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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啊,肯定是她偽造了遺囑。要不是她,又會是誰幹的呢?”
“你還沒給我講過,”波洛說,“偽造遺囑,究竟是怎麼回事?”
“哦,是公證時出了點麻煩,我是說老太太的遺囑。”
“是一份新遺囑?”
“是他們所說的—聽上去像是魚似的(英文中的附加條款(codiciI)跟鱈魚(cod)發音較接近。→譯註)—是—附加條款。”
埃爾斯佩思看著波洛,他忙著點頭。
“她以前也立過遺囑。”斯彭斯說,“每次都差不多。哪些贈給慈善機構啦,哪些分給老僕人啦,但主要部分通常是留給侄兒侄媳,他們是最親的親人。”
“那這個特別的附加條款呢?”
“把所有遺產都留給這個外國女孩啦。”埃爾斯佩思說,“‘因為她悉心照料我。’好像是這麼說的。”
“再跟我說說那個外國女孩。”
“她是從中歐某個國家來的。名字很長。”
¨她陪伴老太太多久?“
“一年多吧。”
“你口口聲聲說老太太,她究竟有多大年紀?”
“六十好幾啦,六十五六吧。”
“也不是太老。”波洛有點激動。
“算起來。她立過兩三個遺囑啦。”埃爾斯佩思說,“像伯特說的那樣。都相差無幾。留了些錢給一兩個慈善機構,然後興許換了這個慈善機構的名字。也許還變動一下留給老僕人的東西等等,主要遺產都留給侄兒侄媳;我想也許還打算過留點給某個老表妹,不過她去世之前人家已經先她而去了。她把她建的平房留給了園林家,讓他愛住多久就住多久。還給他一筆固定收人來維修花園,讓眾人賞玩,似乎是這樣的。”
“我想她家的人肯定說有某種意想不到的事使她突然失去心理平衡而導致死亡吧?”
“也許提到過吧,”斯彭斯說,“但是律師們馬上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偽造的遺囑上了,偽造得不太到家,他們幾乎一眼就看出來啦。”
“有證據表明那個外國女孩做到這一點易如反掌。”埃爾斯佩思說,“知道嗎,她為盧埃林一斯邁思夫人寫了大量的信件,盧埃林-斯邁思夫人似乎很不喜歡用打字機給朋友寫信什麼的。只要不是公文,她就會說:‘你代替我寫吧,模仿得越像越好,弄完了代我簽名。’清潔工明登夫人有一天就聽她這麼說。因而我覺得女孩子習慣了替她寫信、模仿她的筆跡。後來她突然想到可以這麼做而不被發現,於是她就這麼幹啦。不過我說過,律師們眼睛太尖了,一眼就看出來啦。”
“是盧埃林一斯邁思夫人的私人律師?”
“是的。富勒頓、哈里森和利德貝特事務所。這家律師事務所在曼徹斯特享有盛譽。他們一向為她處理各種法律事務。反正他們是內行。提出不少質疑,女孩子不得不回答許多問題。弄得提心吊膽的,有一天就出去了,一半的東西都沒有帶走。他們本來準備進一步詢問她的,她可不想坐以待斃,於是溜之大吉。事實上要想出境並不難,只要選準了時間。怎麼說呢,你不需要護照就能坐繞大洲一日遊的客車,只要在那邊和某人稍作安排就能辦妥,不會惹來多大麻煩。很可能她是回國或者隱姓埋名了,藏在哪個朋友那裡了也說不準。”
“而每個人都認為盧埃林…斯邁思夫人屬於正常死亡嗎?”波洛問。
“對,好像從來沒有詢問過這件事。我只是說有某種非正常死亡的可能性。因為曾經發生過這類事而醫生一點也沒有產生懷疑。會不會喬伊斯聽見過什麼話,聽見那個外國女孩端藥給盧埃林—斯邁思夫人,而老太太說,今天的藥味道跟平常不同,或者‘這藥苦多啦’或者‘味道怪怪的’”
“這麼說你當時在場囉,埃爾斯佩思。”警監斯彭斯說,“都只不過是你的想象而已。”
“她是什麼時間死的?”波洛問,“上午還是晚上?是在屋裡、屋外或者離家很遠的地方?”
“哦。是在屋裡。有一天她在花園幹活回來時,呼吸十分急促,她說太累啦,想上床躺著,長話短說吧,她再也沒有醒過來啦。從醫學角度上來講,似乎相當正常。”
波洛取出一個小筆記本。本上早已寫著“受害人”幾個字。他接著寫道第一可能性,盧埃林一斯邁思夫人。“下面的幾頁紙上他分別寫上斯彭斯告訴他的其他幾個的名字。他問道:
“夏洛特。本菲爾德是什麼人?”
斯彭斯馬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