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連環計謀,劍心人心(8K)(第2/6 頁)
地來到銀月賭坊,跟眾多賭客談論劍會之事,自然也並非放縱慾望、享受樂趣,多半還是為了回去後跟同輩子弟挑起話頭,增添談資,以便更好地結交能給家中帶來益處的同學。
正當劉興業小賭了一局,贏了二十兩黃金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張賭桌邊,一名老邁的劍客滿臉悲痛地跌坐於地,口中喃喃自語,還伸手抓向收拾籌碼的夥計,似乎是無法接受自己輸得一乾二淨的事實。
這名老劍客的衣衫略顯破舊,神態頹然,腰間佩的短劍鞘面上刻著許多神秘的符紋,應該是位不弱的修行者,只是氣息時起時落、不太穩定,在有見識的人眼中,便是曾經受傷跌境的標識。
老劍客的眼神空洞而迷離,彷彿他的靈魂已隨著輸掉的最後一枚籌碼一同消散。他的雙手顫抖著,試圖抓住那一絲絲即將逝去的希望,卻只是徒勞地握緊了空氣。
劉興業本無意於旁人的輸贏,但見那老劍客神色悽苦,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
只見那老劍客面容蒼老,皺紋如同溝壑般刻在他的臉上,雙手緊緊握住那把陪伴他多年的短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衣袖在不經意間揚起,露出右手腕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紫黑色疤痕,如同一段無言的訴說著往昔輝煌與悲慘交織的故事,悄然浮現。疤痕周圍,面板褶皺,透露出歲月的無情與滄桑。
“唉,又是一個輸紅了眼的可憐人。”劉興業身旁的賭友輕聲嘆道,瞥了一眼後專注於自己的賭局,語氣中既有同情也有幾分不屑。
劉興業卻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這位老劍客與眾不同,那份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悲涼,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家中書房翻閱過的那些關於江湖恩怨、英雄遲暮的故事。
出於一種莫名的同情,或是年輕人對未知故事的好奇,他走近幾步,試圖從老劍客的話語中捕捉到一絲線索,卻只聽老者反覆低吟著:“功名塵與土,八荒雲和月……”
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無盡的哀傷與無奈。
“唉,這位老伯,賭桌之上,輸贏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介懷?”
聽得此言,劉興業莫名心生憐憫,再次上前兩步,輕聲勸慰,其身旁的幾名護衛見狀,也緊隨其後,眼神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
然而,他話音未落,老劍客卻猛地抬頭望向劉興業,一雙眼睛彷彿突然間亮了起來,那是一種瀕臨絕境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光芒,隨即又歸於平靜。
他沉吟片刻,突然開口,聲音雖弱,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年輕人,你懂劍嗎?”
劉興業點了點頭,誠懇地回答:“晚輩雖不敢自稱精通,但也是三分劍堂的學生,對劍道略知一二。”
“可我這一生,最痛的傷,卻並非來自劍鋒,而是人心的背叛。”
老劍客點了點頭,苦笑一聲,感嘆著道:“我……我曾經也是一名劍客,有著自己的劍道與追求。但在那個二十年前的夜晚,一切都毀了……”
老劍客的話語彷彿開啟了塵封的記憶之門,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改變他一生的夜晚。
“那晚,月黑風高,我本是應約與一位故友論劍于山巔。卻不料,那竟是一場精心佈置的陷阱。我的徒弟,那個我曾視為己出,傾囊相授的年輕人,為了得到我手中的《先天紫霞神功》,聯合外人,設下圈套。我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暗算重傷,修為大跌,從行將突破搬山境的六境巔峰跌落至如今的四境,連保護自身都難以為繼。”
說到這裡,老劍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他輕輕撫摸著右手腕上的疤痕,那是那場背叛留下的永久印記:
“這道疤痕,就是那場戰鬥留下的,它時刻提醒著我,人心的險惡,比任何鋒利的劍都要致命。”
劉興業聽得入神,心中不禁為這位老劍客的經歷感到惋惜。他看得出,這位老者曾經的輝煌與現在的落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份落差,足以擊垮任何一個人的意志。
“前輩,您的遭遇實在令人同情。但劍道之路,本就充滿了未知與危險,我們修行者,更應該有面對挫折的勇氣。不知前輩接下來有何打算?”
劉興業聞言,心中一動,他蹲下身來,與老劍客平視,認真地說道:“您若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得上一些忙。”
老劍客嘆了口氣,猶豫片刻,終於開口:“小兄弟,我見你先前談論劍會,根底紮實,頗有見識,也聽過了我講述的過往經歷,知曉《先天紫霞神功》乃是我師門不傳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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