜之間蒼老;族人也在一瞬間轟動;我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沒有商量;也沒有了人情;族長也因此再次光臨我家。對父母親發出最後通諜。
族長:飛原,我說過的,你要接她回來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孩子不可以留在我們族裡,你不信,你看吧,一出生讓母親瘋了,然後到養父母親家也因此剋死了養父母,現在是自己的親弟弟,你無論如何都要有一個交代給大家才行。
父親:生死病老,是很正常的自然現象,我兒子是因為病才死的,和我女兒曉雨沒有關係。
族長:你說得倒也輕鬆,可是為什麼有她才會發生呢?你兒子病了二三年,沒有死,她一回來就死,不是她是誰?她是災難,你將信我,你一定要有男子漢決斷的氣概才行,不可以意氣用事。如果你說你兒子是病死的,那她的養父母呢?又是為什麼?
父親:曉雨的養父母是因為年紀大的關係。
族長:年紀大?五十多歲也叫年紀大,那我呢,我都將近七十了,那應該叫什麼,照你的說法我是不是應該死十次八次了?我不希望村裡的人再因為她發生什麼意外,所以請決定吧,是讓她走,還是你想讓我們一族的人都跟你兒子一樣,因她遭殃。
父母:我女兒還不滿八歲,你想讓她去哪?我是不會同意的,我父母也不會同意。
族長: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留下她了,那你們就一家人跟他離開吧,我們這裡不喜迎象你這樣固執的傢伙,或者是你們自己走,或者是我們趕你,你可以自己選擇。然後揮揮手非常生氣地走了。
族長走後,父親和母親、爺爺和奶奶商量,其實也不是什麼商量,因為離開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實。
所以再二天我們一家人就動身離開了曾經生活的村子,也許這裡是我爺爺和奶奶一生的回憶,可是卻因為我,讓行將就木的老人跟我一起受累,我看來真的是災星。
幾經周折;或許也是為了離開傳說;又或者是父母怕回憶小弟弟的傷感;我們一家奔波了一個星期後,父母親選取漢區居住地作為今後的落腳點,也就是我的養父母的家,這樣可以省去再建房的麻煩。
雖說是我養父母的家,可是養父母留給我們的也只有三間草屋,其餘的什麼也沒有,我們自己也沒有什麼,除了隨身帶的少許衣物外,我們沒須要白手起家,吃的、喝的都要準備,日子一下子就開始緊張起來,我們姐弟弟仨還得到新學校去,仨人的學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因為離開了瑤區就是離開了傳說的,所以雖然說我們因此一無所有,但是父母親依然覺得這種交換是有價值的。所以每天父母都在奔波中維持我們的生活。因為突然離開了原來的地方,所以父親也一下子失去了教師的工作,因為在新的環境,不瞭解的學校是不會輕易請父親去任教了。
所以父母親就在原來屬於我養父母親的田間進行勞作,希望來年的豐收可以改善一家人的生活,父親依然和朋友一起經營貨運的生意,因為丟不下年邁的爺爺奶奶還有年幼的我們仨姐弟弟,所以父親並沒有離開家的打算,父親仍希望可以繼續教書的工作。
最後還是奶奶的遠房親戚幫忙,父親在我們就讀的學校做代課老師,雖然錢少,但是父親想到可以不用遠離我們還是接受了。
可是年邁的爺爺;最終還是經不住如此的打擊和波折;從起一病不起;不久也離開了剛有起色的一家。在事情不斷髮生之後,從此不迷信的父母雖然沒有責怪我可也選擇了沉默。對我雖有愛意可是少了語言。這對一個七、八來歲的孩子來說也是一件非常殘酷的現實。從此我更加感覺到自己是罪惡的化身。可是對於還是孩子的我並不知道如何化解自己的罪惡;所以只好希望自己能幹更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