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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老爺老夫人捎信嗎?”我追問。
“沒有。”
“那你下去休息吧,先別對老爺老夫人說三城起火的事。”
我的心裡塞滿了疑團,無間的信欲言又止,似乎在告訴我他不會很快回蘭朝,不然也不會在信中給還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字。北疆的勝利按加急傳遞的時間來算是三天前,也就是他寫信的前兩天,那個時候他就在信裡提到戰事將逢鉅變。緊接著就起了大火,大火之後就是勝利的訊息。難道這一切的發生都在無間的預料之中?或者該說是計算之中?難道,難道大火與北疆的勝利有關?畢竟他此去前線是和君洛北有了秘密約定的。北疆的戰事能在數天內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定與他倆的那個約定有關。
還有,一向孝順的無間竟然沒有給爹孃捎信,給我的信裡也未提到爹孃,難道他怕我為他擔心就不怕爹孃為他擔心嗎?
晚上吃飯時,爹孃對於北疆勝利的訊息表現得很奇怪。孃的表情還算正常,聽得眉開眼笑。爹嘴裡說著好,眼睛裡卻隱隱有著憂慮,雖然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我瞧見了。按理說戰事勝利了,無間就可以回來了,爹應該高興才是。而且三大城池被大火燒燬的事應該還沒有在民間流傳開,爹的憂慮不合常情。
“勝利了就好,無間很快就回來了。”我故意麵對著爹說道。
“是啊……勝利了……”爹的嘴角扯得很勉強,彷彿掩飾般舉起袖子飲了一杯酒。
我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一向誠懇正直的太傅老爹最不擅隱藏情緒,難道他已經知道無間不能很快回朝?誰告訴他的?
半月後,大年三十的下午,君洛北留下大軍在前線收拾戰場,自己帶著先鋒營先行趕回了蘭朝。無間,果然沒有隨軍回來蘭朝。據先鋒營帶回的訊息,無間是在對蒙古的最後一場戰役裡失蹤的,打掃戰場的時候並未看到他的屍體。
我對這個訊息不置可否。無間,依你的本事絕對不可能死在戰場上。我就帶著肚子裡的孩子,看看你到底在玩什麼。
元宵夜,皇宮裡傳旨召府裡一眾進宮赴宴賞燈。這也是及笄之後的無暇第一次進宮。路上,我突然想起了無暇在去年元宵上的“豔”遇。
“無暇,又是一年元宵了,你的心裡……還念著那白衣公子嗎?”我打趣道,成功地看到兩朵紅雲飛上小丫頭的臉蛋。
“當然記得,即使是再普通不過的白衣黑髮,卻也高貴優雅得宛如天上的神仙,我,我現在連做夢都還會夢到他。”
“啊!”無暇一把捂住我剛出口的驚呼。
“大嫂,你小聲點,我也只是,只是說說罷了。那般高貴的人物原也不是我這樣的平凡女子能奢望的。”無暇儘管說得瀟灑,但聲音裡滿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我拉下她柔軟的小手,十五歲的孩子,擺到我的上輩子,正是情竇初開的豆蔻年華,正是偷偷暗戀男生的無憂無慮的年紀;擺到這個時空,卻已及笄,卻已不能為自己的感情作自由的選擇。
紅紅的臉頰,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泫然欲泣,像一朵即將承受夏日午後狂風陣雨襲擊的嬌嫩花兒。我愛憐地摟她入懷,鼓勵她道:“既然喜歡,就盡力去追求;如果有機會重逢,不妨大膽地接近他,也許他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高不可攀。咱們玉家唯一的女兒也不是平凡女兒家,才貌品行家世樣樣不缺乏,對自己自信點。”
“可是大嫂,我真的不敢去接近他啊,他是我心目中仙人一般的存在,我怎麼能,怎麼能……”小丫頭開始急了。
“行了,行了,別說得那麼遙不可及。他再怎麼完美也是個男人,脫了衣服都長得一樣。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相信你大嫂的吧,如果你能再遇到他,一定得主動點。他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美好,肯定有很多女子傾慕,你不搞快點肯定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說到追帥哥的事上,我上輩子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一通大話之後,換來的是無暇的目瞪口呆。算了,我也不指望這十五分鐘能改變她接受了封建教育十五年的思維。
世事真的很難預料,當晚宴上無暇盯著君洛北又驚又喜激動難抑並不停扯我衣袖的時候,我才知道——無暇喜歡的竟然是君洛北。
再見故人
皓月當空,銀光如洗。五彩繽紛的宮燈掛滿了皇宮的大小角落,特別是舉行元宵晚宴的清荷宮——彩燈萬盞,把寬敞的庭院照耀得亮如白晝,偶有晚風搖晃枝頭的彩燈,在觥籌交錯間投下點點忽明忽滅的光影,仿若天際的星子落入了君洛北漆黑的雙眼,那般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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