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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立即仔細檢查,小灰畢竟是靈兔異種,及時躲避,但牙釘來速太快,小灰背部還是有小片毛髮脫落,露出了紅紅的皮肉,好在皮肉處就有些輕微擦痕。但此刻小灰被轉遞正師手中,彷彿不但不難過,反而非常欣喜得跳動著,鼻子在正師手掌嗅個不停。雖是小傷還是讓三人心疼不已。小灰從小由他們養大,而且又在異鄉之地,寵愛之情更盛。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看沒看清就用你的破狗牙亂打。”睚眥本來以為毒蛇之類並無後悔之意,反而見小兔子在自己以快準狠見長的得意暗器之下只受些皮外傷感到詫異不已。但聽到”狗牙”二字睚眥竟兩眼露出幽幽綠光,面目猙獰起來。
“睚眥,你冷靜點。”
立即出手輕撫睚眥胸口勸住他。
見到睚眥突然表情恐怖,正蒙不禁嚇得退了一步,“算了,四妹,睚眥也出於保護大家安全,況且小灰也沒大事。”
“二哥,四姐你們看,”說著正師在小灰後腿上截下一段灰色細線,是一段石蠟封置的小小竹筒,靈巧的很,裡面有一卷小紙。
只見上面寫到“正坤正蒙正師三位孫兒,正蒙出走之事,族人已獲悉,既然如此你們就搭伴前行,期望可同拜天玄門下,一起學習本領,如果不收女徒,則另小灰送回訊息,正蒙在天玄暫住數日,再由族人接回,坤師當勤勤懇懇,刻苦專心,不辱族風雲雲。最後落款,族長爺爺”正蒙見到族長爺爺竟然這麼寬宏大量,想起他慈祥而衰老的面龐不禁一陣心酸。坤師二人也是如此。
“我去尋野果”這是睚眥出走以來少有的一次說話,而且還僅僅是五個字。睚眥此刻已經平復,他起身一揮手,一道白光收入袖內,然後在松林處一閃離開了。坤師幾人回長椅上坐好。
正蒙還是抱著小灰關切的看著。不時還安慰幾句。“小灰小灰別怕,等我練好功夫,再給你打那個兇巴巴的人。”如此哄孩子般的囈語幾人也不在意。
“阿詩雅妹妹,剛才睚眥為什麼會反應如此之大,”正坤問道,“是不是剛才我四妹說的話犯了他的忌諱了。”
“唉,”阿詩雅長嘆一聲,右手歸攏了一下一縷下垂的秀髮,頓時媚意無限。“原來我以為正坤大哥已經看透了,還記得父親抓我們的那個晚上”說到這阿詩雅面露愧色,“正坤大哥提到他並非我族中之人。”
“什麼?”確是正蒙驚道,“非族人進去的不都會被殺嗎,為什麼你們身邊還生活著一個異族?”
“睚眥本是我父親於洞後山巡獵,無意中發現,當時父親打獵回來,路過一處山坡,發現一頭公狼在狠狠的瞅著自己,父親驚訝從未見過如此雄壯的大狼,於是便上去擒它,可大狼兇猛異常身中數刀獻血直流,仍死戰不退,不讓父親過那道山崗,如此更讓父親充滿好奇,最後父親終於沒了耐心,一刀一刀將大狼的頭砍了下來。
父親過了山崗,發現不遠處一塊青石背後,一直母狼躺著身子在給一群狼崽哺乳,而且而且父親仔細一看其中竟有一個髒兮兮露著皮肉的嬰兒,剛要搶下施救,不想母狼竟溫柔的舔了舔那個嬰兒,身子靠近一點將**送入嬰兒口中,父親從未見過此景,只知狼狠毒之極,不想卻能如此孕育人類孩子,而剛才公狼的保護妻子孩子的英勇舉動另父親也敬佩不已。只可惜一時之念殺了公狼。
父親雖心知母狼會餵養嬰兒,可畢竟人狼有別,如此即使嬰兒長大也是個怪胎。於是狠心把嬰兒搶了過來,放下當天所有的獵物,並且帶上公狼的屍體回洞了。聽父親說洞外連續幾天狼哀嚎聲不止,母狼數日後才恨恨離去。”說道此處,阿詩雅嘆息一聲,“從此父親下令,族內獵人去後山行獵不可傷狼,並要視狼為友,為表虧欠之意,父親將大公狼的屍體裝入棺槨懸棺於涯邊。”
“懸葬?”正坤驚訝問道。
“不錯,我們侗族火葬土葬懸葬均有,其中懸葬為一種較好禮遇,一般德高望重者或者為族捐軀的烈士可入此葬。”
“你父親也真是個性情中人啊。”正師嘆道,“古書記載龍與狼交生子為睚眥,他的名字也是你父親取的吧?”
“是的,我族人隱居數百年,向來只居於洞中或者巡獵尋藥或開墾種植於後山,後山雖連綿百里,可四處都是絕壁,不可能有外人上來,可睚眥到底是哪來的孩子。一直是一個謎團,取睚眥之名是意指他為龍的後裔,是一個美好願景。
最終父親便收他為義子,撫養他成人,他平日沉默寡言,頭腦卻極為敏銳,而且可能是被狼哺育過的緣故,身體體質極好,從未生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