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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躍出院來,遠遠跟在後面,看不清那人是男是女。
跟得一程,漸感路途十分熟悉,似乎便是去往幽情谷之路。這一發現,立時猜到了前面那人是誰。
他兩步並做兩步,快步追近,自後喚道:“三娘,這些日子折磨人夠嗆,你又何苦這個樣子?”
了空回過頭來,一臉驚訝過後,說道:“這事與你無關,少來纏著我!”
肖揚知她日間得與呂宛兒母女相見,定是夜間思女心切,心緒難寧,這才連夜又趕回幽情谷。聽她言語如此見外,也不生氣,決然道:“好,咱們這便重返幽情谷,不論生死,總要讓宛兒叫你一聲娘。若是……若是她不嫌棄,便當我是她爹爹,咱們一家三口,從此遊歷江湖,逍遙快活。”
了空聽他說得真誠,心下感動,語氣稍緩道:“你又何必回去送死!”
肖揚道:“你明知是去送死,為何又要回去?”
了空道:“我……我睡不著。宛兒是我的女兒,我不能不管她,也不能沒有她……”說到這裡,竟已哽咽出聲,將頭一扭,往幽情谷方向繼續前行。
冤家路窄,兩人在道上與幽情妖姬遭遇。
幽情妖姬今日萬事得諧,既找回失散多年的寶貝女兒,現下又擇得蕭影這個佳婿,兩人洞房一過,往後再給自己添個外孫兒,人生何等稱心如意!因此上她見著肖揚和了空,心下暢快,並不想與他們如何為難。
了空、肖揚卻是分外眼紅,二話不說,便與幽情妖姬動上了手。
呂宛兒藏身暗處,見三人打得難分難解,不由擔心起來:“她們兩個一個與我有血緣之親,一個對我有生身之恩,我便似一朱禾苗,幽情妖姬是那播種之人,了空是那生我長我的沃土。兩者之間,究竟誰的恩情大些?”一時難想透徹。
又想:“她們這樣打下去,非至一邊死傷,難以罷手。我當即行勸阻!”
言念及此,正要現身相勸,只聽幽情妖姬猛然間一聲唳喝,肖揚手中的圓月彎刀泛著寒光,撩空飛出,人也撲地便倒。卻是胸前中了幽情妖姬一指,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了空見肖揚倒地,生恐對方施於毒手,急忙來救。
幽情妖姬心下快活,今日本不想多傷人命,但突然想到了空橫在宛兒與自己之間,終歸礙手礙腳,倒是非殺不可。
她這番貿然來救肖揚,可是正中幽情妖姬下懷。心急則亂,一個疏神,門戶大開,給幽情妖姬一腳踢中腰肋,身子飛出兩三丈開外,嘴一張,一口鮮血吐在白雪之中。
幽情妖姬武功何等了得,一腳踢中對方,立知了空已無力還手,嘿嘿笑得兩聲,說道:“今日宛兒大婚,本座心中快意,原無殺人之心,以免沾染晦氣,給咱寶貝女兒帶來不吉利。沒想到你已遁入空門多年,兀自心戀紅塵,以生身母親之名份,來與我爭奪愛女。你一日不死,宛兒便得認下你這個孃親,倒不如來個痛快,以早給你做個了斷!”
了空半趴地上,身上痛入心扉,五臟六腑氣血翻湧,止不住又嘔一口血,回雙眼瞪著幽情妖姬道:“你今日若是殺了我,宛兒豈能饒你得過?終有一日,她必會殺你替娘報仇!”
幽情妖姬心想這話倒也不假,略一尋思,計上心來,悽聲嘆道:“可憐宛兒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度過這十八年,到頭來卻要被人嘲笑成非人異種!”
了空愕然驚道:“什麼……什麼非人異種?你這話什麼意思?”
幽情妖姬道:“世人愚鈍,只道每個人來到世上,斷然只會有一個母親,宛兒這般憑空多出一個母親,往後這事傳到江湖之中,人們只會說宛兒來路不明,人人都拿她怪物一般看待,必定要嘲笑她是非人異種!”
見了空面現惶恐之色,頓一頓她又道:“你是個出家之人,本就不該這般牽兒絆女,混跡這俗世凡塵。怎麼樣,為了咱們的寶貝女兒今後有個好名聲,是你自行了斷呢,還是須得我動手?”
了空稍作猶豫,說道:“你對宛兒既無生育之恩,又無養育之德,何配做她母親?”
幽情妖姬哼了一聲,道:“配不配做母親,嘴上說了不算,得憑拳頭夠硬。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你配保護宛兒一生麼?倒不如今日圖個自盡,好歹為宛兒做點善事!”
了空再一尋思,宛兒的身世頗不光彩,若是傳揚出去,以訛傳訛,更不知給世人如何醜化?眼下不自行了斷,幽情妖姬豈會軟下心腸,放自己活命?人生本來苦多樂少,生有何歡,死亦何苦?為了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