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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他帥氣的甩甩髮,心頭一悸的湛蕬蕬馬上沉下臉惡言一唾,“哪來的一坨屎臭氣熏天,自命風流地擺出孔雀姿態,他不知道地球沒有他也一樣自轉嗎?”
哼!招蜂引蝶。
“哇!好濃的香味,不知由誰身上飄來的……”裴向晴猛往她身邊湊近,一副受香氣吸引而來的模樣。
“滾遠點,不要像狗一樣猛嗅,你要喜歡這玫瑰香包就拿去,別用一身的汗臭味燻人。”害她呼吸困難,神經緊繃。
“汗臭味?”他抬抬手聞聞腋下,不顧她的反對在她身側落坐,順手拿走她看似無意丟來的隨身香包。
“你就不能換個位子坐嗎?你沒發現十幾根箭正朝我背後射來。”花蝴蝶,一來就招引無數的愛慕眼光,引人心煩。
“當然不能,我最愛看小蕬妹妹為我捻酸吃味的樣子……噢!大帥,你幹麼啄我,我沒惹你嫌吧!”鳥仗人勢呀!
傲得昂首的鳳頭鸚鵡不屑的由鼻孔噴氣,堅硬的爪子抓了抓橫木,似在說:時間到了,你最好趕緊閉上嘴。
就在此時,一陣悅耳的小提琴聲忽地揚起,優美流暢,帶著淡淡憂鬱的“藍色多瑙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一向比人還神氣的將軍安靜地聆聽,像人一般的欣賞動人的琴音。
牆上的鐘剛好走到三點零五分。
三點零五分的邂逅,他們如此說道。
那是一位長髮飄逸的清靈女子,潔白細緻的鵝蛋臉十分清純,不及一個巴掌大看來非常柔弱,好像輕輕的一陣風吹過就會往後倒似。
她不只臉蛋小巧可人而已,連紅豔如櫻桃的小嘴也袖珍得叫人懷疑她能不能自由的呼吸,嘟嘟的口兒和初生的貝比沒兩樣,小得粉中透紅,水嫩嫩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除了那一雙像會說話的水汪汪大眼外,她給人的整體感覺宛如一朵沾了露珠的百合花,純淨的灑滿聖潔的光芒,纖細嬌柔的五官只適合靜靜欣賞,不該去打擾她天生的柔美。
每到星期三下午時分,她總像一抹幽魂似地騎著單車而來,取下放在前方籃子裡的琴盒,調好弦,拉出滿意的音階便開始演奏。
通常她會先拉那首“藍色多瑙河”,接著是“月光小夜曲”,然後是曲目較為哀怨的臺語老歌,像是“河邊春夢”、“安平追想曲”或是“思想起”。
有時她的小提琴聲中也會傳來活潑輕鬆的流行樂曲,那種時下年輕男女愛聽的歌曲,時快時慢地撩動人們心底的喜怒哀樂。
因為她總在三點零五分拉開她的弓和絃,像是準時開演的演奏會不曾提早或延遲,在問不出她名字的情形下,大家都稱呼她為“三點零五分的邂逅”。
不過偶爾她也會改在星期五下午,同樣的三點零五分,除非是下了大雨無法在室外演奏,否則近半年來她幾乎無缺席地在紫荊樹下拉著她的小提琴。
沒人知道她是誰,打哪裡來,又為何在三點零五分時拉琴,拉給誰聽?
好奇的顏艾兒曾好奇地解開她掛在樹上的紙籤,上面只寫著兩行娟秀的字跡——
三點零五分,來聽我的小提琴。
而她在演奏一、兩個小時後會入內用餐,有時是點一杯花茶,有時是點一、兩道手工甜點或清湯,鮮少點正餐便因手機鈴聲響起匆匆離去。
她是令人著迷的謎團,大概只有和她交談過的湛薇薇才曉得她的名字,至於她從事何種工作倒真的無人知曉,大家一致認為她是很有潛質的小提琴家,或是教授小提琴的專業名師。
但是實情呢?
相信會跌破每一個人的眼鏡,門開心只會開心,而且她不如外表給人印象的荏弱,她是隻爆發性十足的母獅子,非常頑固,頑固到她多愁善感的姐姐想將她登報作廢。
一如往常,她又拉起了“藍色多瑙河”,嫩如熟桃的雙頰白裡透紅,眼微閉沉浸在自己的音樂當中,恍若一尊靈美的白玉娃娃,被飄落的紫荊花包圍。
唯美又浪漫,如詩如畫,英國詩人見了她準為她寫一首流傳萬古的詩句,法國的多情畫家若瞧見了她,鐵定會靈感泉湧地為她畫下曠世僅有的佳作。
可惜要是離她近一點聽見她不雅的低咒,恐怕會失望得大驚失色,幻想破滅的呆如風化的木石。
“該死,又在Call了,一天不Call會死人嗎?又不是賣身二十四小時全天無休,偶爾悠閒一下不行呀!天天Call,連環Call,喝口水也Call,你沒有別的事好做……”
捱罵的人很無辜,但也是自找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