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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應瑣事處理妥當,周允晟決定在真正的大雨來臨那天離開西南,夾道送行的民眾看見飄飛的雨絲,對晟帝的敬畏之情又上升了一個高度。而羅震等官員就更別提,注視皇上的目光就像注視天神。他們把求雨那天的場景回味了一遍又一遍,回去以後紛紛寫成傳記,留給後世子孫瞻仰。
此時的周允晟並不知道,因為他以民為本的治國理念,先進科學的治國方針,號令上天的神奇能力,讓他在史書上的評價遠遠超越大齊另外二十四位國君,被後人冠以聖君稱號,甚至有科學家列出種種證據,試圖證明聖君來自於科技更為發達的外太空,否則又怎會天文地理,文韜武略,無一不通,且很多觀點至少領先時人幾千年。
但無論後世人如何評價,現在的周允晟都不在乎,他的目的很簡單,一報仇;二治理好曾經因為他的昏聵而陷入動盪的國家。西南亂局已經平定,也該到了算私賬的時候。
166、15。11
因齊瑾瑜傷勢過重; 周允晟回到京城後直接將他帶入宮中醫治。太后聽說兒子回來了,連忙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叫去候命; 待看清兒子現如今的慘狀,差點暈死過去。這; 這還是她那俊逸無雙,風度翩翩的兒子嗎?怎看著像一隻惡鬼?是不是搞錯了?
“母后,是我啊母后!”齊瑾瑜掙扎著從床~上下來,抱住太后雙~腿嗚嗚痛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現如今他容貌毀了,手指斷了,無能的名聲傳了出去; 相當於一無所有; 還拿什麼來跟齊奕寧爭?回來的路上,伺候他的幾名內侍把齊奕寧下旨命老天爺降雨的事不厭其煩的拿出來說道,簡直將他奉若神明,更有羅震等隨行官員; 對齊奕寧的敬畏之情已深入骨髓; 莫說遊說他們投入自己陣營,便是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不會,也不敢改換心意。
下旨降雨之事迅速從西南傳遍全國,在這個本就皇權至上的世界,若是國君的周身再籠罩一層“受命於天”的光環,那麼百姓對國君的忠誠會達到現代人難以想象的高度。許多地方陸續出現供奉晟帝的廟宇; 且香火很旺,更有不同版本的,有關於晟帝如何下凡歷練的傳說不脛而走,把他描述的神乎其神。
在這種情況下,莫說齊瑾瑜已變成了廢人,就是他身體完好,也根本無法動搖周允晟的皇位。想到這裡他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抑。
太后認不出這張扭曲的面孔,卻能認出兒子的聲音,震驚過後癱倒在地,與他抱頭痛哭,哭累了才開始詢問這些傷是如何弄得,聽兒子細說了經過,目疵欲裂的斷言,“那哪兒是什麼流寇,定是齊奕寧派去的刺客,否則怎會連鎮北將軍府的暗衛都攔不住。他好歹毒的心思,奪走了你的皇位不算,竟還想要你的命。早知如此,當初就該送他跟那賤人一塊兒下黃泉。”
“母后,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日後吧。”齊瑾瑜擦掉眼淚,扶著太后坐回榻上,附在她耳邊低語,“母后,您想辦法讓他立誠兒為太子,等誠兒稍微大些,兒子還有機會……”
聽兒子把計劃細細交代清楚,太后喟嘆道,“當初我還氣惱你與趙碧萱那賤人攪合在一起,照眼下來看,咱們竟是要靠她才能翻身。也罷,哀家會好好勸她,她若是不答應,哀家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齊瑾瑜道了謝,這才安心躺回床~上休息。
周允晟甫一回宮便讓人把寄養在外面的二皇子送回去。出行的三個月裡,太后屢屢遣人來接二皇子,都讓他安排的內侍擋住,只說二皇子出了水痘,見不得風,唯恐過了病氣給太后。太后見鳳儀宮日日都有許多太醫出入,找來稍加詢問便就信了,全心全意盼兒子回來。幾名太醫在偏殿略坐片刻就陸續離開,趙碧萱也是個心大的,竟對此絲毫不覺得奇怪,反而對齊瑾瑜的安危牽腸掛肚,偶爾有那麼小片刻才會想起不知身在何方的兒子。
她的大宮女越想越覺得皇上怕是已經知道實情,心裡惶惶不可終日。她曉得趙碧萱是個不中用的,當初能重獲聖寵,靠得不是聰明機智,而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皇上將她保護的太好,沒讓她經歷過多少後宮傾軋,以至於她腦子裡除了各種風花雪月和深閨幽怨,竟一點成算也無。
皇上都表現的如此明顯,她還回不過味兒來,早晚會將鳳儀宮上下幾百號人拖累死。大宮女反反覆覆,明裡暗裡提點了很多次,她都只是心不在焉的點頭,末了紅著眼眶問一句,“瑾瑜什麼時候能回來?”
久而久之,大宮女也絕望了。她在宮外還有一個守寡多年的老孃和一個幼弟,全靠她宮中的月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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