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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穿虎齎衛士衣甲,但是形貌卻十分陌生的威武男子負手而立,神情氣度佼佼不群,氣魄更是有笑傲蒼穹的威勢,我朗聲笑道:“原來是段凌霄段大公子親至,哲未曾遠迎,真是有失禮數。”這時遠處身影閃動,那些發覺了我遇到危險的衛士正急急趕了過來,而一道青色身影最是快捷,轉瞬之間就到了二十丈外,正要向前之時,段凌霄厲聲道:“若有敢過此線者,我當立刻殺了楚鄉侯。”言未罷而回身一拂,一道勁氣透體而出,在十五丈之外的地面上劃了一道橫線,小順子停線上外,雙目透出冰寒的殺機,卻終是沒有越過此線。這時,呼延壽和蘇青也已經趕到,落在橫線之後,都是面色焦急,神色慌亂。
我卻是心平氣和,微笑道:“久聞魔宗首座弟子氣度不凡,前次大公子殺我大雍將士多人,哲至今銘刻在心,今日大公子想必是為了取江哲性命而來的吧。”
段凌霄此刻卻並不著急,他早就知道無論如何,只要自己殺了江哲,就必定驚動眾人,所以也不著急脫身,憑他的武功,只要不硬拼,不陷入戰陣,外面又有自己幾個同門師弟接應,想要逃走並不困難,而且他距離江哲只有一丈距離,而武功最高的邪影距離自己卻有十五丈,這樣的距離,就是師尊親自出手,也別想攔住自己殺了這個文弱書生,所以他也就不急著下手,畢竟對這個江哲,他也是有幾分好奇的。
我見他暫不出手,卻也心中略寬,若是一會兒打起來,可就沒有機會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了,看看那兩個僵立在一旁的兩個侍衛,見兩人都是怒容滿面,大汗淋漓,卻是無法動彈,便問道:“段大公子,閣下為何沒有對這兩個侍衛下毒手呢?哲心中雖然感激,卻也覺得有些奇怪。”
段凌霄笑道:“我非是心慈手軟,只是聽聞楚鄉侯精於用毒,昔日曾經以此將鳳儀門諸人制住,而我又想和侯爺敘談一番,所以留下這兩人性命,希望能夠讓楚鄉侯剋制一下,不敢擅自用毒,以免傷害這兩人性命。”
我目光一閃,道:“段大公子難道忘記了,他們都是我的侍衛,本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才待在我身邊的,我就是將他們一併害了,想來也沒有人可以怪我,就是他們自己,九泉之下也會如此想。”
那兩個侍衛眼中閃過熱烈的光芒,看來對我的話語十分贊同,段凌霄雖然看不到他們的神情,可是僅憑他們呼吸的變化,就已經知道這兩個侍衛果然是赤膽忠心之人,不過他卻沒有絲毫擔憂,道:“若是旁人或者會如此做,但是段某覺得以江侯爺的性子,對敵人自然是絕情絕義,可是對自己人卻是心慈手軟,這是段某遍閱和侯爺有關的情報之後所得的結論,而且非若如此,玉飛恐怕也不能從侯爺手下逃出生天吧,如今若是說侯爺會不顧這兩人性命而暗施劇毒,段某絕不相信。”
我一時語塞,雖然他說秋玉飛之事只是巧合,可是仔細想想,我還真的不大喜歡對身邊人下毒手,不說別的,若是我沒有事先安排好,今日遭遇這樣的情景,我就是可以施毒,也斷然難以下手的,畢竟這兩個侍衛都是在寒園的時候就跟隨我的舊人,這次又讓他們置身險境,我已經是於心不安了。
段凌霄見我神色數變,知道說中我的要害,便不緊不慢地道:“江侯爺輔佐雍王殿下登上帝位,而後又拋棄權勢隱居東海,段某本是十分佩服,只可惜侯爺終究拋不下君臣恩義,拋下隱逸生活助齊王攻我北漢,我雖深慕先生才華,如今也只能生死相見了,不過若是侯爺肯答應從此歸隱林泉,再不為大雍出謀劃策,段某今日可以放過先生一次。”
我輕嘆一口氣道:“榮華富貴於我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是江某生平最是貪生畏死,大雍若不能一統天下,江某今生也不能安居樂業,段大公子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不過大公子故作此言,是否希望削弱我屬下眾人鬥志呢,其實在下手無縛雞之力,大公子其實不必如此費心的。”
段凌霄嘆息道:“侯爺過慮了,段某隻是不忍四弟傷心罷了,他臨去東海之前曾經傳書與我,說及和侯爺相交之事,雖然當日他定要置侯爺於死地,但對侯爺卻是十分敬慕。我知玉飛落落寡合,生平罕有知交,所以也不忍傷害侯爺性命,可是此番貴軍雖然落敗,仍是未傷元氣,而侯爺在此時脫離大軍保護,乃是我軍削弱貴軍的唯一機會。本來若是侯爺肯答應歸隱,段某想請侯爺到晉陽休養,可惜我的好意不為侯爺所納,如今只能是生死相見了。”
我不怒反笑,若是我方才貪生怕死,答應歸隱,這段凌霄想必會接著提出讓我隨他到晉陽去,甚至還會以魔宗宗主之名起誓不傷我性命,可是我一個堂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