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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影叫道:“師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朱瑤也道:“影哥哥,她瘋了,她瘋了……”
喊叫間斜目微微往後一瞟,見如塵手中的長劍精光如電,朝自己身後逼了過來,哪敢再說話,只得沒命價狂奔。
如塵邊狂追邊罵蕭影道:“別叫我師父,誰是你師父來著。你再護著這個小蹄子,連你也一同宰了!”
眼見如塵長劍離朱瑤近在咫尺,蕭影心下大急,再加上這次傷勢著實不輕,竟然一跤摔倒雪地之中。
饒是他有涅磐真經療傷之神效,隔了兩三日,這時傷口也有好幾處仍自尚未癒合,經這一陣急奔,還摔此一跤,創口又自崩裂流血,好不疼痛。
然而他於朱瑤生死關頭,倒也顧不得身上疼痛難忍,連忙爬起身來,使勁一躍,整個身子便往如塵和朱瑤中間飛去,欲從中將二人隔開。
如塵見他渾似沒見到她手中的長劍,硬生生將身子塞將進來,勢必碰到劍刃,忙將持劍之手往後一縮,又要繞過他去追擊朱瑤。哪知剛跨出兩步,雙足便生生給人抱住,半步不能移動。此刻自也不用低頭看,抱住自己雙足之人,除了蕭影,更會是誰。
當下怒聲叫道:“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手,我給你一劍!”
蕭影卻無鬆手跡象,嘴裡還在大聲道:“瑤兒,你快跑,快跑!”
如塵氣紅了眼,威脅朱瑤道:“臭丫頭,你若敢逃走,我便一劍刺死他!”
朱瑤心裡擔心蕭影,早自在兩三丈外站定回頭,氣喘吁吁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好心救你們出來,你非但不肯知恩圖報,還乘人之危,趕盡殺絕,要臉不要!”
如塵見她並不逃跑,腳下又被蕭影牢牢抱住,便也不急於上前,回嘴道:“你這臭丫頭也沒安什麼好心。咱們留做三日的口糧,若非你私下裡做了手腳,怎地一日便吃了個精光?你分明是存心不良,想將口糧全吃了,向機下手,除了我和宛兒,還怪我不顧恩情?”
朱瑤冷笑一聲道:“那是你愛疑神疑鬼,我是有心餓你們一餓,可也並非你說的那樣,想殺你們。我只想你們沒氣力殺我,那便成了。誰知你見風便是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呵呵……”
如塵怒不可遏,大聲道:“閉住你的烏鴉嘴,連你也配做君子,這天底下便沒小人了!我問你,你若非懷有殺我之心,為何在我殺你之前,早自有了防備?哼,你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朱瑤神情甚為得意,說道:“哼哼,我這不叫做賊心虛,而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鬼鬼祟祟招我出來,我還不防著你點麼?”
如塵恨恨地道:“你這鬼丫頭恁地狡詐……”
原來,如塵突然招朱瑤去說話,朱瑤心下起疑,暗中便有了防備,說話之時,總也不近如塵一丈之內,對毒針暗器,自也嚴加防範。
如塵倒也怕蕭影不擇時機,突而醒來,又錯過一次誅殺朱瑤的絕好機會,是以一上來便把事情挑明瞭,料想百招之內,殺死她那是易如反掌,也用不著拐彎抹角,做出偷襲暗算這等不光彩的事情來。
不意朱瑤為人機智,並不與她真刀真槍碰硬,如塵一劍刺來,她閃身避開,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大聲喊道:“影哥哥,你醒啦!”
如塵不知是詐,回頭一看,哪有蕭影?再轉過頭來時,朱瑤已然遠遠奔了出去。
她發聲追擊,一路上荊棘冰塊,紛自向自己身上招呼而來。穿林過樹,不是樹枝荊棘呼呼反彈過來,便是冰塊大如碗瓢,啪啦啪啦自樹下砸將下來,弄得她狼狽不堪。
她心中忌憚,便不敢急追,只能瞅準望實,方敢撲身上前。心下暗暗吃驚:“這丫頭當真夠機靈,之前猜到我有殺她之心,便在來時的路上設了不少障礙,這些東西雖算不得什麼厲害殺著,倒也不無兇險。”
聽得如塵氣憤憤地罵了一通,又見她身上的衣服襤褸,被荊棘劃破了好幾處,細枝綠葉,兀自有幾片掛在衣上,蕭影和李宛兒忍不住想笑,但於此關口,自是笑不出口。
他連聲催促朱瑤快逃,對方卻不肯丟下自己於不顧,仍自站著不動。他心下更是大急。
便在此刻,蕭影忽覺背部一麻,這種麻木之感登時傳遍全身,終於摔倒在地,動彈不得。原來他背上要穴給如塵伸指點中。
朱瑤駭然驚顧道:“影哥哥,你怎麼啦?”
月光淡淡,如塵出手又是極快,她未能看清,疑心如塵已然對他下毒手,這才駭然相問。
蕭影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