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她坐下來,把椅子往後推了推,好面對他。
“那好。您想知道什麼?”
“我覺得沒有必要細說,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那天晚會上發生的事大抵就是我應當瞭解的,對吧?”
“對。”
“您也參加晚會啦?”
“我參加了。”她回憶了片刻,“晚會辦得不錯。組織得相當好,算上各種幫忙的人,一共約有三十餘人。有孩子――青少年――成人――還有些在一邊做清潔、準備飯菜什麼的人。”
“您參加了那天上午或者下午的準備工作了嗎?”
“事實上沒多少忙好幫的。德雷克夫人非常能幹,用不了幾個人幫忙就能把各種準備工作做好。實際上更需要的是幫助乾點家務活。”
“我明白了。不過,您是被邀請去參加晚會的嗎?”
“那自然。”
“出了什麼事?”
“晚會的程序無疑您早已弄清啦。您是想問我有沒有注意到什麼,或有沒有我覺得很重要的事情?要知道,我不願意白白浪費您的時間。”
“我敢打包票您不會是在白白浪費我的時間。對啦,惠特克小姐,簡要地跟我說說吧。”
“那天晚上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最後一項活動實質上是聖誕節遊戲,而不是在萬聖節前夜玩的。火中取栗,即點燃一盤葡萄乾,上面澆了白蘭地,大家圍在一旁從火中取出葡萄乾一驚呼聲、笑聲不絕於耳。葡萄乾熊熊燃燒,大家歡呼著。不一會兒,屋裡就變得很熱。我走了出去,站在大廳裡。正在這時我看見德雷克夫人從廁所出來站在二樓樓梯上。她端著一大瓶秋天的紅葉以及花朵。她在樓梯拐角處停了一會兒才下來。她越過樓梯向下看,不是朝我這邊,她是在看大廳的另一端,那裡有門通向書房,在通往餐廳的門的正對面。她眼睛盯著那邊看看,停了一會兒才下樓。她用手輕輕地轉動著花瓶的角度,似乎很沉、很費勁,我猜一定是裝滿了水。她仔細地調整了一下花瓶的位置好一手端穩,另一隻手則扶著樓梯的拐彎下來。她在那裡站了一會,眼睛仍舊不看手裡的花瓶,而是盯著大廳裡。她突然動了一下――我想一定是吃了一驚――對,肯定是讓什麼嚇了一大跳,嚇得手一哆嗦花瓶掉到地上去了,水濺了她一身。花瓶滾落到樓下的大廳裡摔得粉碎。弄得滿地都是。”
“我明白了,”波洛說。他注視著她,沉默了片刻。他注意到,她的雙眼十分機警,顯得十分睿智,似乎在詢問對她的話是否應該發表一點意見。“您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會使她嚇著了呢?”
“後來回憶起來時,我覺得她看見了什麼。”
“您覺得她是看見了什麼,”波洛重複著她的話,“會是什麼呢?”
“我說過她的眼睛是在看著書房的門。我猜測她是不是有可能看見門開了,或者門把手轉動了一下,或者實際上她看見的還不止這些。也許是看見誰開了門打算出來。她興許是看見了一個相當出乎意料的人。”
“您也朝那邊看了嗎?”
“沒有,我只是向上盯著樓梯上的德雷克夫人。”
“您確實覺得是看見了什麼才使她嚇了一跳嗎?”
“對。也許是隻看見門開了。一個人,一個不知怎麼混進院子的人從門裡進去了。就在一瞬間使她攥緊花瓶的手一哆嗦。裝著水和花的沉重的花瓶一下子就跌落下去啦。”
“您看見有誰從門裡出來嗎?”
“沒有。我沒有朝那邊看。我覺得沒有人真的從門裡出來走進大廳,倒有可能是又縮回書房去啦。”
“接下來德雷克夫人幹什麼啦?”
“她惱怒地尖叫了一聲,下了樓梯對我說:”看我都幹了些什麼!弄得一團槽!她把幾塊碎片踢到一邊。我幫著她掃成一堆,堆在牆角里。當時不可能徹底清掃。孩子們開始從玩火中取栗的屋裡跑出來。我取了塊擦玻璃的布隨便給她擦了擦身上的水,很快晚會就結束啦。“
“德雷克夫人沒有解釋一下她是嚇著啦,也沒說起是什麼使她大驚失色嗎?”
“沒有。隻字未提。”
“而您覺得她的確嚇著啦。”
“波洛先生,您是否覺得這只不過是完全不重要的小事,我卻太小題大做啦?”
“不。”波洛回答道,“我壓根兒沒這麼想過。我只見過德雷克夫人一面。”他若有所思地接著說,“是在我跟我的朋友奧列弗夫人一道去拜訪她的時候――也就是,在察看作案現場的時候。在這短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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