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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裡孫教授正與林如海在榻上下棋,見王子騰進來了,孫教授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十分理會。
看著孫教授無暇顧及自己,王子騰也沒有在意,自顧自的在下面那一溜楠木交椅上坐下,立刻就有一個嬌豔穩重的丫鬟端來一杯茶放在王子騰的面前。
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孫教授那裡才與林如海分出了勝負。
“哈哈,如海啊,看不出來你棋藝倒是了得,老夫我竟然差點輸在你的手裡,真是後生可謂,後生可謂啊。”
伸手拍了拍林如海的肩膀,孫教授的臉上竟是爽朗的笑容。
“先生謬讚了,學生也只是僥倖而已”,從榻上站起來對孫教授拱了拱手,林如海謙虛道:
“學生只是閒暇時略翻了兩頁的棋譜,又豈能與先生相提並論。”
“你啊”,對著林如海搖了搖頭,孫教授便也放下手中的棋子從榻上站了起來,“子騰,你可真是會躲清閒,老夫這與如海對弈的難解難分,你竟然在這裡喝起了茶來。”
說著,孫教授就狀似不滿的瞪了王子騰一眼。
“先生”,王子騰也從楠木交椅上站了起來給孫教授做了個揖道:
“學生這不是怕打擾到先生嗎?再說了學生的棋藝可是不精,要是一個不巧被先生抓住對弈,學生可是連哭都沒地方去。”
這話說完,不僅是孫教授就連一向成熟穩重的林如海都忍不住笑了。
“你這小子,躲清閒還躲出理來了,一會老夫提問你要是答不出來,看老夫怎麼罰你。”
看著孫教授那一臉促狹的樣子,王子騰也配合的連連作揖,從袖口裡掏出那幅《壽春堂記》奉到孫教授的面前,王子騰開口說道:“學生也不知道先生喜歡什麼,這《壽春堂記》是先前學生偶然得的,還望先生能夠喜歡才是。”
“來就來了,還拿什麼東西,這要是讓不知情的知道了還以為是老夫為老不慈向小輩討要東西呢”,話雖這樣說,孫教授還是接過了王子騰手上的字帖小心的開啟翻看了起來。
“先生言重了”,看著孫教授是真心喜歡這字帖,王子騰的臉上也帶出了一抹笑意,“學生第一次到先生府上,總不能空著手來吧,這要是傳了出去,才叫讓人笑話學生不知道尊師重道呢。”
“王兄說的是,先生要是不收下,學生和王兄下次可就不敢來了”,附和著王子騰說了一句,林如海抬腳往前走了兩步到王子騰的面前抱了抱拳說道:
“王兄,王兄這禮物也可謂是投其所好了,先生就喜歡這樣正宗的楷書字帖。”
說著,林如海還向著王子騰眨了眨眼睛。
笑了笑,王子騰對著林如海還了一禮說道:“早知道先生喜歡這楷書字帖,學生就應該早點送來才是,說不定學生就能免了那日在廣業堂門外的一頓罵呢,真真是虧了。”
“你這小子”看著王子騰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孫教授終於忍不住把字帖重新卷好後照著王子騰的頭輕輕的砸了一下。
“你要是在進國子監之前給老夫送來這字帖,老夫當場就能把你打出去,哼,走後門這一說這老夫這裡可是行不通的。”
把字帖放到袖筒裡,孫教授把手放在嘴邊清咳了一聲,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對著王子騰、林如海二人說道:
“鬧騰了這一會,險些忘了正事,你二人跟老夫去書房,老夫要好好的考校你們一番。”
說著,孫教授就把手背到了身後,看都沒看王子騰與林如海一眼,就邁著方字步率先走出了正堂。
互相對視苦笑了一番,王子騰與林如海只得跟著孫教授出了這正堂往書房走去。
這孫府裡的正堂離書房卻是極近的,本就是在一個院子裡,走兩步也就到了,跟在孫教授的後面繞過了正堂,王子騰便看見了幾株生長的極為旺盛的竹子,這幾株竹子的旁邊便是書房,書房門上掛著一個木質黑漆牌匾,牌匾上書“三味居”幾個大字。
三味居便是這書房的名字。
推開的書房的門走了進去,孫教授自然是坐在正對著屋門的書桌後的太師椅上,王子騰與林如海恭謹的站立在書桌前。
“來的時候你們也看見了,老夫這書房取名為三味居,這還是老夫年青的時候祖父親自為老夫提的。”
想起往日的種種,孫教授的眼中不免就流露了緬懷的神色,愣了一回子神,才漸漸的恢復清明。
“子騰啊,你跟著老夫學習也有一段時間了,說說你對這三味是怎麼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