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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隨意拿起一隻口哨吹了吹,滿意挑眉,“聲音還沒怎麼變,辛苦你了。”然後轉頭對路瑛說:“路大少你先坐著,我去衝兩杯咖啡去,一會兒咱再敘舊。”
看一個人的性格,大概都會先問其工作。現在的人大多都有種不可避免的職業病,從一個所從事的工作上看,就能很容易的探究出這人表層下的內在。
秦佳是個寵物訓導師,看起來她有的時候柔柔弱弱像個傻缺,但骨子裡總是有種倔強的堅持在,尤其對方要是總不服她不聽她的話時,她會使出全身解數將對方壓倒,不達目的誓不為人。
路瑛靠著架臺站著,單腿不停地踢著腳下的檀木架,等著秦佳的歸來。剛剛一看到她拿鑰匙開門時緊抿的紅唇和堅定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想出了什麼么蛾子。
秦佳對著兩杯速溶咖啡磨磨蹭蹭了許久,理清了思路後,終於端了出來。
房間裡面未開空調,可穿著西裝的路大少依然像個置身在冷暗森林裡的人,頭無汗珠臉無熱潮。秦佳將咖啡放在桌上,邊回頭去找遙控器開啟空調,邊奇怪路大少為什麼永遠都要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秦佳沒想出來原因,於是歸結於這也許就是有正經工作與有非正經工作的人的差別。
空氣中散發著劣質速溶咖啡的苦澀味道,路瑛將已經拿到嘴邊的咖啡杯,又放回到桌子上,皺著鼻子鄙視了一番秦佳的品味後,漫不經心地道:“說吧,不用浪費其他開場語。”
像是開起了正式的研討會,秦佳有點不自然,偷偷抬頭瞥了路瑛兩眼,感覺他並未把逼視人的視線放在她身上,反倒是抬頭看著窗外的行人,壓力驟減,開始演講。
“我和彭安堯,復婚了。”秦佳平靜的開口。
路瑛劍眉唰的一下掃射過來,眼睛緊盯著秦佳,裡面有不可思議不可置信,還有怒氣沖天怒氣四射。
“你就沒聽過好馬不吃回頭草?”路瑛差不多對她吼了出來。
秦佳皺了皺眉,打斷他:“是他回頭吃我,頂多他是壞馬,我才不是什麼好馬壞馬的。”
路瑛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升了上來,長久沒發出的積累的火氣,驟然被惹了出來,出口就是三味真火。
“秦佳你早晚有一天還得被彭安堯拋棄,哭著回來!你現在就是作繭自縛!”
話出口後,一陣寂靜,兩個人都愣住了。
路瑛張了張嘴,看著秦佳發怔有些發了白的臉,想要將話收回也沒了法子。最後將身體向後一靠抱著手臂斜睨著她,薄唇抿得緊緊的。反正話已說出口,既然收不回來了,就等著秦佳想通,讓她正視自己又選擇了一條什麼樣的老路。
也不可否認,路瑛現在的胸腔里正有一團的怒火在燃燒,那團怒火的源泉,就是路瑛的腦神經,那裡條件反射的幻想到了秦佳依偎在彭安堯懷裡的場景。
秦佳也張了張嘴,最後悠悠地嘆了口氣,道:“路瑛,你不信他,但我信。”
話出口後,秦佳覺著像是卸下了一個壓扁肩膀的擔子一樣,所有的記憶中關於彭安堯的活躍腦細胞,全部湧了出來,有規律的,讓秦佳無法忽略的,讓秦佳如釋重負的。
秦佳再傻也是女人,女人再傻也有神奇的第六感,秦佳當然有覺察到路瑛對她的精心的照顧,不尋常的感情。
再隱婚下去,自私的秦佳,不是覺著對路瑛有多不公平,就是簡單的覺著對彭安堯不公平,僅此而已。
秦佳活得簡單,不復雜,所以她選擇對路瑛說她復婚的事,她最鄙視結婚後還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的女人,即使是自己的大侄兒簡單純粹的對自己好,那也不成。
想起彭安堯對自己的好,秦佳淡淡地笑了,沒有抬頭看著怒氣昇天的路瑛,而是低頭拿著小勺一下下攪拌著咖啡。
“不久前,在他還沒回國的時候,我還一直對自己說,要是彭安堯現在回來找我,我肯定要打他罵他,感覺時刻都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沒事兒就幻想他是怎麼被我虐的。但是,”秦佳歪頭好笑的搖了搖頭,繼續說,“但是他回來的時候,我本來預想的場景都沒有發生,也許這就是事情的發展永遠不會按照事先預定的路走一樣,看到他時,我還是心臟打鼓一樣砰砰地跳個不停。那一刻我就知道,就算我再怎麼討厭他的忽然離開,我還是不可抑制的為他心動。”
彭安堯的魅力,秦佳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那時候是大二下學期,冷凌的生日派對。那時候秦佳和冷凌還是同一個寢室的閨蜜好朋友,還沒有因為一個男人而決裂,也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