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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早逃,你偏不聽。唉,只可惜好好一個美人兒,卻這般如煮熟的鴨子,飛了!”
高義道:“方才我捏到一個孩童,確然是鬼。這大雨天,到處黑洞洞的,當真嚇人!”
高仁道:“待天明咱們再去探探虛實,若真有鬼,天亮了自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義點頭,回頭向身後望了又望。
夜幕沉沉,大草原上積水處處,毫無乾燥之所可落腳。高仁和高義忍飢挨凍,似落湯雞般熬到天明,這才尋著昨夜倉皇逃跑留下的足跡,回到驚魂之地。
此時整個大草原籠罩在霧靄之下,昨夜兩人逃跑之時,大雨便已停歇,這兒發生的一切,印跡盡在這十數尺見方的地方,一覽無遺。只見地下積水潭中,躺著一個黑頭髮、花衣服的孩童,一動不動。
高義心有餘悸,試探著走過身去,將之提起一瞧,不由得傻了眼,這孩童分明是個玩偶娃娃。只是它做工精細,夜裡天黑,一摸之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加之他做賊心虛,自以為之前被自己害死的鬼魂前來索命,心裡早自先入為主,這才被一嚇之下,逃之夭夭。
他被什麼東西踹了一腳的地方,地上留有許多馬蹄印和馬糞,再瞧瞧他身側袍子上的印跡,不禁啞然失笑。揣他這腳的,原來是馬兒,並非鬼怪。
旁邊的地上有東西拖動過的痕跡,那自然是他被馬兒踢倒後起身,身子站在帳篷的篷布之上,篷布被人拖曳之下,這才跌倒。卻不知是何人拖動帳篷?
二怪越看越氣,高義更是咧嘴大罵,末了他道:“他奶奶的,咱們兄弟倆縱橫江湖數十年,平日裡鬼見了咱們都怕,昨晚卻給這勞什子的事兒嚇得失魂落魄。”說著奮力將手中的布娃娃甩進泥沼之中。
高仁自也是不住搖頭嘆惜。
話說巴圖拖裡、其其格死裡逃生,只道得了神人相助,這才倖免於難,不禁百感交集。
爺孫倆抱頭痛哭得一陣,天色漸漸晴開。其其格藉著月光,收拾自中原帶回的貨物,其中大部分已被雨水溼透,只有小半部分尚還可用,當下將之裝上馬車。
爺爺巴圖拖裡的穴道一時半會兒解不開,只得將之抱上馬車,再在另一頂帳篷下翻尋受傷少年時,卻見他在泥沼中翻爬,掙扎著欲起身。
其其格喜不自勝,卻不知這少年幾時甦醒的?自己只道他經大雨一淋,活命已然無望,而今大敵雖去,卻隨時隨地有可能復返。此刻惶急逃命尚且不及,哪還顧得了他這個垂死,抑或早已在大雨中死去的陌路少年。只是臨走時,終不免再看上一眼。不意一看之下,卻是大出所料,少年非但沒死,居然還甦醒了過來。
其其格長長舒了一口氣,喜道:“謝天謝地,你總算醒啦!”
少年於自己身處何地、眼前這少女竟是何人,均是一無所知。他一臉茫然,聲音微弱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何人?”
其其格道:“你別問這許多,眼下情勢危險,咱們先行離開再說。”
少年點了點頭,陡見她衣裙襤褸,雪白肌膚裸露了好幾處,臉上頓然一窘。
其其格見他面色陡變,立覺自己一時惶急,只顧著逃離此間,竟然忘記衣不蔽體,慌忙含羞掩面跑開。
適才被其其格扶住,少年這才勉強站穩,她這一突然跑開,少年又跌撲倒地。
其其格聽他跌倒之聲,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害羞,復又跑回相扶。
少年心下感激,哆嗦著雙手,緩緩除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其其格見這外套血汙不堪,溼漉漉的,披在身上也不大合身,卻是心裡暖洋洋地。喜目望著少年,半晌無話,最後爽朗一笑道:“我抱你上車吧。”
少年道:“勞煩你扶我一把便成。你一個姑娘家,哪兒抱我得動?”
其其格心下不服,定要抱他上車,哪知少年看似目清骨瘦,身子卻著實不輕。其其格搖搖晃晃抱得兩步,一跤摔倒在泥潭中。
草原上的泥沼甚為軟滑,兩人扭抱成一團,在泥中翻滾來去,儼然成了在泥漿中翻爬玩耍的孩提。
其其格直樂得笑脫了氣,隨之想到少年有傷在身,忙不迭鬆了手,翻身站立將之扶起,相偕上車。
少年在別人相扶下能站立,在巴圖拖裡看來,已然是個奇蹟。這時又摔了一跤,竟還能在其其格的攙扶下,移步上車,當真不可思議!
他卻不知蕭影修煉了“涅磐真經”後,非但內功精進如神,內傷外傷恢復也奇速。
三人不敢有絲毫怠慢,一個勁催馬奮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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