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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也小瞧這個對手,對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深,殊難預料,明日武林大會尚有硬仗要打,切不可在此多耗內力。若在此久戰,縱使贏了戰局,明日內力不濟,在成千上萬武林好手面前失了顏面,那可就大大不妙。
心裡盤算著,又與蕭影噼哩啪啦打了一陣,最後大聲道:“啊喲,打了這半天,尿也打得急了。今日暫且打個平手,老叟尚有正事要辦,不陪你們兩個小娃兒玩了!”話未說完,一個轉身斜縱飛出,轉眼之間,人已去得遠了。
蕭影收掌佇立,目視西門九千逝去地方,輕輕嘆了一口氣。
紫衫女似嬌亦嗔,說道:“你嘆什麼氣呀,這不遂了你的心願……”突然想到西門九千臨走之時說的話,這場戰局只算打了個平手,正想改口說:“你沒輸沒羸,這個賭局可作不得數。”
蕭影卻未聽她再說,轉身便走,她連聲道:“喂,你去哪兒?”
蕭影冷冷地道:“自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你方才心裡一定在想,既然比武未決勝負,之前的約定便作不得數,是吧?放心吧,即便我贏了,也不會娶你!”
紫衫女嗔道:“你……你……哼,便是你羸了,我也不會嫁給你!”氣生生說著便要起身離開,豈料一用力,小腿間疼痛難當,“啊呀”一聲叫了出來。
蕭影只道又有什麼變故,回頭一瞧,卻見紫衫女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一連幾次都未站起。又見她身旁的幾個尖角石頭上血跡斑斑,一邊鬆軟的塵土上有無數小小的腳印。
他細一回思:“自己被氣罩罩住之時,隱隱看出去,見有個黑影不斷向氣球撞來,難道這人是她?她見我被困,一時心急,救我不得,反彈回來,摔傷了自己?”想到此處,心下一軟,說道:“你怎樣?”
紫衫女嗔道:“不要你管!”
蕭影緩步走了過去,伸手正要相扶,卻見她右腳腳踝間鮮血淋漓,將白色的羅襪染得通紅,心中登時生了一屢憐惜之情,說道:“你受了傷,不可強行站起,待我……”
他本待說“待我看看傷口”,但男女有別,此話一出,對方未免要將自己視為輕挑之徒。女子對自己的腳視之極重,怎能隨隨便便給人看到。
當下也不多說,在身上撕下一塊布條,隔著羅襪,替她裹了傷口。
月近中天,照得四野分外明亮,微風徐徐,入秋的深夜,有些兒寒冷。
紫衫女不能起身走路,蕭影不忍將之丟在荒野。遂找來柴草,在兩人中間生了一堆火,兩下相向而坐,半晌無語。
蕭影見她明眸善睞,顧盼生情,一雙明亮的眼睛宛若會說話一般,不時向他瞟來,時而對他有恨意,時而充滿無限感激之情,時而流露出與他極為陌生的表情,似乎在說:“你這人處處出人意表,讓人難以猜透。你為何要對明月松客棧的十餘人捨命相救?我逼你服了毒藥,何以你要拼死相救,以德報怨?你是想換取解藥麼?你這身驚天動地的武功從何而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數次想開口,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蕭影先開口道:“哎,你到底是什麼人?晚上出來,還蒙個面紗,裝什麼神經?我與你素不相識,無緣無故,為什麼好酒好肉,託人款待於我?”
他替她包紮傷口,本來紫衫女漸漸眼中起了柔色,聽他這麼一問,登時收起柔絲,嗔道:“你這人好不奇怪。第一,我是什麼人,說出來怕嚇死你;第二,我戴面紗與否,不干你事;第三,我愛款待誰便款待誰,哪有許多道理可講!”
蕭影見她一副任性無禮的樣子,活脫脫便是一位富賈官宦家中的大小姐,想想賈寶珠當年的樣子,不由心頭火起,暗自道:“富家大小姐,便沒幾個是好人!看你得意的樣子,就讓你在這荒山野嶺自個兒得意去,到時虎豹豺狼來了,看你還能任性?我可沒時間陪你耗!”
言念及此,起身道:“既然如此,恕不奉陪!”轉身便走。
紫衫女嗔道:“蕭影,你這壞人,給我站住,否則明年這個時候‘千蟲萬蠱齧骨丸’毒性發作,休想得到解藥!”
蕭影直是不理,邁開大步往前便走。
紫衫女急道:“你……你……啊喲……”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蕭影原是下定決心不來理她,聽她這麼一哭,心下一軟,怒氣又即消失殆盡,走了回來,站在那裡一臉的無奈。
卻聽得“嗤”的一聲,紫衫女竟自笑著抬起頭來。
她這聲笑,還有她的眼神,不知怎地,卻讓蕭影自然而然想到了數年前在洛陽皇宮中那個女孩,心道:“就是這個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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