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這了?我那是小說,跟您二位不一樣,咱們繼續說相聲吧。我特好奇,就是您一開始反對郭麒麟說相聲,這都是為什麼?”
沈臨趕忙把話題岔開,順便問了句自己很關心的問題。
“哎!怎麼說呢,我記得我師父侯耀紋先生在晚年的時候跟我提過一件事,當時他報考鐵路文工團,考上之後,老侯先生還是不讓他去,百般阻擾!”
“為什麼啊?”
馬棟也問了句。
“子承父業非所願,心疼小兒從藝難!”
“咱們這行太難了!我是親身經歷的,學藝實在是太苦了,我捨不得讓親生兒子受罪啊!第一,臺上他得下功夫,我兒子有沒有成才的造化,這個單說;第二,相聲的基本功真的很枯燥,當初我徒弟張雲雷跟著我學藝的時候,背貫口,我把他懟在一個牆角,錯一個字一個嘴巴,這都是在打罵中成長起來的,我們也一樣…”
聽到這沈臨略有所思,也不知道咱們得少班主有沒有捱過於大爺的打罵。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這個行當有一些很獨特的社交手段和技巧,我怕我兒子承受不了!”
“呵呵!”
馬棟鬨然大笑。
沈臨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是這麼理解的,就是老一輩越是有天賦越是很難發現下一代身上隱藏的東西,您說對嗎?”
笑完了,馬棟也不說什麼,這玩意聽聽老郭的相聲就知道了。
“就是郭麒麟站在臺上,你怎麼聽都覺得不對,是嗎?”
“哎呀!讓他上臺還不如我親自演一個去呢!”
郭得綱就這事聊了半天。
“好吧,我們現在進入相聲界恩怨史!”
總算到了沈臨愛聽的了!
馬棟也豎起了耳朵。
“我有一年跟相聲界的幾位同仁們聚會,他們都說郭得綱太橫了!我說哥哥,我都這麼橫了,你們還往死路上逼我呢!”
“我的橫不是為了反擊你們,我也要生存啊!”
聽到這,馬棟不經意有一個皺眉的動作。
“其實每件事我都能放在臺面上說,但是傷人很重!我只能說我不虧心,而且每件事都不是我挑起來的!”
“你跟老爺子聊過天,你應該聽說過這句話,老爺子說過‘我太喜歡這門藝術,我太討厭這支隊伍!’(這句話是馬悸先生說的)包括我學藝的時候,老先生教導過我,他跟我說,咱們這行叫“牛皮無義行”,“講手藝,不講義氣”!”
“咱們這個行業有著與生俱來的自私性,今天你給我當一回捧哏,明兒打起來了,那就你給我捧個活,我不會,沒事,站這別說話就行!”
“說相聲的眼界普遍不大,可共患難不可共享福,冰天雪地困了六個說相聲的,他們可能會很團結,但是一旦進了城,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會想著獨佔這一切!”
“我可不是瞎說,舉個例子,津門兩個藝術家,藝術家甲跟藝術家乙,甲恨乙,想把他弄下來,怎麼辦?他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他會直接到文化局報告,說乙昨天說了個《地理圖》,那個貫口裡沒有臺彎,他這是反d反國!藝術家丙跟藝術家丁,丙也回到文化局報告說丁說了個《白事會》說他反對殯葬,這就是跟咱們民政部門對著幹!”
“你聽著你不害怕嗎?這不就是前幾年他們說郭得綱的相聲三俗一個道理!”
馬棟憋不住了,忍了許久還是開口了:“郭先生,我…我從另一個角度談談我的看法啊,您看會不會跟您從小的生長環境有關?因為相聲界口口相傳全都是不好的一面,會不會把這些事誇大了?”
“我這麼跟你說吧,老侯先生當年跟一個說相聲的住一個院,有天老侯先生被偽警察給逮到了,後來交錢買通,當時那個說相聲的也跟了出來在一旁跟著指責侯先生,一會功夫偽警察走了,那說相聲的跟著送偽警察,侯奶奶也一塊跟著出去,沒一會就聽到那說相聲的跟那偽警察說‘這回成了,保準能讓他吃一大虧!’”
“只有同行之間才有赤果果的仇恨!”
“上去了就是名和利,我沒上去,那我把你拽下來吧,我上不去,你也別想上去!”
“你說這我能怎麼弄?”
好吧,你是主持人,你說的都對!
然後兩人就著今年郭得綱可能會登上春晚的事交談了不少,順便還扯出了一堆央視和老郭之間的陳年往事。
總算錄製結束了。
“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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