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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仍然抗命傲然站著,蕭憶情更怒,叱道:“我令你跪下!不管你是誰,既然為我所用,就要有做下屬的規矩!”
阿靖臉色一變,終於低頭,默默在他面前單膝下跪。
“蕭公子……”青茗再也忍不住的喚了一聲,想提醒蕭憶情,靖姑娘已經是重傷之身。
就在右膝剛點地之時,胸臆中激怒交加,一直強逼著的翻湧血氣終於壓不住,“哇”的一聲,鮮血從她口中直噴出來。阿靖想抬手撐地,但是手方抬起,眼前便是一黑。
蕭憶情卻似乎早料到這樣的景況,在她身子前傾的一瞬便俯下了身,在昏倒的瞬間擁她入懷,眼色黯了黯,輕嘆:“可算是迫出你嘔這口血來了……再強忍著,血氣反攻,便是要傷到肺腑了。”
“你的性子,實在是強的太過了。阿靖。”他微微嘆息,俯身抱起了緋衣女子,全不顧青茗在一邊急急勸阻“你使不得力!”——然而,走沒幾步便覺眼花,一口血吐出,隨既,他感覺到青茗的手伸過來,扶住他的肩。
“先救阿靖。”他最後只來得及伏在她耳邊低聲說上這麼一句。
青茗驚得呆了,看著兩個人,眼眶一熱——這些江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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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竟復能吹了罷?可算是命大。”
聽到簫聲,青茗先自笑了起來,不知怎地心裡極是歡喜,看他在欄邊吹簫。經此一事,他越發的清瘦了,但眼神卻更加亮了起來,宛如星辰落入深潭。
蕭憶情聞聲回頭,見是她來,淡淡笑了笑,隨手指指枰上昨日下了一半的棋局,道:“我先來,在這裡琢磨了半天,想來這個劫是破不掉的了——無甚麼可下,我認輸便是。”
青茗心裡一驚,想起近日他的棋力竟似下降了很多,不由憂心。
“阿靖如何了?”
正出神,耳邊卻聽得他又問,青茗忙抬眼,澀澀一笑,道:“昨日已能勉強進些湯藥,想來今天也該醒了——她不比你,身子強健多了,那樣的重傷還是恢復過來。”
“真是累了姑娘了……平白又添了一個病患。”白衣的蕭樓主有些抱歉的笑著,但是眉目間還是甚為憂慮,“她的傷,不會留下什麼後患罷?我還是去看看。”
“靖姑娘不會有後患。”青茗的眼睛莫名的黯淡了下去,輕輕道:“公子先自去罷,待我去拿了靖姑娘的藥再來——你也該服藥了,我一併拿來好了。”
她急急的回身,彷彿怕什麼似的走了開去。
“阿靖,你這樣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讓我怎生放心的下?”
端了兩份藥,剛到緋衣樓,卻聽見裡面樓主含著怒意的聲音,青茗的手驀的一抖,幾乎拿不住藥盤——再三告誡了他不能輕易動氣,如何又開始爭執?這個女子,看來是樓主的命裡魔星了。
“關你甚事!”裡面,阿靖的聲音細細傳來,雖衰弱,但氣勢卻不輸分毫,“我自死我的,於你何干?我不過是聽雪樓的一個卒子,不牢樓主如此費心。”
“你……”裡面蕭憶情語塞,只道了一聲,便復又咳嗽起來。
“兩位,快喝藥罷……”她連忙進去,打圓場,將手中的托盤放到茶几上,“樓主,龍舌也熬好了,喝了對病大有好處呢。”
見她進來,蕭憶情和病榻上的阿靖都有些尷尬的住了口,各自轉開頭去。蕭憶情似是壓住了火氣,點頭道:“辛苦了,薛姑娘。”但阿靖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將頭轉向床裡。
“靖姑娘,喝藥罷。”青茗將藥碗放到床頭,阿靖點點頭,復又對一邊的蕭憶情道,“樓主親自來看,屬下真是當不起……還是請回罷。”
那眼色,竟是冷冷的。
青茗知道,那樣驕傲的女子,恐是記恨著那天他令她當眾下跪之事。
是誤會了……她欲待解釋,卻見旁邊的蕭憶情臉色再也忍不住的蒼白,看著病床上的緋衣女子,忽然一抬手,將整碗的藥汁潑到了地上。
“呀!”青茗大驚,跳起,脫口而出,“龍舌!……你怎地潑掉了?”
阿靖也是猛的從床上撐起身,定定看著他,嘴角抽搐幾下,終於忍住了,不說什麼。
“我也自死我的——又與你何干。”
蕭憶情冷冷扔下了一句,拂袖而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青茗心下一痛,待要追出去,卻見阿靖臉色慘白,怔怔看著地上的藥碗,忽然身子一傾,吐出一口血來。青茗看了,這腳步便再也走不開,忙去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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