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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白輕佻地揚揚眉,露出不敢苟同的痞子樣,彷佛吃不消她的另類追求法。
“白日夢別作得太多,一整座花園夠你精盡人亡,不要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對你的愛慕之意在看到你的身高就幻滅了。”她睥睨地一視。
一瞧見她“高聳”的個頭,東方白頓時洩氣地嘆息連連。“女人長太高會找不到男朋友,你千萬不要當成是上帝的美意。”
那是一種詛咒,對渴望當個小女人的她而言。
而且並不是他太矮,以東方白的標準來說,他完美的比例足以榮登白馬王子寶座,是女人夢想中的最佳情人、一夜情物件。
“要你管!你先擔心自己A字頭的毛病吧。”她惱怒地一啐。
蕭紅雪和東方白、任意愛是高中同學,三人都屬於長人一族,因此連續三年都坐在最後一排的位子,她居中,另兩人分列左右像護法。
因為三人的性情相近,都是不拘小節的那一種,因此感情好得不可言喻,常常形影不離地玩在一起,被人笑稱是密不可分的鐵三角。
在那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騎士包圍的公主,不需要太多言詞只要一個眼神,他們彼此心意相通地知道對方要什麼,和樂得不知道何謂憂愁。
那時的她是虛榮的,不屑與其他同學往來,她以為她有兩個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已經足夠了。
直到他們兩人考上法律系,而她卻因分數不足落到財經系,她才驚覺有些事變了,她不再是兩人身邊的唯一,他們正在離她遠去。
為了不讓鐵三角瓦解,她在讀了一年大學後改考警官學校,她想多少和法律沾上一點邊,將來聚會時不致語言乏味,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
高中時期她一度暗戀東方白三個月,但在看到他花心地交過一個又一個花枝招展的女朋友後,她理性地放棄這份不成熟的錯誤。
不過她卻在日久生情的情況下愛上另一個同伴,任意愛的正直和踏實讓她漸生愛意,在畢業前夕的舞會她鼓起勇氣向他示愛,要求和他交往。
那時他愣了一下像是不懂她為什麼會挑上他,但是與外表不符的心軟讓他不好意思拒絕,而且她的身高也與他相當,接起吻不會太費力,所以他們就順其自然地成為男女朋友。
“這麼兇,小心嚇跑我們膽小的小愛愛。”東方白取笑著,三分真來兩分假,五分是肺腑之言。
溫柔婉約、蕙質蘭心、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這不就是男人追求的另一半典範,有幾人承受得超出手是狠。收手成拳的粗魯婆,老是在路上狂奔追歹徒。
看到她,再想到剛離開的小提琴美女,雲泥之別的落差叫人好不惆悵,美玉與礫石怎能相提並論?!
“我不和你說廢話,下個星期要宣判的王又南殺警越獄了,他揚言第一個要報復的物件是當初起訴他的檢察官。”她擔心會有意外。
“你是指那起逆倫姦屍案?”那是六月以來最駭人聽聞的重大刑案。
犯人垂涎兄嫂幾度求歡不成,趁其兄外出欲強行姦淫卻遭反抗,一怒之下以電線繞頸使其死亡,藏於房中夜夜姦屍,向其兄謊稱嫂子有事回孃家一趟,三、五日內不克返回。
因為兄長是個殷實人不疑有他,照常到五公里外的工地上工,直到七日後聞到一股屍臭味,以為是死老鼠而循其味才發現全身腐爛的妻子,雙目凸出、身軀不著一物,肢體成扭曲的角度,雙腳向外翻撐。
再笨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死者的丈夫與弟扭打成一團,可是反被毆打成傷,多處骨折和顱出血,經鄰人報警處理才挽回一命。
“沒錯,王又南是虎幫的頭號軍師,生性兇殘又狡猾多詐,行事低調不愛出鋒頭,他隱身幕後運籌帷幄,是個極難對付的棘手人物。”也是警方最頭大的幫派份子。
上回是任意愛帶人埋伏了將近一個月,一天二十四小時分三班嚴密監控,最後才在他一名手下的女人口中查出他的落腳處,一舉攻堅將其逮捕歸案。
那次的行動傷五死二,兩名員警中槍但無大礙,冷靜沉著的王又南反而無一絲傷口,衣著整齊地笑稱沒人能定他罪,他很快就會出來。
這種人著實可怕,形色不露於外,不但毫無悔意還向媒體記者揮手致意,彷佛正在接受英雄式的歡呼。
“而你們卻讓他逃了?”徒呼不可思議的東方白撫著額,難以相信警方的鬆懈。
蕭紅雪不豫地橫睇他一眼,“你以為我們願意嗎?他殺了兩個警察奪槍越獄,我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