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邊手忙腳亂的指揮學員走位,樂隊老師也在緊急的調整編曲內容。
“草臺班子啊。”
張若風搖了搖頭,他對這個世界的文娛產業感到揪心。
第一位出場的參賽者是清韻音樂室的學生,叫做謝碧曼。
她演唱了一首名叫‘回來,我的母親’。
曲子比較老套,歌詞寫的比較有深度。
但很明顯,謝碧曼無法駕馭這首歌深厚的情感,無論是她單薄的聲線還是拙劣的情感處理技巧。
“不忍卒聽。”
他搖搖腦袋,走向後臺化妝間找了個空位坐下。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制服西裝的女子走了進來。
“有火嗎?”她詢問張若風,語氣帶著股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
“沒有。”
張若風搖頭,並且指了指牆上的禁菸標誌。
女子搖搖頭,順手將煙扔進垃圾桶。
接著,她開始伏案工作。
張若風閒著無事,多看了她兩眼。二十七八歲左右,長相中等偏上,非常幹練,一看就是女強人型。
叮鈴鈴!叮鈴鈴!
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順手就將手機掏出來,並且按下擴音,繼續工作。
“王豔。你把這檔節目停掉吧。”
聲音非常直接的從電話裡鑽了出來:“這檔節目的收視率已經跌倒谷底了,沒法再挽救了。臺裡決定上一檔深夜脫口秀節目,主攻老年人市場。”
“劉主任。我這都已經準備這麼久了,您不能說停就停啊。我這個賽制才剛剛開始啟動呢。”王豔心急火燎的說道。
“才剛啟動就用了半個月時間,等你結束,豈不是要到過春節?我早就告訴過你,這檔節目的流程有問題,而且也沒有爆點,當初就不應該上馬……”那邊一片埋怨聲音。
王豔趕緊說道:“劉主任,您再給我一週時間,好不好?一週時間再不見效,我主動停掉節目……”
“不行。再給你一週時間,廣告商全部都跑光了。這樣…我頂多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今天的節目收視率在中南地區沒有達到2個百分點。你就解散團隊,該去哪兒去哪兒吧!”
聲音非常強硬。
更強硬的是,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沒有給王豔半點解釋的餘地。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她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張若風坐在旁邊非常尷尬。
這位王小姐似乎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
他猶豫良久,最終還是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王豔看到紙巾,抬起頭,發現還有外人在。
趕緊把眼淚擦乾,然後恢復女強人的姿態。
倒是挺可愛。
“你是哪個組的工作人員?”她故作姿態的說道:“你暫時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同事,不要引起沒必要的恐慌。我會找臺裡主動承擔全部責任。”
倒是很有擔當。
張若風很欣賞有擔當的人,儘管有擔當跟有能力是兩回事。
但他忽然想搭救一下這個落水的女強人。
“其實,要迅速提升收視率也不難。”張若風說道:“找一個編劇過來,給每個選手編一些狗血的故事,很快就能吸引觀眾的注意力。”
“你要知道,十一點檔剛好播完肥皂劇,很多家庭主婦還沒睡覺。如果能把她們抓在電視機旁,收視率一下就上去了。”
張若風說的很簡單。
王豔卻忽然眉頭一揚,她好像悟到了什麼。
她進一步詢問道:“你說的狗血故事是指?”
“讓那些選手說一些悲慘身世,為了音樂有多麼多麼不容易,為了音樂妻離子散全家死光之類的。”張若風以戲謔的語氣說道:“順便再讓評委席上的評委掉幾滴眼淚。最好再給評委兩個截然相反的人設,讓他們公開吵起來,讓他們…盡情撕~逼……這麼一搞,收視率想不高都難。”
王豔連連點頭,她豁然開朗,只是她有個地方不太明白:撕~逼是什麼?
張若風哈哈一笑,隨口說道:“就是爭執的意思。”
王豔恍然大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工作組的?”
“我不是你們的工作人員,我陪我妹妹過來參賽。”
張若風微笑著告訴她。
同時,又強調:“對了。你們不要找9號選手編故事。”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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