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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當真是得勝容易,得人心難!懷遠大師身為中原武林的主心骨,他若敗下陣來,失了顏面,往後還怎麼統率中原武林?到了萬不得已之時,那也沒法可想,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武林聲譽,只能舍卒保帥,一擁而上,制住西門九千。萬不能讓懷遠大師這面帥棋倒下。
眼見懷遠守多攻少,大處劣勢,四人低聲商議一番,楚天河見虎一通臉色頗為不悅,知道他性情豪邁,不屑以人多欺負人少,當即道:“虎大哥已然打了頭陣,暫且歇歇,替咱們在場外掠陣。”
說完他朗聲道:“這般打將下去,何時是個盡頭。武林邪魔,人人得而誅之!”更不多言,當先衝入戰陣。
了空、肖揚相繼跟進,與懷遠、楚天河各顯絕技,並肩大戰西門九千。
肖揚以刀法揚名天下,了空和楚天河均自以劍術為長。但如此混戰,己方以四敵一,一來礙於面子,二來怕傷了自己人,因此上都舍兵刃而以拳腳上陣。
了空、楚天河、肖揚三人這一加入戰團,臺下人眾無不熱血沸騰,均想臺上自己一方五人,皆是中原武林高手中的高手,這般比試,己方必勝無疑。都站在臺下搖旗吶喊,歡呼聲一撥接著一撥,一浪高過一浪。
豈料西門九千實非一般高手,非但招式老辣,出手狠毒,眼光也是極其銳利,於微妙之處,把握得十分精準,特別擅長巧借外力,以為己用。
了空等四人在場上人人心有顧忌,唯恐傷了自己人,在西門九千巧力挑撥之下,更覺處處掣肘,出掌發招之際,各自身上的功夫,難以揮灑自如,盡數施展。
四人的武功,原本與西門九千差距不是很遠,這樣一來,未免大打折扣,各人只發揮一半不到的功力,雙方指戳掌劈,腳來掌往,堪堪只鬥了個不相高下。
久戰不下,了空心下一急,哇哇破口大罵西門九千使奸耍滑,忽見懷遠和尚掌風呼呼,向自己胸口拍來,當即斜身一讓,揮掌架開,怨責道:“哎呀,懷遠大師,你的金剛掌別老往貧尼身上招呼成不成!”
懷遠面色窘然道:“這一掌收勢不住,慚愧得緊,慚愧得緊……”
西門九千哈哈笑道:“老和尚好不正經,人家師太身上,豈能亂來!”
聽著西門九千言語滿含譏諷,笑聲得意,臺下眾人一肚子火氣,都向蕭影身上發洩。
夕陽西下,殘照如血,場上萬數人眾,臉面之上都是一片金紅之色。
武林大會上人人熱血沸湧,都在竭力拼殺之際,驀地聽得遠方獅子也似的一聲吼叫,眾人手上未停,心下均自一凜,心想日頭這才要下山,山裡的野獸便趕來替人收屍了?
隨之又是震裂耳鼓的一聲吼,當場內力不濟之人,便覺頭腦發暈,顫顫欲跌。
當場人人心下駭異,這隻獅子可也厲害,叫聲這樣嚇人,難不成這裡數萬之眾,它也要來吃人?
隨即聽得一個渾雄的聲音道:“西門毒兄,咱們可是打了賭的,太陽落山之前,你說定可取勝。眼下太陽的臉才有半張了,你卻如何取勝?”
眾人聽得這個聲音,與方才那兩聲獅子吼叫,近乎同屬一個音調,都在心底想,這東西到底是人是獸?說它是人,這聲音聽來極具野獸味道;說它是野獸,野獸豈又會說話?
這時西門九千說道:“這裡一個禿驢,一個賊尼,又加了兩叫做‘南奸北盜’的東西,骨頭都又硬又臭,難鬥得緊!”
話音高亢,便似對著喇叭大聲說話一般,震得每個人耳鼓嗡嗡鳴響,顯然蓄了真氣向遠處那人而言。
只聽外面那聲音道:“毒兄,二十餘年來,你這毒龍神功,可算是白練啦,區區幾個後生小輩,你都擺不平。待老朽來助你一臂之力!”
眾人靜聽之下,只覺這聲音越說越響,眨眼功夫已然近在耳畔,猛然大驚,欲待回頭,對方最後一個“力”字已在擂臺之上傳來。
人人聚目往擂臺上望去,但見一個遍體金黃之人,大咧咧站在上面。這人身形矮胖,一堆亂草也似的黃毛披肩而下,黃衫黃褲。
眾人驚愕間,那人猛然一回頭,面朝臺下,仰天哈哈一陣狂笑,笑畢瞪著黃澄澄的一雙獅眼,掃視人群。
他不回頭,人眾倒也不如何驚異,這一回頭,可是嚇壞了不少人。人群盡皆“啊”的一聲,脫口叫了出來。
人人眼裡見到的,不是一人個,而是一頭黃毛大獅子,長鼻塌嘴,金黃的毛髮鬍子連在一起,呲開了來,黃黃的眼珠子中間一點黑。所幸他還直身站立,這才不致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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