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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是旅遊城市,我覺得它很符合我自己理想中的那個城市。”
“我對西寧青年電影節的觀感很好。”
沈臨大概回答了孟飛的提問,後者接著問道:“那從您的角度出發,你覺得這些處女作,有什麼值的借鑑和學習的嗎?”
“我覺得如果你想拍電影,首先你得會講故事,否則一部作品很容易就被搞得亂七八糟。”
這個倒是真的,很多原本不錯的電影就是落在了這幫文藝片大導手上,才變成了禁片!
“在講好、講完整一個故事之後嗎,我們再考慮要不要玩點花樣,比方說更改一下敘述結構,或者像《記憶碎片》那樣。”
至於什麼借鑑、學習之類的,沈臨壓根沒提及。
“那你有什麼想對這些電影人說的嗎?”
孟飛看了看沈臨,接著問道:“或者你有什麼經驗想交給這些年輕導演。”
沈臨看了看張濤,又看了看觀眾:“電影是一門藝術,我們需要尊敬它,其實我一開始也想做個藝術家,也沒想自己的電影能夠大賣;但是如今這樣的市場環境,我們如果不拍商業片,好萊塢就會攻佔我們的市場,所以,我對商業片的喜愛會更大一點。”
“最近做評委的一段時間,我看了很多的電影,那叫一個爛啊,連基本的章法都算不上。敘事完整,營造可信度,這是標準,但放眼全世界,幾乎沒有像中國這樣不重視劇本的!”
“我首先是個編劇,然後才是導演,所以,我對於劇本的要求是超過電影本身的”
“現在整個從業環境,商業元素越來越強烈,不會再把電影當成一個很神聖的事情來做,所以導演營造的氛圍很重要,你能給演員什麼東西,讓他們對電影,對這份職業,懷有敬畏和尊重。當演員對戲的理解,和你自己的理解有差別時,你選擇什麼樣的方式去溝通、解決,憑什麼讓對方信服你,這是導演最大的難題。”
“還有一點,我們的獨立電影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94年,王曉帥帶著《冬春的日子》來到鹿特丹,那裡面的技法全場驚豔。但是五年過去了,能讓人記住的電影還是隻有《冬春的日子》,電影三年就會更替一批觀眾和審美口味,作為導演還在走前人的老路,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無論新導演還是比較成熟的導演,他們通常會犯一些相同的毛病。比如,喜歡將紀錄片和劇情片結合在一起,中國做得最好的就是《三峽好人》。但它已經是巔峰了,後來者竟然沒想著做些改變。甚至當西方觀眾已經看膩的時候,那些新人導演還在做這種嘗試。另外,我覺得中國獨立電影有八成的人都會採用長鏡頭,以表現所謂的殘酷生活。可能這幾句話不太好,但我確實認為那些片子的質量很低,聲音差,字幕也基本看不懂。而且中國電影的型別非常單一,題材很匱乏,它們缺少讓觀眾產生興趣的能力,更達不到與現實合理的聯絡。”
“電影還是應該距離觀眾更近一點的好,否則,真的沒什麼人願意看你的作品!”
“現在的觀眾可不像以前那樣,他們對於電影的要求越來越高。不止是中國電影,全世界的影視產業除了好萊塢的特效片,都在面臨著一種迴歸講故事的迴歸。”
媽蛋,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不止是孟飛,就連一干評委也想不通沈臨為什麼要主動提起這些。
“如今,國內市場在逐步成熟,爛的電影收穫高票房的現象也會越來越少,我相信隨著時間的繼續流逝,國內會湧現一批文藝片大師,也會湧現一批商業片大師,西寧青年電影節會是他們的第一站!”
說白了,國產電影想要更進一步,一是靠商業片,還有當然要依靠文藝片。可由於各方所限,不管拍那種型別的電影,都形成不了一條完善成熟的產業鏈。
即便到2017年,也只能靠冷門搏驚喜,靠情懷去蒙人。
比如恐怖片,兩大關卡:不許有鬼!不許太嚇人!
再比如科幻片,還是兩大關卡:我d領導,我階級萬歲!
再再比如災難片,臥槽,國內有災難片麼?
甚至曹寶平拍《光榮的憤怒》時,得精確到“用鐵棍打還是用木棍打”,“打頭還是打後背”,這玩意關係到過審。
所以說,張一謀、馮曉剛也好,賈璋柯、王曉帥也罷,他們理念或許不同,但有一點:都是戴著腳鐐在有限的空間裡完成創作。
第七十七章 頒獎
其實官方對於西寧first青年電影展的態度是既不鼓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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