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部分(第2/4 頁)
責臣弟不應為罪臣多言。其實當年平定汝南王禍患時,臣弟已與甄衍惺惺相惜,深覺他人品不至管路所告一般。”他說到此微微沉吟,似在思量該如何啟齒救我之事,玄凌只是微含冷笑,等他說話。
終於,玄清抬起頭,平和目示玄凌,“臣弟並非不顧妻兒,而是玉隱與予澈皆遠離熊(),相當安全。而四殿下,是惠儀貴妃唯一一點骨血。宮中嬪妃無數,臣弟最敬重惠儀貴妃。”他目光彷彿無意一般掃過我,復又平靜如初,“臣弟當年在太后宮中曾與惠儀貴妃有過一面之緣,惠儀貴妃侍奉太后勤謹,得閒時問了臣弟一句,天氣漸涼,不知太妃在休息修行,身子可安好?過後不久天氣愈涼,惠儀貴妃命侍女採月贈臣弟棉袍帶與母妃,臣弟感激之餘亦不免驚詫,後來才知惠儀貴妃慈心,那棉袍不僅母妃有,連父皇當年身邊隨侍的更衣太嬪皆有,太嬪中無子無女終老之人甚多,惠儀貴妃一一顧及,臣弟敬重之極。”
玄凌面色稍緩,卻仍不減狐疑之色,只淡淡道:“是了。舒貴太妃在宮外修行,不比朕當年與母后在宮中能日日相見。”他語氣冷一冷,“難為你思母之情。”
玄清道:“惠儀貴妃一顧之恩,臣弟不能不報,更不能見皇兄與貴妃唯一血脈有險而袖手旁觀,”他微微一笑,“臣弟還有一層私心。玉隱跟隨淑妃多年,若淑妃有不測,玉隱必定對臣弟怨恨之致。”
玄清徐徐笑了,笑得那樣淺淡,好像初秋陽光下恬然舒展的一片枝葉,“抱歉,讓皇兄失望了。您方才說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臆想而已。臣弟也很高興,皇兄這樣臆想誠然是對臣弟不公,欲是真的很在意淑妃。”他垂衣拱手,口氣是對我無比的尊崇,“恭喜淑妃,”
他望向我的時候,恰如一個親王對寵妃應有的神色,溫文爾雅的樣子,禮貌的措辭保持著無懈可擊的距離感。
心裡有酸楚和欣慰的番疊交錯,彷彿被撕開的傷口被人撒上鹽,痛雖痛,欲知能凝結傷處。我的眼前有滾熱的白霧翻湧,他的面孔漸漸模糊。但是我知,我都知,要他說出這樣的話,要他在玄凌面前說出玄凌幾多在意我而恭賀我,是如何在他心中一刀一刀割下傷痕。
玄凌目光稍稍溫和些,只是語氣依舊冷峻,如他手上的力道一般,並不放鬆。“你若顧忌隱妃,便不該與淑妃在宮中私會。若隱妃知道,該當如何疑心呢?”他停一停,“朕前日耳朵裡落了些閒話,彷彿你與隱妃有些不睦,情分冷淡。”
他挑一挑眉,“臣弟自然知道不該與宮妃私下相見,但是臣弟確是有要事詢問淑妃,此事事關靜嫻。。。。。”
“是關於靜妃。。。”
我幾乎是與他同時脫口分辯。玄凌面色一沉,玄凌不等他講完,只是居高臨下()著我,“淑妃,清河王說的夠多了,朕想聽你說。”
我不動聲色的泯去淚意,端正跪下,卻不避他的目光,“六王冷落隱妃其實自靜妃死後便如是,玉隱每每傷心告之,卻也說不出是何道理,臣妾身為玉隱之姐,不能不為她擔心。今日王爺遇見臣妾,也曾欲言又止,臣妾擔心不過,再三追問,王爺才肯吐露一二。且從前府中兩位側妃總有些不睦之處,國公府想必也有些閒言碎語,王爺便覺得靜妃之死有些蹊蹺,臣妾主理後宮,當日之事又是眾人親眼所見,不能這般冤屈了玉隱,所以為此勸解王爺平息對玉隱的疑心。”我轉而悵然,“其實夫婦之間這般疑心又有什麼意思,臣妾身為旁人,再多勸解,終究也是枉然。”
玄清長眉一軒,“至於與淑妃私會之事臣弟不敢茍同,不知是何人與皇兄面前嚼舌,淑妃開解過臣弟不久,玉隱也出來尋臣弟,臣弟與她將話說清也說無事了。〃
我眼中微蘊了淚意,“方才臣妾與王爺異口同聲,皇上該知臣妾並未與王爺串供。”我俯身垂泣道,“臣妾不怕為大周受些折辱,但前有溫太醫之事,今又事涉王爺,臣妾實在不能不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嗎?”他淡淡一笑,“朕曾有一轉念的疑心,老六因小像一事而娶隱妃,那張小像的確與隱妃相似,但若說像你也無不可。若那張小像真是你的,而隱妃又李代桃僵,朕真不敢想下去了。”
“皇兄多慮了,”
“是朕多慮了,”玄凌稍稍和藹神氣,“母后在世時再三告誡朕不要多美貌女子,淑妃無心也好有意也好,橫()於我們兄弟之間,又外惹蠻夷覬覦,實是禍水。若再留在宮中實在有不詳之虞,朕便從摩格之求,送她遠離大周,許赫赫和親。”
玄清神色微變,拱手道:“皇上三思。。。。。”
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