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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嗯,是也沒有多痛苦啦,只是覺得自己快要不是自己了,頻頻出現古怪的行徑。
有多古怪?好比她這個運動系的陽光美少女,最熱愛的就是工作賺錢兼室外活動,但是咧,也不知道是因為病了,身體太虛,還是這房子根本有鬼所致,導致她轉性愛上種花修樹兼鉤毛線。
可是對於這些矛盾,他總是說──副作用。
她是不懂藥性,也不知道藥到底能產生多大的副作用,但目前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認為有必要找他再好好地談一談。
“醫生,真的有問題。”
“我一直很好,沒問題。”語調是一貫的慵懶外加哈欠一枚,但還是耐心十足地聽她說話。
“我是說我有問題!”
“副作用啦。”掏掏耳朵。
“我剛才夢見一個男的。”長得好帥,但氣氛好怪。
“我比較常夢見的是女的。”路不絕顯然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
“……”班梓瞪著他。
不理她?隨便敷衍她?
好,看他怎麼繼續敷衍!“那好,你告訴我,我現在在幹什麼?!”
路不絕看著她熟練地撈著麵條,而另一邊的爐火上頭正在攪拌著醬汁和配料。再看一下時間,剛好是凌晨兩點。
“煮宵夜。”
“標準答案!”是,沒錯,她正在煮宵夜,可問題是她為什麼睡到一半突然爬起來煮宵夜?“這已經是第五次了,你一點都不覺得古怪嗎?!”
“會嗎?”路不絕開啟冰箱,取出一罐冰涼的礦泉水,倒了兩杯,把加了溫水的那杯遞給她,涼透透的那杯留給自己。“反正我也餓了。”
“我一定是被附身了!”厚~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啦?!生氣捏。
“被什麼附身啊?”硬是把水遞給她。“降火。”
班梓接過杯子,咕嚕咕嚕地喝完,說:“我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那個很音痴的女鬼,最近常常在半夜唱歌,嚇得她一入夜就不敢喝水,生怕半夜上廁所,把自己嚇死在廁所裡。
“哪來的鬼?”他笑著問,當笑話聽聽。
“不就是你太太?”話一出口,她趕緊捂住自己莽撞的嘴,而眼前的頎長身形明顯的僵住。
該死,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直接?
他絕口不提,就是在意得要死,她應該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才算善解人意啊。
路不絕緩緩回頭,平淡無波的神情讓人猜不出情緒。“我太太還活得好好的,你不要亂說。”
“是嗎?”班梓的聲音拔高得尖尖的,“那為什麼你要把主臥房讓給我?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我沒有在這個房子裡看過她的照片?”
問題好尖銳,可她偏偏就是無法停住追問。
她喜歡和他兩個人獨處,現在突然殺出了另一個女人……不,真正介入的,是她。
班梓愣住。
這樣的認知讓她好震驚,比發現這裡鬧鬼還要震驚。
突然發現,他是不屬於自己的。
“這裡也沒有我的照片,不是嗎?”路不絕好笑地看著她。
她呆呆的抬眼,又有些抱歉的垂下眼。也許你介意臉受了傷,所以不想在家中擺設未受傷前的照片。她是這麼想的,但沒有勇氣說出口。
“那,你太太人呢?”既然是夫妻,幹麼分居?
她住在這裡快要一個月了耶,除了上次他那個名叫韓學儒的朋友,再沒見過第二個人。這段平靜的日子,無趣得像是退休後的生活,但她卻愛極了這份與世無爭的恬靜。
“她……”路不絕的目光飄得很遠,“只是迷路了。”
“迷路?”什麼意思?
瞥見他眸底閃過的痛,她瞬間意會。
說不定他太太也是生病了,也許是病得很重,也許是他不肯承認她不在了……所以他太太附身在她身上,像以往一樣的生活著。
也說不定是自己長得像他太太,所以把她當替代品?
不然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我餓了。”他突然開口。
班梓正沉浸在那股淡淡悲愁裡,卻被這個無趣的男人一把拉出,令她覺得有點不爽。“你是餓死鬼投胎啊?!”
“我是不想浪費食材。”
“還真是多謝你呢。”
“不客氣。”
啐~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