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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見她將紅蓋頭拾了回來,戴在頭上,自然是答應與自己拜堂成親,這中間,可說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心下不覺妒念如潮:“愛可讓女人變成天使,也能讓女人變成魔鬼,這話一點不錯,眼前活生生便有兩個。幽情妖姬為了心中所愛,變成了辣手無情的一代魔女;白師妹為了蕭影這個小賊,甘願拋下一切,嫁我為妻。師妹你傻不傻啊?你這般想得天真,到頭來,你會得到什麼?我崔赫哪點差了,雖然給不了你愛,一生的幸福,我卻可以給你!”
意念於此,他轉頭朝蕭影瞪視一眼,滿眼都是妒恨。
於此洞房花燭之前,崔赫暫收妒火,耳聽司儀拉長了聲音高喊“一……拜……天……地……”,他彎腰便拜了下去,卻見白若雪木然不動,稍一尋思,立知她心中所慮,轉頭附嘴到她秀耳近前,輕聲道:“只需你事事順從我意,蕭影便無性命之憂。這話可做得一百年之數。”
白若雪一想:“崔赫為人奸詐狡猾,所說之話,多半做不得數,可若這時逆了他的意思,蕭影立時便就沒命。眼下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他若食言殺了蕭影,那他也休想留我到第二天!”
殿上,司儀面朝觀禮人眾,一勁兒打圓場道:“大喜之日,原該有些插科,逗大夥樂呵樂呵。新人拋開紅蓋頭,未能一齊下拜,原是我等有意安排,大夥權當一笑,嘿嘿,嘿嘿。”
“呂洞賓”手中的寶劍削鐵如泥,只聽嗤的一聲響,蕭影的手臂又給他削下一條,頓時鮮血四濺,噴得幾名雪山派弟子滿嘴滿臉一身紅。
蕭影慘叫聲低沉,想是已到生死一線,氣息微弱,便連斷臂的慘痛聲也叫得小了。
眾人大多均覺此舉過於殘忍,蕭影再壞,一劍殺了他,那便一了百了,何苦又這般折磨於他?
當鮮血四濺一瞬,沒見過這等場面之人,均覺眼前一暈,再看時,只見削下來的那隻手臂鮮血淋漓,離蕭影正在往外噴血的臂膀截口丈餘開外。他這隻手,確然是沒了。
人眾無不在心下嘆惜:“這樣一個絕世奇才,武功幾算天下無敵,只可惜走上岔道,就此斷送了大好前程!”
“呂洞賓”接著又道:“將他的手臂接上!”
一名雪山派弟子戰戰兢兢走過去,見蕭影斷了的這隻左手,微微還有些兒在動,雖然只是一隻斷臂,心下著實有些發毛:“還在一兩個時辰之前,他這隻手噴紅吐霧,何等威風八面,我哪能碰得他一個小指頭?”
這樣想著,禁不住心裡發慌:“萬一這隻斷臂飛來一掌,我這小命還在麼?”
這名弟子惶恐間,早給“呂洞賓”飛來一腳,將之踢了個狗吃屎,正好將地上那隻斷臂抱了個滿懷,登時便似掉進火炭之中,駭聲叫著,一躍而起,朝外奪路跑了。
“呂洞賓”說了一聲:“廢物!”俯身撿了斷臂,扔在奄奄一息的蕭影身旁,慍道:“用釘子釘回去!”
另幾個雪山弟子不敢違抗,拾了斷臂,用幾根鋼釘草草釘在斷口處。又依命將蕭影扶起,撐開手掌,一名弟子左手執釘,右手拿錘,猛地將鋼釘按在蕭影手心,舉錘便往釘冒上砸將下去。
不多時,雪山弟子七手八腳,將蕭影雙手雙腳釘上鋼釘,貼附在板壁之上,整個人成了一個十字架。
白若雪、李宛兒等人早自哭紅了雙眼。
如塵黯然神傷,不住搖頭嘆惜,門下一幫女弟子無不心下黯然:“蕭影受這樣的酷刑,當真叫人心下難忍。可說將下來,他也是罪有應得。”
李宛兒拊心泣血:“他人壞透了頂,可我的心,何以總要護著他,為何聽見他慘烈的叫聲,我的心裡總是錐心一痛?”
在李宛兒眼裡,蕭影確實夠壞,可他再壞,只要時時聽他親密地叫自己一聲“宛兒”,已然心滿意足。
白若雪眼見蕭影如此慘狀,幾次險些當場暈倒,這時只要留得他一條命在,便什麼也顧不得了,待再次響起“一……拜……天……地”,她毫無猶豫,躬身便要往下拜。
驀地風湧殿堂,燭火大滅,眼前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崔赫心下大驚,生恐敵人藉機襲擊,連身滾倒,趴在地上,未敢稍動。待得燭火再明,眾人一眼便見他趴於地上,瑟瑟發抖,鬥見光亮,這才躍身起來。
白若雪卻於燭滅昏黑之際,猛地一縷光縫,映入眼球。隨即見光縫中間,冥然走出七人,男男女女,面龐皆呈碧綠色,脖子胸間,不斷有鮮血迸流,其聲汩汩,不禁駭然。
(編輯部已將《俠影驚鴻》申報影視劇改編,請親愛的書友們多多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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