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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笨拙也看得出一些端倪,如果盯梢的不是有犯罪傾向的嫌疑,那麼一個男人專注在一個女人身上有什麼“動機”?
實事求是,為了進一步證明心中的疑慮,許正文故意露出驚豔的神情猛吸口水,一副被色情狂附身似地往前多走了十步。
其實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只矇矇矓矓地瞧見一棵樹,樹下有幾個晃動的人影走來走去,其中一人抱著小提琴演奏。
就是她吧!上司口中柔弱的嬌嬌女。
“該死,不許看她。”真想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獅吼一聲,許正文跌坐在地,抱著頭打顫。“我……我沒看她,我近視。”
“你給我流口水?!”好大的狗膽,竟敢垂涎他心目中的女神。
“呵……我、我肚子餓了,聞到培根的香味就自然而然的分泌唾液。”下次不敢隨便測試了,他學乖了。
果然他的猜想是對的,也受到可怕的教訓了,七情不動、六慾不張的上司受了詛咒,開始對“女人”這種生物起了興趣。
不過一定要鬼鬼祟祟地偷看嗎?身為執法人員的尊嚴哪去了?雖然他長得像大哥常嚇到小孩啼哭。
“哼!沒用。”一說完,他的平坦腹肌也傳來鼓譟的咕嚕聲。
任意愛的身材高壯,相對的食量也十分驚人,即使他和法醫一起驗屍,一邊啃著超大型的雞腿漢堡,胃裡的酸液還是快速地融解他所謂的小鳥飼料。
他是沒用呀!但是……“檢察官,那個男人是不是在調戲小提琴女孩?”
見他青筋浮動,拳頭握緊,心中發笑的許正文開始覺得有趣了,原來他的閻王上司也有人性的一面。
“不是——”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兩眼瞪得快冒出火花。
是搭訕。
任意愛最想做的是扭斷那隻搭上她肩膀的手,不讓任何人褻瀆她聖潔的光彩。
“喔!那就沒關係了,俊男美女站在一塊的畫面挺搭配的。”其實他只看到兩女一男的身影不見容貌,卻不由自主地胡亂臆測起來。
肯定是被虐待太久了,才會想找個發洩的出口!他自我解析。
“哪裡配,他根本是她腳底的一堆爛泥,給她提鞋都不夠格。”勾三搭四的小白臉,哼!
忍住不笑出聲的許正文揚起唇替吃味的上司找臺階。“要下雨了,那位小姐似乎沒帶傘……”
驀地一怔,他的笑聲在胸腔爆開來。雨點都還沒滴下,他手中充當手杖的醜陋大黑傘已然被奪走,只剩下兩手空空的空氣。
怎麼也沒想到任意愛會這麼可愛,像個懷春的小男孩偷瞧心儀的女孩子,這要傳回法院,眾人定會笑翻了屋頂,直呼不可思議。
不行不行,不能笑,他又瞪他了,一定要忍著跟上去,看看那個令上司變臉的小提琴佳人有多美麗動人,他才有第一手資料好跟同事分享。
即使不笑,許正文的眉還是彎的,眼玻С梢惶蹕咄敵Φ卣霾豢��
一滴、兩滴、三滴、四滴、五滴、六滴……
細細的雨絲像人魚的眼淚,一滴一滴地灑落乾燥的地面,迅速地被飢渴的塵土吸入地底,空氣中飄散著風雨欲來的濁氣。
遠處的山頭凝聚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帶著沉重的水氣逐漸往山谷這邊移動,四點不到天色全暗了,飛舞的美麗鳳蝶在一瞬間全消失了。
沒人知道牠們去了哪裡躲雨,只有盛放的馬櫻丹和縷鬥菜一如往常的迎接挑戰,接受大自然的洗禮等著更蓬勃發展。
一開始的雨勢並不大,因為有茂密樹葉的遮蔭,站在樹下的門開心絲毫不覺大雨逼近,渾然忘我的拉著“淘氣壞女孩”,一個叫AE團體新發表的暢銷歌曲。
太入神的演奏讓她沒注意到身邊有什麼人來來去去,即使一對鬥嘴的男女在耳邊吵個不停,她仍能視若未睹地拋諸腦後,完全當他們不曾存在地進入自己的世界裡。
直到豆大的雨點打上手臂,細嫩無瑕的雪膚出現遭雨襲的紅色小點,她才吃痛地驚覺拉弓的手微微發麻。
可是她沒想到要避雨,第一個舉動是先保護她的琴,受潮的小提琴容易走音,音箱也會變沉悶低鬱,失去最真的音律。
“慢慢來,不要急,我幫你拿著。”
一道醇厚的聲音由頭頂蓋下,發現雨不再下的門開心狐疑地微抬起頭,她先看到一雙足足有她小腳三倍的大鞋,然後是深色西裝的褲腳。
再抬頭,抬頭,脖子上仰了四十五度角,她瞧見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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