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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維　護

顏小月喜歡什麼事兒都拉檯面上講，蔣阮氏這樣毫無理由的針對她，還想讓她逆來順受？

顏小月正要開口，手就被蔣思言握住。

“祖母，月娘年輕不懂事兒，您好好教導就是，犯不著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那可是孫兒的不是了。”

捏了捏顏小月的手，轉頭對蔣忠賢說道：“祖父，外邊的事務孫兒已經接手，正在熟練之中，以後怕是沒有這般清閒了。所以孫兒以後怕是不能天天來上院用膳了。”

蔣忠賢點點頭，思言既然決定接管暗部一切事宜，自然要按規矩辦事，蔣府就該明合暗分了。

蔣老夫人震驚道：“思言，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以後不來這了？不認我這個祖母了？”

蔣思言安撫道：“祖母說的哪裡話，孫兒自小在您身邊長大，怎麼會不認您呢？只是孫兒以後不走仕途了，總要多費些心思在庶務上，否則以後如何立足於世？如何保我蔣家聲望？”心裡加上一句，又如何保住來之不易的娘子呢？他可不認為成親了，外面的那些威脅就消失殆盡。

“可是……”

蔣老夫人話沒說完，蔣忠賢就接了話過去，“思言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你既有此志向，就好好努力吧。須知你那裡的事兒才是蔣府重者之重，以後就按照規矩，你們夫妻逢初一，十五就來上院，其餘時間就在自個院裡用膳吧。”

“是。”

“老爺。你……”

“夫人，不要忘了規矩。”蔣忠賢這話一說，蔣老夫人可就臉色大變了，多少年了，老爺沒如此重話過了。

蔣忠賢和阮氏幾十年夫妻怎麼能不知道老伴的想法，當年的老大也是這樣為了一個女人選了這條路，結果英年早逝。

幸好後頭有了思言才有了寄託，沒想到，思言又要走上老大的路，阮氏怎麼能不恨？蔣氏一族就是被詛咒的家族。有著強大的力量。可是蔣氏一族的付出也是旁人不能想象到的。

蔣阮氏彷彿被打擊狠了，渾身力量被抽走，靠著凌嬤嬤身上被攙扶著走了。

蔣思言看著蔣阮氏這副模樣，心情也是異常沉重。他的這個決定對祖母是最大的打擊。以前不明白。可看了歷代暗部檔案。才知道，親子違逆、相公另娶，接著更要承受逝子之痛。

可是蔣思言明白不等於就要接受蔣老夫人的安排。更何況他現在感覺自己身體很好，不會是短壽之人。

顏小月走回衍月居時還迷迷糊糊的，不敢相信事情就這樣決定下來。

出嫁前不是沒想過婆媳相處的問題，蔣府世代簪纓，她一個商戶女子嫁進來做長孫媳，已讓蔣府成了皇城的笑話。

蔣府長輩的態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不好的，可是沒想到蔣老夫人竟會在新婚第二天就送人過來，這未免太欺負人了。

可是峰迴路轉，晚上蔣思言竟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不用天天去上院立規矩，這樣就少了許多矛盾的產生。

顏小月坐在矮塌上想著想著就傻傻的樂呵起來，蔣思言本來有些悲傷的心情，在看到顏小月這迷糊傻樣時，也瞬間陰轉晴了。

從認識顏小月到現在，見到她總是對什麼都淡淡的，除了楊府和慕宅的人以外，正確來說，除了楊瀟兒和慕子歸，她對別的人都留下深深地距離感。

用思瑤的話說，顏小月就是遊離眾人之外的一個看客，對人接待看似周到，實則冷淡，能入她眼中的人極少，皇城中許多人都認為小月身份低下看她不起，其實她才是打心眼裡看不起別人。

“別多想了，以後我們還是要去上院的，初一十五晨昏定省，這最基本的不能落下。”

顏小月壓下心頭淡淡的興奮，“瞧你說的，好像我很不情願去祖母那似的。”

蔣思言看著顏小月，笑意十足，顏小月瞟了一眼就將視線移開。最終妥協道：“真不是我不願侍奉長輩。你也知道，我自小沒有長輩在身邊教導，沒有和長輩相處的經驗，但這並不等於我不願意侍奉長輩。”

顏小月越說越認真，她可不希望讓蔣思言誤會了，認為她是個不孝不敬老之人。看過的太多影視劇告訴她，夫妻關係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她剛嫁人蔣府，身邊最熟悉的就是蔣思言，如果連他都不信任，那她在蔣府就舉步維艱了。

再說她既然已經嫁給蔣思言，有了一個家，自然希望能和蔣思言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這種不是原則性上錯誤，她得儘早解釋開。

顏小月繼續說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