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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點了點頭,他得了龍齒天蠶脫胎換骨,又得了七轉靈丹裨益靈氣,可謂驚天造化,方在十七歲得了大洞修為,而此人只大他一歲,竟然也是大洞修為,修行如此迅速卻不自知,其中必有緣故。
“似他這種情形,你之前遇到過不曾?”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搖了搖頭,轉而手指洞口石壁上的字跡,“那些字是誰寫的?”
“是那惡鬼的筆跡。”少年回答的很是肯定,類似的事情之前想必出現過。
“惡鬼在哪兒?”胖子問道。
“在我身上。”少年回答。
“你身上沒鬼。”胖子糾正。
“有的,有的,只是不曾醒來。”少年堅持。
“你為何稱其為惡鬼?它做過什麼惡事?”南風問道。
“它若醒來我就會失去知覺,幾次醒來都在荒野墳塋,天曉得它做過甚麼。”少年說道。
“你這種情況是不是好多年了?”南風又問。
少年連連點頭,“十二歲便遭了這災禍,家父請遍道人和尚,作醮無數,銀錢花去不少,卻始終除它不去。”
“道士和尚自然奈何不得你。”南風隨口說道。
“什麼鬼這麼厲害?”胖子好奇。
“說了不是鬼。”南風搖頭。
“那是啥?”胖子追問。
“臨凡之後的一點靈光。”
第二百六十八章 仙家臨凡
南風說的是道家術語,胖子和諸葛嬋娟不甚明白,胖子疑惑的問道,“臨凡?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神仙?”
由於少年在旁,南風就未置可否,而是衝那少年說道,“你切莫著急,將此事詳細說來,前前後後,原原本本,不得遺漏,不然我難得準確判斷。”
少年聞言連連點頭,開始講說,此人想必真是個書生,迂腐的緊,竟然自出生時開始說起。
眼見他要長篇大論,胖子就放下鐵錘繼續剝那灰狼。
“擦乾淨,以後不要讓它沾染汙穢。”南風指著鐵錘衝胖子說道。
胖子點頭應了。
“坐下說吧。”南風又指了指那少年。
少年聞言回到角落坐下,南風和諸葛嬋娟一邊往篝火裡新增柴草,一邊聽他講說生平瑣碎。
這少年是梁國京口人,名叫高平生,祖上是開染坊的,家境殷實,父母成親三十多年不曾生下子女,眼瞅著就要到五十了,二人好不焦急。
此事也有些玄奇,其雙親不得子嗣心中焦急,求醫問藥,偏方用盡,皆無效果,最後受人指點,開始散佈家財,鋪路修橋,遇僧佈施,遇道救濟,花了好些銀錢,做了千般好事,殷氏終於在知天命之年有了身孕。
殷氏有孕當晚,睡夢之中曾見到怪獸一頭從天而降,穿過屋頂直入其腹,大驚甦醒,隨之有孕。
在高平生出生之時亦有異事發生,由於殷氏是大齡生產,其父高雲智擔心不得順利,就請了三個穩婆接生,到得出生那天果然發生了意外,胎兒胎位不正,是個坐胎,不得降生。
“啥叫坐胎?”胖子燎烤著狼肉。
諸葛嬋娟介面解釋,“尋常胎位都是頭下腳上,坐胎就是反向坐著,兇險的很,除非遇到高手推胎正位,否則只能剖腹保子,亦或是碎胎保母,很難母子兩安。”
高平生聞言連連點頭,轉而繼續講說,事實正如諸葛嬋娟說的那樣,難產,三個穩婆想盡辦法也催生不得,最終只能向事主問詢,問他要保哪個。
一個是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結髮妻子,一個是自己殷切渴望的子嗣,這樣的選擇無疑是痛苦的,但再艱難也必須選擇,最終高父決定保大人,孩子不曾謀面,而老妻陪了自己半輩子。
殷氏本來已經暈死過去,在穩婆要壞其孩兒之時卻突然甦醒,執意要舍了自己保全胎兒,給高家傳下香火,穩婆聞言只能出去商議,高父堅持保妻子,而殷氏堅持保孩子,夫妻矛盾,穩婆就不敢動手,最終殷氏搶了產刀在手,自行破腹。
殷氏那時已經萬分虛弱,下刀也無準頭,但說來也怪,一刀下去其腹部竟然橫裂開來,待得穩婆察覺,胎兒已然自己爬了出來,也不哭鬧,就在殷氏旁邊坐著,通體潔白不沾血汙,白白胖胖,好不可愛。
就在眾人以為殷氏必死之際,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殷氏腹部的傷口竟然自行癒合,片刻工夫好了徹底,連刀疤都不曾留下。
此事神異,在當地著實傳揚了一段時間,待得平穩下來,高父為兒子取名平生,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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