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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披風,將水擰了個幹,又將她身上的小襖除去。這襖甚是吸水,此刻已然冰墜玉掛,絲絲拉拉結了不少冰線,自是不能再穿。將水擰乾,墊於樹皮之上。
他見自己也是全身溼透,乾脆將外衣內衣脫了個乾淨,心想這條褲子無論如何不能再脫了,再脫只怕大事不妙。遂又將擰乾水的披風披在她身上,袖子往自己的後背一圍,拉緊打了個死結,躬身抱著她躺在襖上。
這樣一來,兩人包裹在披風之內,隔著朱瑤薄薄一層衫子,幾近肌膚相貼。
他連忙催動《涅槃真經》中的內功,渾身真氣充盈鼓盪,直將兩人包圍在一團暖氣之中。
不多時,兩人身周霧氣升騰,真氣一點點將衣上的溼氣蒸發,朱瑤的身子也漸漸有了暖意。
她的身子婀娜有致,少女誘人的體香一陣陣飄入蕭影鼻孔之中,但他此刻一心只想著她的死活,一個勁催運內力,倒也未動慾念。
如此潛心專注,真氣一經流暢,便似他平日睡覺練功,真氣無需催發,自也能源源不絕。
他伸手探了幾次,見朱瑤的呼吸由弱變強,漸漸勻暢,心下大寬,渾身累極,不知不覺間便迷迷糊糊睡去。
睡夢中隱約聽得朱瑤甜甜的聲音道:“咱們這是到了地府,想是上蒼憐憫,沒將咱們分開,真是太好啦!”
蕭影一驚而醒,睜眼便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著,一臉平和安寧,只是瞧著自己,面若雨後新荷。
瞧著朱瑤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情知她這條命總算撿了回來,蕭影心下大慰,又是歡喜,又是愛憐,一時情不自禁,又想親吻她的美唇。但想了又想,還是強自忍住,只是伸手輕輕撫摸她白裡透紅的面頰,笑容掛上嘴邊,溫言道:“瑤兒,你總算醒啦。現下覺得怎樣,還冷麼?”
朱瑤搖了搖頭,嬌聲嬌氣地道:“這是在哪兒,咱們沒死麼?”
蕭影道:“死不了,咱們要到滿頭銀髮,牙齒掉光才死,這樣才不惜此生!”說完哈哈開懷大笑。
朱瑤本要說:“若不得與你同生共死,縱然活到一千歲一萬歲,人生卻有何滋味!”但這話一出口,必又惹得蕭影心下不快,便即閉口不說。
此刻天已晴開,淡淡的月光透枝而下,聚攏成一小個光圈,恰好映照在她妍若初荷的臉上。
他見她嬌唇微微一動,欲言又止,輕聲道:“你想說甚麼?”
她疏眉間掠過一絲憂愁,復又笑靨如花,貓進他懷中,一副我見猶憐之狀,更叫蕭影骨酥手軟,心魂俱醉,不能自已。
蕭影心正陶醉,突聞一聲驚叫:“哎呀,你……你……”
隨即見朱瑤雙頰暈紅,將半個身子扭轉開去。
他身上不曾照有月光,方才兩人說話間,朱瑤又神情恍惚,並未察覺蕭影上身**,這一鑽進他懷中,臉面貼上他胸前白嫩而有些壯碩的肌膚,立覺不妙。她一個花季少女,哪能碰過男人的赤身**?一時受驚不過,不由失聲尖叫。
蕭影窘迫無地,不迭解釋道:“方才你暈死過去,我……我衣服溼透了……我用身子焐你……可我什麼也沒做……”
朱瑤覺著自己身上完好無損,一無異狀,鬆了一口氣,心想:“兩人好好地說話,影哥哥想跟我親熱,我自不能拒卻。可我也並非輕佻的女子,他方才倘若乘人之危,對我做下那種……那種事情,我心裡自然瞧他不起,以後便也不會再來睬他!我沒錯看人,他果真是個正人君子!”
心裡想著,聽得蕭影一疊聲,語無倫次地說下去,噗嗤一聲樂道:“人家又沒怪你,你幹嗎這個樣子緊張?我只是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像這樣子……這個樣子過,這才害怕,慌了神兒。”
再一想,蕭影肯如此貼身相救,全然是看在兩人情意相投、愛戀纏綿的分上,若換成旁人,只怕他肯這樣,另一方也非誤會他一生不可,他又哪敢胡亂去抱別的女人?
蕭影原也想到,兩人現下已不分彼此,這才敢袒胸露乳、擁香送暖。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兩人心意相通,又是一陣情意綿綿,兩下不言不語,心間均自覺著無比的坦然舒泰。兩相默默相擁而臥,情足意滿之下,心鏡明徹,胸中更無雜念,不覺間又自沉沉睡去。
睡夢中,朱瑤果真與蕭影雙宿雙飛,還生下一群天真可愛的孩子,兒孫歡騰繞膝,其樂融融,直至兩人滿頭銀髮,還自恩愛如初。
驀地裡有個聲音道:“師父,樹上有兩個人,不知是死是活!”
朱瑤美夢正歡,聞言睜開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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