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一會兒,試著去想像這位女士的表情。
雪麗看著喬治檢察官。“我猜您會對比紹普女士說的,對嗎?我是說正式的說。”
“我們還完全沒有談這件事,穆爾小姐,有太多的事要說。”
卡羅爾?比紹普看著他們,先是雪麗,然後是布瑞格海姆,最後看了看喬治檢察官。“什麼?到底是什麼?我們還有什麼沒說?”
“您介意我告訴她嗎?”雪麗問檢察官。
“不介意,雪麗小姐,”檢察官很有禮貌地說,“如果您確定的話。”
“布瑞格海姆先生,你介意和檢察官先在外面等上幾分鐘嗎?”雪麗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袖子。“求你了,布瑞格海姆先生。”
布瑞格海姆很不情願地和喬治一起站在那,不一會兒,門被關上了。
“比紹普女士;我會跟你說實話,但是我不會跟你講某些秘密。我知道為此您已經等了很久,就是想知道您女兒發生了什麼事。您應該很快就知道了。但是我提醒您事實可不是那麼好聽。您現在一定得做好準備。您要讓我叫一個醫生過來嗎?也許會對您有些幫助。”
比紹普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前後搖動著。“現在。”她說。“請你現在就告訴我你知道的。”
“你的女兒並不是被打死的,比紹普女士。也不是像新聞中所報道的那樣說她被發現浮在水上。她被看見從一個正在牙買加海面上經過的小型飛機裡墜落下來的。喬治檢察官親眼目睹了您女兒的死。”
比紹普發出了一種雪麗以前從未聽過的聲音,像動物的聲音,一聲劇痛後的慘叫。
然後,卡羅爾?比紹普試著站起來,但是卻蜷在一起,就好像她的腹腔神經被打了個孔,她跪下了。
“比紹普女士!”雪麗離開她的椅子,尋找她。“比紹普女士,你還好吧?”她試著抱起這位女士,但是哀號變成了一聲呻吟,然後雪麗聽到她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她伏在她的身旁,抓著她前後搖晃著。
她知道卡羅爾?比紹普仍然在想那些話,無疑地在想像著那些畫面,而她女兒身體上那可怕的記號突然間有了意義。
“您能明白為什麼我可能幫不上您什麼嗎,比紹普女士?”
比紹普整整花了一分鐘才緩緩地點點頭,她還是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所發出的聲音根本聽不清。
雪麗等待著。等到比紹普最終轉過頭,當卡羅爾?比紹普的臉靠近時,她能夠聞到一股變味的熱氣。
“求你去看看我的女兒,求你了。”
“比紹普女士……”但是話說了一半她便停住了。這位女士說的是對的。她費了這麼大勁來這兒,沒有理由拒絕她。
當檢察官離開後,雪麗找到桌子的邊緣並坐下。這是一個不鏽鋼的桌子,屍體就平躺在她面前。
她靜了一下,清理了一下思路。她還可以聽到卡羅爾?比紹普的發自原始本能般的哀號,這是一種你不能忘掉的聲音,從來都不能。
重要的不是這些年來,她曾經多少次坐在停屍房中,不是她曾經把胳膊放在了多少驗屍臺上,不是感覺、氣味,完全不是。每一隻手都像是她拿到的第一隻手一樣。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她的記憶中都佔有一席之地。他們都浮現出一種不同的記憶——在弗吉尼亞州盧瑞的小男孩,在康涅狄格州諾沃克的小女孩。他們的手就像他們的面龐一樣有所區別。他們在她的頭腦中形成了一團靈魂,而且那些靈魂的記憶就是被圍在她大腦動物園中的怪物。
她伸出手探過桌邊,手指擦過女孩臀部冰冷的面板,找到了大拇指,然後抬起她的手並握緊它,就像剛才卡羅爾?比紹普在休息室裡所做的一樣。
她坐在椅子上並等待著……
……一箇中年黑人,他正盤腿坐在地上,腿上放著一把機關槍。他穿著一件髒兮兮的黑T恤衫,奸笑時露出一顆金牙。她看到一大片光,她正要伸手去摸,伸開胳膊,張開手掌,一縷微風吹到她臉上。她坐在一塊插滿蠟燭的蛋糕前,一個女人站在她後面,手放在她肩膀上。一隻黑貓跳上了床,一個圓頂的黃色轎車。一個黑人站在她旁邊,他有一隻棕色的眼睛和一隻毫無生氣的白眼球。一個黑頭髮高加索女人在咕噥著說什麼,她的眼睛凹陷進去,頭髮零亂地披在肩上。那個高加索女人的臉上有個文身記號,是一個帶著高帽、露齒奸笑的骷髏頭。一個橄欖色面板的女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和金邊的緊身女褲,一輛有篷貨車,是粉色的,裝的全都是衣服。尖頂的石制建築,一個類似城堡的建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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