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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另一件是誰也沒見過的狀如戟叉的物體。戒忍大師呼道:“何健飛,你進去幹什麼?危險啊!”只聽何健飛口中緩緩道:“露出你的本來面目吧,你不用再掩飾了。”那女鬼慢慢抬起頭來,秀髮向兩邊柔柔散開,只聽她嘆了一聲:“原來你早就猜出我是誰了,何健飛。”“晃盪”一聲,李老伯手中捧的紫金缽砰然落地,天毀地滅他都沒有想到那女鬼居然是田音榛!!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擁有這麼清麗的面孔的只有一個人——當年為了平息冤鬼路而血染土地的田音榛!!“你……你……”李老伯剩下的也只有驚呼而已。場中只回繞著何健飛一個人的聲音,聽起來那麼遠卻又在耳邊:“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語氣平靜到似乎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所面對的只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鬼,一個跟他從來沒有過昨天的女鬼。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田音榛的語氣也一如何健飛般那麼平緩:“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我要先知道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兩人一問一答,說起來婉若家常便飯般,就象一對情侶剛剛吵了小架在互相質問一樣。然而事實是這樣的殘酷,一個是人,一個是鬼,一個註定必將毀滅,另一個註定生死相離。櫻花飄飄灑灑地飛舞過來,在青草地上空輕輕地盤旋著,溫柔地撫摩著在場所有人的頭髮。
何健飛猶豫了一下才道:“好,我告訴你。但我不知道你是否會相信。在我第一眼從乾坤鏡裡看到你時,就已經認出你了。我對你的背影和身形實在是太熟悉了,不可能會認錯的。可是當時我仍極力說服我自己那個不是你。後來我一次次在櫻花路出生入死,一次次在張君行面前失手,但我始終沒有死。我是你們的最大威脅,我還活著,這本身就是對你是女鬼的最有利證明!還有張君行臨去前的話,那麼明顯的暗示誰都聽得出來。我所能推斷的都告訴你了,輪到你告訴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個世上?為什麼不回到你應該回到的地方去?”
“滴答”一聲,一滴露珠悄然落在草葉上。田音榛的臉上緩緩滑過兩道清亮的痕跡,她哭了,阿強看著,卻彷彿回到了三年前,也是這般的景色,冬蕗含淚問出了一句發自她內心底一直震撼他的問句:“難道愛一個人是有罪的嗎?”阿強實在不忍再觀看這出人間慘劇,一轉身附在李老伯身上。田音榛道:“為什麼要留在這個世上?
原來你的願望便是不讓我再留在這個世上。”末了,又聽她輕輕吟道:“我等你在淡淡的櫻花下,你說你喜歡這飄飄揚揚的櫻花。那天的櫻花好美啊,比那年我們去日本看到的還美。我身子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很清晰地看得到我留在土地上的血跡,一大片一大片的,染紅了半條櫻花路。我看著你抱起我的(禁止)放在花棺裡,然後慢慢放入那個深不見底的坑中,再一捧一捧黃土地將它填滿。可是我卻眼睜睜地,看著你的足跡消失在雪地上。沒有理由沒有話,任我無邊無際地牽掛。你填完它之後就毅然走了,就象當初來調查一樣堅決。我倚在那棵樹上,好想你回頭再望多你一眼,但是你的頭始終沒有轉過半分。櫻花落得更多了,一整個天空都是。我突然覺得失去了好多好多,多到了我失去了轉世的資格。那晚我就在樹上痴痴地等了一夜,傻傻地想我到底沒有了什麼?生命嗎?靈魂嗎?沒有了不要緊,投不了胎也不要緊,我可以永遠守護著這條路。可是當一對對愛侶在我面前依次經過時,他們甜蜜的話語不知為什麼卻象鋒利的刀劍,一下一下地刺入我的心裡,好痛好痛,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而是那種痛入骨髓的痛,細細的,綿長的,不斷在我心中游走,我才突然徹底醒悟我到底失去了什麼。與此同時,我的身體忽然變輕起來了,輕得簡直風都可以吹得走。從此,我就日日夜夜飄在那棵樹上,等我失去的東西回來。等啊等,花兒落了又開,鳥兒走了又來,卻始終沒有看到他。於是,我天天在唱歌,不是為了殺人,也不是為了校園的噩夢,只是為了能召喚挽救我的靈藥。我不想永遠失去,我只有擁有。終於,我看到了你,好燦爛的笑容啊,跟那天簡直判若兩人。身旁還跟著一個小仙女,又跳又笑的,那一刻,我真的愣了,愣了好久好久。我真傻呀,時光怎麼可以倒流呢?失去的又怎麼能要回來呢?……”
旁邊的乾音真人聽著,總算聽出一點頭緒來。田音榛是佛門弟子,本身已有根基,悟性甚高,而當時冤鬼路的冤氣還未完全清除。在仇恨的驅使下,在某種巧合的情況中,她偶然將自身本有的法力實現了跟怨力相融合的情況,以致達到了妖的境界。但是對於田音榛的恨究竟是什麼,最清楚的除了何健飛外,不外乎是李老伯。當時何健飛曾親口對他言道:“我不想再到櫻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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