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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裡說得謙虛,身上卻帶著點胸有成竹的氣勢,直接坐到駕駛席上,拿搖控擺弄了一陣便打著了火,扳動方向盤開上了馬路中央。
太好了,有人開車他就能安心躺在軟軟的椅子上享受,也不用擔心半路救人時人家看出他們車子發動機不響、輪子也不轉了!
車子一開動,曹琛和林默就主動在司機位後面那排位子上分別坐下,黑背懶洋洋地趴在主人身腳邊,享受著許久沒有過的閒適。
清景一手拽著駝鳥,一手拍著李煦朗的肩膀鼓勵道:“你隨便開,開成什麼樣都行,我就在後頭盯著呢。有喪屍叫我,有人類就停車救上來,剩下的都隨便你。”
李煦朗笑道:“我們哥兒仨也殺過不少喪屍,遇到喪屍自己就能解決,你就安心休息吧。我聽廣播說,海里好像長出了什麼巨型異獸,咱們得往內陸遷,c市和n市都建起了大型生存基地,你想去哪邊?”
清景雖然曾遊過祖國大江南北,但真要他自己走肯定是兩眼一抹黑。現在有正經的司機在,他索性就把選擇權完全交了出去,拎著兩隻變異獸走向車尾,隨便找了個位子把它們塞進去,繼續躺到了四人座上。
車子開起來略有點顛,發動機嗚嗚地轟響,而且轉彎時簡直要把他甩出去,完全比不上用劍託著時那麼平穩舒適。但是這種混亂又是令人放鬆的,顛簸中蘊含著一種難以描述的韻律感,讓人躺著躺著就想睡覺。難怪人類出門都要坐車了,座位上跟下面行李艙簡直根本不是一種交通工具!
清景把頭髮隨意往上一攏堆到頭頂,放鬆地躺在椅子上,右手屈起來當枕頭墊在腦後,閉著眼假寐。沈老師也從他肩上飛了下來,落到椅子裡側,張開翅膀擋住曬到他臉上的陽光。清景眼前一片黑暗,鼻間呼吸到的都是活鳥特有的香氣,臉上還能感到絨羽和翅尖軟軟的、暖融融的觸感,無比溫暖安心。
汽車的轟鳴掩蓋了其它聲音,讓他可以假裝現在還沒經歷末世,他是這輛旅遊大巴上一名普通遊客,財大氣粗地買了四張票,帶著沈老師和兩隻小妖精出門旅遊。在這美好的幻想裡,他漸漸沉入了夢鄉,嘴唇微微張開,一點晶亮的口水從嘴角流了下來,沾溼了金剛鸚鵡溫軟香甜的身軀。
沈老師把頭伸到翅膀下,梳了梳腋下的絨毛,右翅也舒展來,整個身體無聲無息地拉開,亮得扎眼的羽毛變成簡單清爽的白色長衫,溫潤的雜花細綾拖過清景的臉龐,露出修長光潔的手指。他用手托起清景的後腦,把他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低著頭欣賞他熟睡時自然得有些幼稚的模樣。
也只有在清景睡著的時候,他才能這樣近距離看著他,而不用擔心被他發現自己的身份。
“小清景……”沈屏山的頭垂得更深,沒有紮起的長髮順著臉頰兩側滑落,將他的臉遮擋在了陰影當中。他的手掌按在蛇精微涼的眼皮上,臉頰隔著手掌貼在他的臉上蹭了蹭:“叫爹地有這麼恥嗎?我當初還特地跑去諮詢過寵物店店員,人家說這個世界養寵物的都是這麼叫的,我是怕你出門跟其他寵物比較會覺得不如別人受寵啊。”
他自己說著也忍不住輕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嘴角卻漸漸垮下,自言自語地說:“你還嫌我不理你,你想沒想過我看到你肉身消散、龍珠破碎投入小千世界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我跑遍諸天萬界找你,足足等了四千多年才見到你的轉世之身……”
他的側臉半貼在清景的鼻樑上,一說話嘴唇就能碰到鼻骨,稍稍努嘴就能把那隻微微翹起的鼻尖含在唇間。這種感覺相當奇怪,從前他們雖然親近到能徹夜宴飲、抵足同眠,可也不會貼得這麼近說話;而他化身凡人,在這個小世界養黃金蟒時更不可能嘗試——蟒蛇哪來的鼻子呢?
沈屏山也不願起來,就這麼頂著鼻樑的阻礙說著話,不甚真心地抱怨了兩句:“沒事長這麼高鼻樑幹嘛,蟒蛇要什麼鼻子,又不是當初有鼻子的應龍了。”
李煦朗要拐彎時看了眼後視鏡,正好看到最後排窗邊一個長髮遮住臉的白衣男人,下意識以為是清景換了衣服。然而換了個角度再看,卻又發現最後排四人座上橫陳著一具穿著紅袍的人類軀體,分明就是一上車就直奔後排睡覺去的高階異能者。那……穿白衣服那人是哪來的?李煦朗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一個可怕的答案浮現眼前,嚇得他差點把車子開到人行道上。
他猛地踩下剎車,坐在最前排的曹琛和林默沒防備,險些被慣性摔出去;兩條黑背反應得快,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就跳起來抱住了主人大腿,才沒直接滾到車頭;羊駝卻是真從位子上摔下去了,也不敢再爬上去,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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