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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四處檢視一遍,將府中活著之人,不管男女老幼,殺了個乾淨。
咳,這一切,如今想來,當真不該,我那時也是一時昏了頭腦。
我抱著燕妹不敢在杭州城內停留,盡斂荒郊曠野而遁。雖兩人早自服了雪山派的獨門解毒丹藥,可鐵化龍下的毒藥藥性當真猛烈,燕妹這時呼吸低微,生死繫於一線。我因喝酒不多,這才得以支撐了這麼久。這時毒性四散,我全身漸漸失去知覺,隨即不省人事。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但覺身下冰冷異常,一驚醒來,眼見天地蒼茫,上有懸崖,下臨深淵,不知是天上人間,還是地獄冥界?
燕妹也嬌睡一旁,探她鼻息,尚未殞命,我心下甚喜,喚她數次方醒。
後來我和她想破頭顱,何以到此絕境,身上的劇毒何以得解?始終思之不明。
鐵府一戰,我殺其鐵家滿門,身上也負了不少刀劍之傷,初時為了逃命,自是不知疼痛,這時劇痛難當,坐臥不得。
燕妹不知她父母兄妹,盡殲我手,每日悉心照料在我左右。她武功不弱,崖間紫貂,死於其手者不計其數。
她照料我養傷,一有餘暇,便剝來樹皮,將貂皮割成條狀,與之搓成繩索。我的傷一天好似一天,繩索也越搓越長,若山谷之深不超乎想像,用不了多少時日,兩人或可攀繩而下,離此絕地。
燕妹嬌美如花,平日行走江湖,兩人意氣風發,心裡皆自充滿無窮幻想,一時的**倒也還把持得住,不致做出苟且之事來。可眼下兩人孤男寡女共處深山,生死難料,不免**如狂,一個抵受不住,我們糊里糊塗便交歡苟合,做下了那事。
燕妹雖不知父母已亡,卻已知曉當日確然是乃父在酒中下了毒。鐵化龍既連親生女兒也想毒死,燕妹又何嘗不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後那是再也休提。她與我的姻緣便只能自己做主,最多自此兩人浪跡天涯,再也不見她的父母。
不久她懷上了我的孩子,兩人歡天喜地,離開此地的念頭一日濃似一日。
也是該當有此一劫,這日竟讓我發現了洞中這批大寶藏,起先我倆不勝歡喜,她說:‘嶺哥,咱們將這些珍寶拿去拯救千千萬萬受苦黎民,你說可好?’我也是一口答應,還沒口子誇她心地慈善,將來定可成為一位賢妻良母。
此後一連幾夜,我都睡不安穩。
我翻來覆去總是在想,這些堆積如山的珍寶,固然能拯救千千萬萬黎民百姓,可這樣做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拯救他們,須得推翻積弱難返的大唐王朝,建立新的政權。到時自己大權在握,振臂一呼,便可殺光天下貪官汙吏。清官當道,官民親如一家,從此天下太平,國富民強,豈不美哉壯哉?
此念一生,無盡的煩惱便隨之而來:‘得有這批寶藏,憑我近年來在江湖上威望之隆,只要登高一呼,定然應者雲集,推翻岌岌可危的大唐江山,斷不是難事。只是……只是我殺了燕妹的父母,這萬一經後被她查知,她每日與我同床共枕,那是防不勝防啊!我縱然當了皇帝,到時她若一心為父母報仇,這可是大大的絆腳石。既要成此大事,哪能不現下思慮周全,以免日後功虧一簣。我若心無大願,給她一刀殺死也就罷了,改朝換代這等大事,又豈能毀在一介婦人手上?無毒不丈夫,斬草須除根,索性便除此後患,以免她壞我大事!可她肚裡的孩子……唉,這也只能怪他命苦啦!’
我既起了做皇帝的念頭,心裡便似失了野火,一發不可收拾,竟然頭腦發熱,絲毫沒將兩人的昔日之情放在心上,心想:‘大丈夫何患無妻,今日我秦嶺不惜大義滅親,全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他日榮登大寶,定要當個勤正愛民的好皇帝。今日丟小節而顧大義,你們母子的恩情,我必將一生記在心底!’
那時我身上的傷尚未復原,武功又較燕妹有所不及,是以雖有殺她之心,卻不敢露出一絲馬腳。
燕妹身懷六甲,仍在懸崖峭壁間飛來竄往,捕捉紫貂。一連數月不斷捕捉,貂兒稀少得可憐,這幾日幾不見其蹤影,一日勞累下來,能捉住只把,已是幸事,捉不到那天,便只有忍飢挨餓。她有孕在身,到了大該進補、胃口大開之時,卻怕餓了我,聲稱沒有胃口,勸我多吃。
唉,我當真是狼心狗肺之徒,燕妹如此待我,我卻匕藏圖後。
這日,我藉故前去清查寶藏數目,一大早便進了山洞,其實是進洞勘察有利地形,以圖日後殺燕妹之便利。
我再次見到金光閃閃的一堆堆珍寶,更是財迷心竅,立時便起殺她之意。
我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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