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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車身像是被鋼鋸什麼的切割開,金屬外殼碎裂成大大小小的薄片,上面還沾著大灘血跡;車廂內部和還裹在車上的金屬殼也被蜘蛛毒腐蝕出了一個個大坑;副駕駛席上灑著一片多得不正常的血液,幾乎浸透了座位;車子周圍的土地被踩出一片散亂的腳印,還有幾個帶血的鞋印延伸向遠方。
“這裡就是第一犯罪現場!”
清景“嗖”地從飼主身上跳下去,換上贊助商的服裝,認真播報起犯罪現場的調查結果:“地面上的腳印很凌亂,至少有三雙,我提取了副駕駛上的血液,等會兒可以交給警方分析。車上和地面上的部分痕跡看起來很像剛才那隻巨形蜘蛛留下的,這裡的焦痕則像鐳射槍留下的,還有……”
他小心地浮在空中,讓飼主跟著他轉圈拍下現場情況,然後去林子裡砍了樹枝和藤蔓,把現場整個圍了起來,鬆了口氣似地下結論:“至少有三人遇襲,其中兩人應該安全逃脫了,我們只要找到那兩個人,就能順利解開這樁蛛穴慘案了!”
播報完了該報的,他身上那點精神氣又散光了,重新變回軟趴趴沒骨頭的黃金蟒纏到了沈屏山身上。
這種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沈爹地再沒說要趕他下去,而是主動把蛇纏好,找出手環上的自動導航功能,帶著他走向封鏡生前的居所。
用手環刷開房門,一個掛燙機似的機器人就從裡面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用雀躍的語氣說道:“主人回來啦!您養的小檀菊今天上午開花了哦~~~”
賣萌的話說到一半兒,機器人的眼便掃到了清景和沈屏山,軟綿綿的“哦~”猛地拉長成了尖利的“哦——”,厲聲叫道:“警報,有人擅闖——”
沈屏山一道神識過去,機器人就安靜了下來,呆立在門口。他回手關上房門,摸著黃金蟒光滑冰涼的身體說道:“我控制住了這臺機器人,你可以用它幫助調查。”
蛇身隨著他的撥弄動了動,卻沒回應他的話。沈屏山捏著蛇頭拉下來一圈,才發現清景已經睡熟了,眼睛雖然還像是睜著,可是舌頭已經不再吐出,身體也軟塌塌地怎麼揉搓都不動。
看來從內部攻破那件大乘修士的法寶也是耗費他不少真元了。沈屏山暗歎了一聲,索性沒叫醒他,而是走到床邊一圈圈把他的身體繞下來,擱在那張鋪著樸素藍床單的單人床上。
這座公寓非常小,連個客廳也沒有,只有一間臥房,一間浴室和一間小小的廚房。臥室裡貼牆放著單人床,對面是一張很短的雙人沙發,窗下襬著桌椅,桌上有一臺圓圓的光腦,還有一面牆被打成了衣櫃。
整個房間簡單清素到了極點,可見死去的少年也不是什麼有背景的人。這樣的人怎會有人處心積慮要害他?
沈屏山覺得其中還有內情,但現在主持人都睡了,他對破案也沒什麼熱情,於是也坐到那張床上,倚在床頭靜靜看著那條睡成一團的黃金蟒。
很久以前,他們兩人也曾同床而眠,不過那時候清景還不是黃金蟒,兩人也不是這麼幹巴巴地呆在小到容不下人轉身的房間裡。那時候……是什麼樣的來著?
沈屏山眯起眼,仔細回憶著數千年前他和應龍來往的景象。
清光……他那座府邸佈置得就像水下龍宮,地上鋪著柔軟的碧毯,到處豎著五色流光的珊瑚樹,牆上鑲滿夜明珠,將夜晚照得猶如白晝。他們二人常對坐在寬大的雲母榻上,各自倚著一側雕花硬屏,有鮫人和蚌精圍在身邊侍酒。遠處水殿傳來細細的鼓吹聲,伴著清風送進花窗,他們便和著這紅塵聲色談玄論道,每次暢談都受益良多……
房音隨著他的回憶顯出了應龍府邸奢華靡麗的景象,只是榻上的兩人並非對坐談笑,而是維持著一人一蟒躺在一起的形象。
堂上有蚌女翩然獻舞,樂聲嫋嫋,如同從九天外來。沈屏山把那團蛇精拉到膝上輕撫,順著他細長的身體摸到了丹田處那枚圓鼓鼓的金丹。神識穿透蟒身,清清楚楚地看到金丹上面勾勒出花瓣般的雪白紋樣,正是那幾枚碎龍珠融合金丹的象徵。
他一直不想讓清景融合龍珠,結果一時沒看住,還是變成了這樣。現在還只是力量融合,若是攢齊了剩下的碎片,龍珠完好,大概就會連從前的記憶一起想起來。不知那時清景最先想起來的,會是什麼樣的記憶?
到那時候他還會像現在一樣依賴他,老老實實地留下當這個主持人嗎?會不會怨恨自己在他受盡酷刑時不管不問,任他自爆龍珠而亡?
這念頭一轉,他識海中就有一道火焰燒了起來。然而這道魔火才起,一道剔透的冰牆便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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