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
“你很霸道喔。”肯定是威脅她答應的。
“你可以不答應。”態度有點小拽。
“囂張。”
“謝謝誇獎。”路不絕笑咧嘴。
嗅,可恨哪,她沒辦法真的對他生氣啦!
“剛才是誰打來的?”她用力咬著三明治,像是咬著他。
“……不破。”路不絕頓了下才回答。
“不破?”班梓眨眨眼,偏著頭看他,“對了,你跟他滿像的耶。”
“你又知道了?”他臉上的面罩遮住大部份的臉,她哪裡看得清五官?
“眼睛跟嘴巴都像。”露在外頭的部份都這麼像了,遑論其它。“欸,我是怎麼失去記億的?”她突然間。
這是她一直很想問,但不知為何總覺得不適合問的一個關鍵問題。
他靜了一會才回答,“車禍。”
“多久之前發生的?”
“沒多久。”
“你也是嗎?”所以才有身上那些傷?
“嗯。”
“為了保護我嗎?”
“……不是,你出事時,我不在你身邊。”黑眸閃動著,情緒內蘊收藏到最底,絲毫不願顯露在外。
“那你出車禍是在我之前嘍?”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麼會輪流出車禍?“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我是你的誰,然後很理直氣壯地帶我回家,而不是一路耍著我?”
欸,等等,等等,布太對欸!
當初她來時,她的腦袋並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有記憶的,記得她是生了病才住院治療……
“我要看你多久才會想起我。”
抬眼,甩掉方才的問題,班梓直線條的問:“要是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呢?”他實在很怪,一般電視劇演的,都是由家人或最親密的人無所不用其極地勾動患者的記憶,哪像他什麼都不說,還要她自己想。
她要是想得起來就不叫失憶了。
她涼涼瞪著路不絕,卻見他斂下長睫,目光深遠。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的久,他終於開口,“我會一直等。”
“這樣子啊,”傻瓜!她罵的是自己,被他一句話哄得心都痛了。
為了改變有點僵硬的氣勢,班梓快快跳到他身邊,抓著他的手盧著。“不說那些,你讓我喝一口嘛,反正我人在家裡,你就破例一次嘛。”
其實她不是真的想喝,只是希望緩和一下氣氛。
“不行,有一就有二,不能破例。”他端高酒杯。
“小氣鬼。”惡意推他一把。
酒搖晃出杯,精準無比地潑在路不絕的臉上。
“啊啊!”糟,玩過頭了。“對不起、對不起,”
心裡一急,她下意識地抓下系在他耳邊的面罩扣結,面罩掀開的瞬間,露出半邊疤痕糾結的臉,她一口氣像是淤塞在喉頭,吐不出來也吞不下去。
驚得她說不出話來,眼前像是影片慢格播放,她看見路不絕頭也不回地閃進房間,聽見上鎖的聲音,彷彿聽見將她隔絕在外的無聲哀嚎。
淚,瞬間滑落,心,痛得無以復加。
一抹錐刺感從迷霧對面的荊棘叢林襲來,在心底剛出另一道傷痕。
經歷什麼樣的衝擊,才會造成如此可怕的傷痕?她光是看,就覺得痛,而傷在他身上,又是什麼樣的滋味?
她張口欲言,卻無言。
腦袋被太多道歉的字眼擠爆,反倒逼不出半句,總覺得說了更糟,真想找個人來幫她解圍。
“醫生!”她怯怯喊著,輕敲著路不絕的房門。
裡頭沒有回應,她的關心毫無迴音,空蕩蕩地在心裡消沉。
“醫生……”討厭,他真的不理她了?
大老爺鎖在房裡不理她,她只好快快撥打電話搬救兵,找李柹來當和事佬。
李淑兒聽她說完情況,快速地在腦中整理一遍之後,先問:“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嗎?”問得小心翼翼。
“沒有。”班梓一臉愧疚到想死的掙扎模樣,“可是李姐,你是我的好朋友,對不對?你跟醫生也熟嘛,你幫幫我吧,幫我想個辦法,不然他都不理我,”她苦著臉,淚水盈在眼眶裡。
“這個嘛,”唉,要怎麼幫?
正付著該如何解決這一道難題,門鈴正好響起。
“你等我一下。”
來者是路不破,她在趕往救駕的路上,也順便聯絡了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