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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修看著王子騰的種種表現暗自在心裡點了點頭,“這國子監的授課時辰是從卯時到酉時,午時的時候可以休息一個時辰,還有一些別的瑣事,正好本官讓一個監生去彝倫堂找一本書過來,到時候就讓他給你詳細解說,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吧。”
說完這話後,李錦修就不再看王子騰而是繼續伏在案上寫著什麼。
“多謝祭酒大人的美意,如此學生就打擾了”,往旁邊退了兩步,王子騰就那麼眼觀鼻,鼻觀心的立在堂下。
不知站了多久,就在王子騰感覺到腿稍稍有些發麻的時候,從敬一亭外傳來了一個儒雅的聲音。
“祭酒大人在嗎?學生林海求見。”
林海,林海,王子騰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林海,表字如海,姑蘇人氏,出身世祿之家,書香之族,殿試上被皇帝欽點為探花郎,後遷蘭臺寺大夫,欽點為揚州巡鹽御史,自己姻親賈家的姑爺。
王子騰只顧著在心裡默默的唸叨著林如海的上一世經歷了,竟是沒有發現林如海被李錦修給叫了進來。
此時的林如海雖也才二十來歲,但那通身的儒雅的氣質卻是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看著林如海把手中的書本奉到堂上李錦修的面前的樣子,王子騰的眼中忽然就出現了一絲愧疚。
這個人確實是一個好官,只可惜上輩子各為其主,自己與他不得不互相疏遠敵視,上輩子這個人的去世與自己也不是半分關係都沒有的。
想起上輩子這個人病逝後,他的家產大部分都到了自己的妹妹王夫人的手裡,唯一的女兒更是硬生生的在賈府裡熬壞了身子早早的送了命,王子騰的心裡就更不是個滋味了。
“如海啊,這是今天才來的監生王子騰,他家祖上是都太尉統制縣伯王公,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接過林如海送來的書本翻看了兩頁後,李錦修就指著立在堂下神色複雜的王子騰為林如海作介紹。
“是金陵王家嗎?這金陵王家學生倒是略知一二,祖上似乎也是來往過的。”順著李錦修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林如海笑著對王子騰點了點頭。
“我家的祖籍確實金陵,既然祖上有過來往,那麼我們王家和林兄家中也算是世交了,如此在下就厚著臉皮稱呼林兄一聲世兄了。”
和林如海互行了一個平輩禮,王子騰不知心裡是怎麼想,直接就和林如海攀上了世交的關係。
“王兄太過客氣了,既然王兄也進了這國子監中學習,那咱們也算是同窗了”,本來林如海說祖上有來往就是一句客氣話,這四大家族的名聲林如海也是有所耳聞的,本想客氣一番就算了,沒想到王子騰卻是順著自己的話接了下去。
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王子騰,林如海看著面前的這個比自己略小兩歲的青年,心裡依然有著一絲的不喜。
“如海說的對,這同窗之誼啊你們以後就會深有體會了,子騰才剛剛來這國子監裡報道,今天就不用上課了,如海啊,趁著你現在正空閒著你就帶著子騰到上課的地方看看吧。”
彷彿沒有發現林如海和王子騰之間的不對一樣,李錦修仍舊是帶著一貫的笑意看著兩人。
“是,祭酒大人”
“多謝祭酒大人”
林如海和王子騰同時出聲對著李錦修行了一禮後就互相看了一眼,退出了這敬一亭正堂。
出了敬一亭,林如海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就帶著王子騰回了位於國子監二進院子裡的琉璃牌坊辟雍,帶著王子騰繞著琉璃牌坊辟雍走了一圈,林如海便指著裡面的建築一一為王子騰介紹著。
站在辟雍周圍的長廊上,看著這座位於國子監中軸線上的建築,王子騰忽然就轉過頭對著林如海感嘆了一聲。
“臨帝子之長洲,得天人之舊館。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描寫的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場景了吧。
這國子監確實是不同凡響,怪不得寒門子弟們拼了命的讀書想要進到這裡來。”
20偶遇(上)
“王兄說的沒錯”,林如海聽的王子騰借用先人的名句來描繪這國子監,心中倒是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人還是有著幾分的見識的,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腹內草莽,是來這國子監中混日子的。
“先別說這國子監是本朝的最高學府,就是這國子監裡的授課的博士,助教,直講,哪一個不是名儒大家,只衝著這些先生的名聲,那些一門心思做學問的寒門子弟就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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