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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騰便領著張大夫進了裡間的臥房。
那臥房裡伺候的婆子都是上了年紀的婆子,知道屋子年輕的丫鬟都已經避了出去,張大夫方才放鬆了精神。
往王子騰那裡看了一眼,見王子騰對自己點了點頭,張大夫方才從小童手中的藥箱裡拿出了一個軟枕交到錢媽媽的手裡。
接過軟枕走到床榻那裡,錢媽媽對著那幔帳輕輕的叫了一聲“奶奶”,知道是大夫到了,吳氏便從幔帳中間的縫隙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把吳氏的袖子往上捲了一圈露出來那白皙的手腕,錢媽媽把軟枕墊到了吳氏的手腕下,又從懷裡掏出來一方天青色的帕子仔細的蓋在吳氏的手腕上,又搬了一個楠木圓凳安置在床前,錢媽媽這才從床榻邊讓到了一旁,對著等候在一旁的張大夫說道:
“有勞了。”
衝著錢媽媽輕聲道了一聲謝,張大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方才走到那張楠木圓凳上坐下,小童手裡抱著藥箱緊緊的跟在張大夫的身後。
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吳氏那鋪著帕子的手腕上,闔上了眼睛,張大夫手指微動仔細的感受著手下的脈息。
良久,張大夫才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從圓凳上站起來,張大夫又往錢媽媽那裡低聲詢問了兩句,這才對著錢媽媽點了點頭,轉身回了王子騰那裡。
走到床邊把吳氏手腕子上蓋著的帕子拿下來,把圈起來的衣袖放下,吳氏立刻就把手又收回了帳子裡。
“怎麼樣了”,見張大夫似乎是胸有成竹了,王子騰連忙上前問道。
抬頭看了王子騰一眼,張大夫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又低頭沉吟了一番這才對著王子騰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府中奶奶的脈象據老夫看來是喜脈,只是這時日尚淺,脈象還有些不明顯就是了。”
“大夫此話當真?”張大夫話音剛落,王子騰滿臉驚喜的往床榻那裡看了一眼道:
“當真是喜脈?”
“**不離十,這喜脈老夫還是診不錯的”,張大夫本就常到這王府中出診,對府中的情景多少也瞭解一二,知道這府中如今還沒有一個哥兒,也怪不得這平時總是一副成熟穩重面孔的王家大爺聽見這個訊息如此激動。
“在等半月這脈象就盡顯了,到時老夫再過來一趟確定一下也就是了。”
“如今就有勞大夫了”,對著張大夫拱了拱手道了一聲謝,王子騰忽的又想到了在王蔣氏那裡吳氏蒼白的臉色,連忙伸手拉住張大夫開口問道:
“方才拙荊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蒼白是不是與這喜脈有關。”
“無礙的,貴夫人只是剛剛才坐了胎,又兼憂思操勞過度,身子這才弱了些,多歇上兩日,好好的補補也就是了。”
走到桌前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筆墨把要注意的事項都寫在紙上,交到了錢媽媽的手裡,張大夫方才轉身吩咐小童把那軟枕收了放回藥箱裡,對著王子騰拱了拱手說道:
“老夫半月後在來為夫人診脈,醫館裡還有些事情,老夫這就告辭了。”
“大夫慢走”,吩咐錢媽媽親自把張大夫二人送到二門,又另派了一個伶俐的婆子傳話給大管家多拿一倍的診金在二門外候著,王子騰這才揮退了屋裡的婆子,快步走到那床榻邊,親手掀開了床上掛著的幔帳。
方才張大夫所說的那一番話,吳氏躺在床榻上自是聽的清清楚楚,心中正歡喜著,就見王子騰掀開了幔帳坐到了床榻邊上正看著自己。
“繡柔”,輕聲叫了一句吳氏的閨名,王子騰扶起吳氏靠在自己的懷裡說道:
“我們鳶丫頭要多個弟弟了。”
28吳氏有喜(下)
“大爺”;聽見王子騰口中說著如此溫情的一句話;吳氏竟是忍不住落下了淚來,伸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依舊平坦的腹部;吳氏哽咽著說道:
“大爺,兩年了,咱們終於又有了孩子了。”
聽出了吳氏話中的心酸,王子騰低低的嘆了一聲氣,伸手在吳氏的背後輕拍了兩下後,伸手從懷中拿出來一方帕子給吳氏輕輕的擦起了眼淚。
靠在王子騰的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吳氏這才慢慢的把情緒緩了過來,從王子騰的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自己發紅的眼角;吳氏低著頭,躲開王子騰的目光,不好意思的說道:
“讓大爺看笑話了。”
“這有什麼,別多想,左右這屋子裡就咱們兩個又沒有別人知曉”,攬著吳氏肩膀的手緊了緊,王子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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