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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在夜間溫床暖被之時,出手暗害皇上。他雖是壽王部屬,深知大唐氣數將盡,可畢竟食君之祿,當要忠君之事。便算大唐即刻滅亡,自己亦當血戰至最後一刻,哪見得有人圖謀暗殺皇上?
眼見女子飛奔入林,他緊跟其後,大聲道:“賊女休走,肖揚饒你不得!”
他內功比那女子深厚,飛奔起來,腳程自也快得出奇。
那女子耳聽身後風聲逼近,猛一回頭,但見肖揚手中刀光閃閃,耀眼逼面而來,嚇得腿也軟了,腳下一個打滑,身子失了重心,骨碌碌直往山下滾去。
肖揚實非不分青紅皂白之輩,方才那一刀,來勢雖猛,卻非當真想要對方性命。只想嚇她一嚇,將其制住之後,總要查問清楚,若能化解之間的仇怨,自當盡力而為。
哪知她瞧起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一刀卻將之嚇了摔滾下坡。
眼見她便要跌進下面的深谷,肖揚俠骨柔腸頓生,飛身往下探手抓去,只聽哧地一聲響,登時將她的衣裙抓了一大塊錦帛下來。
經此一抓一扯,她下滾之勢立減,然而身子已然危在懸崖邊上,速度雖緩,整個身子齊腰以上,俱已墜下,只餘兩隻腳露在上面。
肖揚大驚失色,再次出爪抓去,正好抓中她的腳踝,將之奮力拉住,慢慢扯上崖際。
此刻她人早自嚇得昏暈過去。
眼見太陽將要落山,那女子卻尚未醒轉,肖揚唯恐皇上和王爺等得急了,心下好生不安。
正自彷徨,啪的一聲,只覺面頰一痛,卻是吃了一個巴掌。
轉眼見那女子已然醒轉,怒目朝自己瞧來,情知這掌出自她手,不由亦怒道:“你幹麼打人?”
那女子流淚道:“你這淫賊,方才對我做什麼了?”
肖揚見她淚雨漣漣,衣不蔽體,手上腳上,劃出了好幾道血痕,心下雖怒,實不忍與她針鋒相對,便只道:“姑娘有心見疑,肖揚無言以答。告辭!”
微一抱拳,邁開大步,朝山上行去。
那女子略一回想,適才臨危之際,自己人已迷迷糊糊,好像確是得他相救,這才大難不死。現下覺著身上除了一條右腿奇痛,別無異狀。暗忖:“瞧他人眉宇不凡,正氣凜然,倒也不像幹壞事的登徒浪子。”便也隨他上峰,並不與他吵嚷,以手撐地,想要立身而起。
一用勁之下,這可傻了眼,只覺右腿絲毫使不上力,便似不連在自己身上,心想自己行動不得,這峨眉山上野獸又多又兇,在此過上一夜,怎生了得!
當即想也不想,便朝山上大聲叫喚:“喂,我腳斷了,你一個大男人,怎可見死不救……”
喊得數聲,只聽腳步聲細碎,肖揚折身而返,已然回到眼前,二話不說,抱她起來,飄步上峰。
她道:“你抱我去哪兒?”
他道:“姑娘家住何處?”
她道:“我……我便住在峨眉山腰之間。”
肖揚點了點頭,一路經她指引,來到一處清幽境地。
她用手指了指小湖邊的一墩草廬,肖揚會意,飛身過去,抱她入內。
廬內甚是清潔,僅有單間,內有一床,他將她抱在床上,問道:“你的家人呢?”
她道:“死了!”
他道:“就你一人獨居此處?”
她點了點頭。
肖揚聽她說是個孤兒,常年孤居山野,瞧她現下身上痛楚難當,不由起了憐惜之心,對她道:“我替你接骨吧?”
她紅著臉,不吭一聲。
他倒也懂得她的心思,便道:“那我即刻上山,去求峨眉弟子前來幫你整治。”
不料她道:“不用了肖大哥,咱們江湖兒女,哪有時時處處便當之日,卻也無須……無須再請旁人。”
肖揚明知她大腿根上骨骼脫了臼,幫她接上原非難事,可這樣一來,免不了要在她大腿根上拿捏一番,孤男寡女的,當真不便。
他本也是豪爽之人,眼下對方話說得不錯,江湖兒女,也不必這般忸忸怩怩,事急從權,那也是沒辦法之事。
當下隔了衣褲幫她接上了臼,開口問道:“你叫甚名兒?”
她道:“我叫武三娘,家裡共有三姐妹,我因排行老三,爹孃自小便叫我三娘。前些年,黃巢大軍起事,我們五口之家在戰火中流離失所,隨處流浪,好不容易找到峨眉山下這塊清靜之所避居。五六年前的一天,山下突然來了一個女人,站在山下怒吼叫罵,我們一家覺著奇怪,便都出屋去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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