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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血線掛到嘴邊,嘴裡亦含滿血漬。探他鼻息,已然斷氣。
這一陣子好忙,誰都不知莫問天何是歸天。
蕭影心想,這也算是莫問天自己作孽,用毒針暗算於人,反而害了卿卿性命,倒也怨不得旁人。
當下他解開雪山派幾名弟子的穴道,天山派弟子人人對他們憤怒於心,定是不肯饒其性命。
蕭影好說歹說,好一番勸解,這才將他們大棒逐下山去。
白若雪領著幾個同門師姐妹,將花間派歇宿之所細細安排妥帖,親自給蕭影鋪了床被,又說了一會話,這才回房就寢。
蕭影銘感白若雪雪夜捨身相救,此刻已將她妻子般看待,眼看她如此體貼周到,心裡並未覺著有何不妥。心想自己當盡男人的責任,一生絕不相負,該當對她百般呵護,萬般疼愛,往後她鋪床疊被,卻也是為**子的職責。
他又如何想到,當夜並非白若雪獻身相救自己。
次日,天山派大宴賓客,白若雪忙裡忙外,率領門人招呼花間派各人飲酒用飯,儼然一派之主。
眾門人之前對她多所誤會,心裡好生愧疚,又承她活命之恩,有感於已故掌門白聖師尊之德,自是對她千聽百順,但有所使,無不一一遵辦。
托木爾峰之上,人人臉上掛滿笑容,一派融樂景象。
天山派門人弟子,無不將蕭影當成準女婿看待,席間談論,有意無意提及兩人之事,盡皆開懷,津津樂道。
眾人每每提及兩人之事,眼見蕭影和白若雪總是笑而不答,心裡更加有了底氣,竟有人當著如塵之面,將兩人的婚事提到嘴上。
如塵心中雖有對呂宛兒護短之意,但見蕭影對白若雪頗生愛憐,卻也不好當面回絕,心想只需蕭影不娶朱瑤為妻,自己便不便插手左右他的婚姻大事,只道:“咱們江湖兒女,不吃官家那一套,婚姻大事,全憑兩情相悅,做師父的……我也不好替他做主。”
她昔日將蕭影逐出師門,一則諸多誤會,二則全因朱瑤之故。現下誤會得解,朱瑤亦遠嫁塞北遼國,心裡再無隔閡,自然盼著蕭影得能重歸師門,最後這句“做師父的……我也不好替他做主”,本欲說“做師父的也不好替他做主”,話到嘴邊,立覺心中對蕭影有愧,這時怎可自居他的師父。
蕭影在旁邊跟人說笑,卻將如塵的說話聽在耳內,知她言語不順,是為內心尷尬,連忙走過來道:“師父,徒兒不孝,此番累你吃了壞人的苦頭!”
如塵心下高興,眉頭舒開,溫言道:“影兒,是師父對不住你,盼你不記恨師父才好。”
兩人這一搭上話,一個口稱“師父”,一個親切地叫了這聲“影兒”,明擺著蕭影又重歸花間派門下,眾人無不拍手歡慶。
當下師徒二人各敘前情,蕭影將幽情谷發生之事,大略說給如塵聽了,亦未對旁席之人有所隱瞞。
待得說到呂宛兒一節,蕭影只輕聲在如塵耳邊說知,生怕知道的人多了,令宛兒心中不快。
如塵皺著眉頭聽完,似是不敢相信,輕聲在蕭影耳邊道:“你說宛兒她是幽情妖姬借了空之腹所生,實則她是呂真人與幽情妖姬的女兒?”
蕭影點頭稱是。
如塵輕聲嘆道:“唉,宛兒她人真可憐!師父原是盼著你倆蒂結良緣,只不知你心中想法如何?”
蕭影不便將白若雪獻身相救之事宣之於口,只道:“宛兒對我好,我是知道的,但現下我只想娶若雪為妻,一輩子對她好。”
如塵嘆惜道:“你既心有所屬,未免不是一件好事,為師也不希望你跟呂真人一樣,心有彷徨,誰都不肯得罪,既害苦了三個女子,也害得自己一生孤孤單單。只盼宛兒知明事理,別象幽情妖姬一樣,因愛成恨,與你為難才好。”
當下兩相一商議,正好兩派之人彙集天山,擇日不如撞日,定於翌日為蕭影與白若雪舉辦婚禮。
對於這門婚事,白若雪自是含羞不答;蕭影心下微感遺憾,但覺有恩不報,而且不負責任,枉為男兒,便也點頭答應。
月兒高懸,托木爾峰上一日歡飲,此刻亦靜了下來。
明日便要與白若雪完婚,蕭影睡在床上,輾轉難眠,便連自己亦不知心下是高興,還是難過。
他起床披衣出來,在月下慢步獨思,想到朱瑤,不免心下嘆氣。
正自悵然間,突聽身後腳步聲響,猛一回頭,見是白若雪。
兩相一照面,都道:“你還不睡麼?”面上均是會心一笑。
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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