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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脈搏,已經沒有了。”
裴景膽顫心驚地摸上父親的手腕,可是摸了半天,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反倒是裴淵的指尖,都已經涼下來了。
裴景抓著那束靈草跪在地上大哭,道:“父皇,父皇!你怎麼能這麼急,孩兒有藥啊,孩兒有藥,您稍等一會吃上也好……”
周圍的太監們也撲通通跪下,痛呼道:“皇上,皇上!”
惠寧公主還在那裡站著,她是最早發現裴淵情況不對的,裴淵朝她吼著吼著,就開始臉色發青,嘴唇變色,全身都在發抖,可是她卻沒叫人,也沒做出反應,只是在那裡愣著。
直到現在聽說裴淵死了,她才意識到好像情況不好,她驚慌地看了半天,然後轉頭就跑了出去。
夏至和羅湘芸在那裡守著於彩怡,兩人也完全沒想到,剛剛還好好的裴淵,竟然就這樣死了,直到聽那裴景哭叫,兩人都反應不過來,堂堂的大蕭國皇帝,就這樣在眾人面前駕崩了!
不過此時的於彩怡也慢慢醒來,迷糊地抬起頭,說道:“姐姐,我沒死麼?你們救了我?”
夏至驚恐地看向她,說道:“你是沒死,可是皇上死了,皇上被惠寧公主給氣死了!”
於彩怡反應了會兒才明白她在說什麼,慢慢坐起身來向那邊看,或許是皇上死的場景太難見了,她竟然忘了自己自殺的事,看起熱鬧來。
裴淵出來,很快全宮的人就都趕過來了,除去裴磬在內的所有皇子全都來到,還有人趕去通知朝中重要的大臣。
夏至和於彩怡、羅湘芸三人沒資格再在宮裡呆,和夏川打過招呼之後便不為人注意地出了宮。
裴淵前腳廢了太子,後腳就駕崩了,連新太子都沒來得及立,所以朝中頓時就亂了套。
之前與裴磬交好的幾個大臣便聯名,又想保裴磬上位,可是裴景和夏川又怎麼能同意,如果讓裴磬上位,那就是邵家和裴景的死期。
不過幸好裴磬當太子的時候沒有人緣,他的一眾兄弟都反對他再登位,而是齊刷刷倒向性格柔和的裴景,全力支援裴景登基,而夏川更是立場明確,不只代表自己,還代表身在南疆,手正指揮著十萬雄兵的父親表態,邵家全力支援裴景。
有他一句話,裴磬的那幾個心腹不敢出聲了,這些人全都會見風使舵,見裴磬沒有希望翻身,再死命追捧他,等到新君上位,自己還有好日子過麼!
就這樣之前完全沒有被人留意的裴景竟然登基為帝,以新君的身份主持裴淵的喪禮。
葬禮一辦就是三個月,出殯的時候連遠在南疆的邵睿銘都趕了回來,滿朝文武陪著裴景一起,浩浩蕩蕩地把裴淵的遺體送到皇陵去埋了,這才算過了喪期。
邵睿銘回南疆之前,夏川和夏至和他商量了一下,夏川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官,決定還是和夏至回到通平縣去種田,邵睿銘沒有強迫兩人,讓他們自己決定。
夏至和夏至見他點頭,又進宮去向裴景辭官。
裴景極力挽留,可是見夏川和夏至去意已經決,他還是點頭同意了,但是與夏川約定,若是國家再有難,夏川一定要重披戰袍,為國出征。
夏川點頭答應,就算裴景不說他也會這樣做的,自己有這份能力,眼下躲一躲清閒可以,可是到了國家危急之時當然不能坐視。
南疆局勢發出來,邵睿銘回去駐守,夏至和夏川回通平縣便必然要把羅湘芸和於彩怡帶走。
走的這天,在邵府門外上車的時候,於彩怡還在轉頭向皇宮中方向看。
夏至在她身邊說道:“彩怡,若是捨不得就留下吧,說了幾次讓你進宮,你硬是不去,從新皇登基以來,你已經是抗旨最多的人了!”
於彩怡卻還是搖頭,說道:“不去,只那一次進宮,我就怕了那地方,我寧可回到老家去,守著爹孃的墳墓過一輩子,也不要到宮皇裡,和那些女人爭丈夫,我不是那樣的女子,過不來那樣的日子。”
夏至無奈地嘆氣,她看得出來,於彩怡對裴景不是沒意思,但卻真不敢承擔那樣的身份,也確實像她說的,無論裴景對她多好,進到皇宮裡,她只會成為一顆泡沫,淹沒在眾多女人當中。
沒辦法夏至只能帶著遺憾,和夏川一把羅湘芸和於彩怡扶上車,然後兩人上了後面的馬車,一家人啟程回返通平。
離開將軍府,一家人沒有太多遺憾,因為他們感覺,自己本就不屬於這個京城,無論在這裡做過什麼,有多麼顯赫,在他們的心裡,自己還是柳河村裡的農戶,自己的根就是紮在土地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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